西门雪淡淡一笑道:“孔堡主准备怎样处置白长虹呢?”
寒月堡主孔戟阴沉的一笑道:“老夫准备将白长虹杀死之后,将他全身切成多块,凡是与会的人都拿一块回去,挂在自己的门前,告诉来南疆的朋友,凡是妄想在南疆树立宗派之人,都是这种下场,使江湖上都知道,南疆的武林中人,并非是好欺负的——”
“对!孔堡主想得真好!”
这是石家庄黑面修罗石九公的声音,他自人群中走了出来,摇摇摆摆的趋至寒月堡主孔戟面前道:“孔堡主不愧是个领袖一方之主,你的意见,老夫首先赞同,我们虽然很少来往,却是心仪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一语惊人,方法绝得透顶!”
他这一吹捧,寒月堡主只觉得受用无比,混身都觉得非常舒服,可是这话听在其他各派耳里,却觉得肉麻当有趣,有许多人已经非常不满。
西门雪冷笑道:“孔堡主这方法虽好,却有点太残酷……”
石九公摇头道:“不!一点都不过份,对付白长虹那种人还是轻的,依老夫之意,恨不得将这个狂徒挫骨扬灰!”
西门雪面色一冷,道:“我没有问你,请你退开!”
黑面修罗石九公自认还很得意,不料西门雪突然让他下不了台,他阴沉成性,在那种情形下,急忙仰天哈哈一声大笑,掩饰自己的窘态,立刻走回人群之中。
突然,自沉沙谷外响起一连串马蹄之声,笃笃笃的蹄声随着夜风传遍整个狭谷,清脆的敲进每一人的心坎,使得这群南疆高手顿时神色紧张起来。
西门雪冷冷地道:“来了,请大家拿出各派的令符。”
她首先自身旁一个黑衣汉子手中,拿出一面三角小旗,上面着“沉沙谷”三个大字,在空中一扬,斜斜插在地上。
“沉沙谷”三角旗一落,各派急忙随后将自己派中令符拿出,走在西门雪的身后插了上去。
一时旗帜招展,随风飘扬,由沉沙谷居首,金蛟堡居末,这虽是一些平凡的小旗,却是各派心血所换来的成绩,各派排列有序,显然他们已拿出决心和白长虹一较长短了。
漫长的黑夜随着这些人的凝重而显得紧张,谷外的蹄声愈来愈响,在寒亮的月光下,二道骑影由模糊而清楚,马上坐着的正是白长虹和欧阳空。
白长虹依然是长衫一剑,丰朗的脸上透出一片肃然,双目在场中搜索,掠过每一个人的脸上,冷漠的笑了一笑,点头向每一个人招呼。
大烟杆依然是那种狂态,他盘膝坐在马背上,低垂双目,手里拿起大烟杆狂吸不已,身子在马背上摇晃摆荡,那种坐法令人揑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