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中年人在几个保镖的保护下走出来。
黑鹰没想到来人一下子叫破他的身份,而且看他的样子并不害怕只见,心中有些异样,暗自猜测他的身份。不过表面上却冷哼一声:“你认识我?你想怎么样?”
中年人微笑道:“大名鼎鼎的飞鹰帮的黑鹰,我怎么会不认识呢,不过即使你是飞鹰帮的人,在我这恺撒皇宫闹事,就别想这么容易离开。”
“是吗?我就在这里,你能把我怎样?”黑鹰冷哼一声说道。
飞鹰帮与斧头帮关系密切,两家合作,等于掌握了上海黑道,特别是仅次于飞鹰帮的死神帮撤出上海后,飞鹰帮的人在上海横行无忌,把谁也不放在眼里,作为飞鹰帮的高层黑鹰也一样,把谁也不放在眼里,而且眼高于顶,认为在上海自己是土皇帝,所以现在自然不会相信这恺撒皇宫的人会把自己怎样。
中年人丝毫不为黑鹰的语言所怒,让人搬了把椅子在黑鹰面前坐下,微笑的看着黑鹰。飞鹰帮虽然强大,但成立时间短,根据浅,底子薄根本不能和实力强大的斧头帮相比,况且恺撒皇宫后台强大,哪怕是市长、市委书记、斧头帮的凌天放也不敢动,黑鹰一个小小飞鹰帮高层,想在太岁头上动土,自不量力。
中年人想来,等会只要自己说出自己的后台,就等黑鹰叩头认错。
黑鹰被中年人的无视激怒了,“王八羔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挑战老子的耐性?”
中年人拿出根雪茄,在鼻前闻了闻,抬头对黑鹰道:“我不跟你计较,在我面前叩头认错,我就饶你一命。”
“什么?”黑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中年人难道有神经病不成?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不敢黑鹰虽然鲁莽,但并不是笨蛋,看中年人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有些怀疑。
“大块头,你难道没听清楚吗?我们老板叫你跪下叩头道歉。”中年人旁边的一个保镖说道。
“你他娘的是谁啊,敢这么对老子说话?”黑鹰怒吼一声,对那个保镖骂道。手中的铁棍一挥,旁边的桌子就被砸的稀巴烂。
“我是你爷爷。”话音刚落,那个保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枝闪亮的锋利长剑,一抹剑芒快速绝伦,如毒蛇吐信般向着黑鹰刺来。
在这一瞬间,周围的每个人反应都有所不同,黑鹰的二叔和小弟等只觉得眼前有异芒横闪而过,只有离得最近的黑鹰的二叔是虎目倏动,左手微抬,但在这相隔只有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他这微乎其微的动作被强行按奈下来。
而黑鹰的反应思维简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在晶亮尖利的长剑以烁人眼目的速度刺过来时,这一眩眼之后,包括那个保镖都呆讶在当地,不敢相信地看着黑鹰。
明亮的剑尖竟在还未刺到黑鹰半尺范围,就被黑鹰的两根手指夹住,任那保镖如何的用力,都怎么也拔动不了那剑分毫。
那个保镖眼先露惧色,看着冷冷盯着他的黑鹰,后突露狠色松开这把剑,竟以快速的手法从腰间又抽出两枝薄削尖利的短剑,左右手各执一枝向着黑鹰刺来,这动作又比适才狠辣得多了。
黑鹰还是两手指夹着剑尖挥动起来,“铛铛铛”声不绝与耳,还能看到一星半点的火星在激溅,几个喘气之间互相硬拼了十几剑,当最后一声响绝在众人的耳里时,那保镖又呆楞在那里,看着手中的两枝短剑在一点点地碎裂,至只剩下一柄剑锷。
就在这时,黑鹰忽然震裂手中的长剑,一挥而去,断裂的几块铁片发出刺啸的响声。众人只是看到几点亮光一逝而过,远处的另几个保镖尽皆倒地,他们的额头中都多出一块铁片,血从中慢慢地流了出来,而他们的手中都已握住了手枪。
黑鹰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坐在椅子上,却已目瞪口呆的中年人,“这就是你的依仗?雕虫小技,不登大雅之堂。”
中年人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勃然变色,保镖的反应不在他的计划之中,恺撒皇宫后台是强大,对飞鹰帮也不惧怕,但如果黑鹰死在恺撒皇宫就不同了,金富伦睚眦必报,到时会惹出许多麻烦。
而且中年人对这保镖不听命令擅自行动非常不满,伸手一拍,一群保镖从四面向着这儿扑来。
当前呆立着的保镖清醒过来,身体一个后空翻,又横移向着一处掠去,他是想逃走了。
他方逃出十几米远,便被黑鹰的二叔挡住了逃路,他双眼赤红,大吼一声一拳向着黑鹰的二叔挥去,但拳至半途便被一双铁箍似的手当黑鹰的二叔住了手腕,比适才剑尖被黑鹰夹住更遭,竟全身发麻起来,动也动不了。
冷汗从那个保镖的脑门上流了下来,但他想努力认出面前这眼中射出锐利如针的目芒的男人是谁?飞鹰帮难道除了黑鹰,真的还有强者?
此时身后传来冷绝的声音:“安泰,为何这么做?”
这个叫安泰的保镖听到这声音全身已凉,如陷深渊地狱中,死亡的恐怖立时充彻在他的脑子里。
黑鹰眼中掠过冷芒,道:“这就是你的依仗?”
黑鹰的话虽然平淡,不带一丝感情,但现场的众人谁也听的出他语气中透露的一股浓郁的杀气。
中年人脸上的肌肉隐隐插动,道:“黑鹰,这并非我本意,这样吧,今天这事我们两清了。”
“两清了?没那么容易。”黑鹰冷笑一声,说道:“今天这事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
中年人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权衡利弊道:“先放了他,我给你个解释。”
黑鹰深吸一口气:“二叔。”
黑鹰的二叔点点头,松开保镖的手。
那保镖在感觉到手腕一松的同时,酸麻之像消掉,他眼中逐渐漫上的死气顿住,他霍地转过身来,惊电与此闪起,寒光倏同斜挥,一枝长剑被魔术般地变出来,一片耀着死亡的光华挥临黑鹰。
任谁也没想到这个保镖竟还有狠辣杀招,连黑鹰也未料到有此突变,但黑鹰反应本就灵敏至极,在那保镖还未转身时便心生警觉,身体无意识地向后飞退。
在退了有两米的距离时,那个保镖自感必中无疑的杀招挥空后,心神不禁恍惚起来。而黑鹰却又扑身而上,身体内的劲气涌至手掌处,一股气浪冲激之下,手掌横抬而起,竟向着余势未绝的剑锋挥去。
手掌触上那剑锋竟发出金属相撞“锵”的声音,那个保镖左手握住被震的虎口开裂血流而下的右手,呆怔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看到了长剑碎成粉铁,而造成这奇诡之像的是一只生肉做成的手掌。
黑鹰的眼睛中是完全没有热意的冷芒,口吐更是冷厉的话语道:“你是什么人派来的?”
那保镖呆呆地看着黑鹰,突然打一个激灵,眼中的死意又蒙浮上来,脸色灰败之极,竟然又从身上变出一把小匕首,这次不是用来攻击,而是快速无情地插入了自己的胸口。在一股血液喷出来的同时,他看向黑鹰的目光中竟蕴含着一种终于解脱后的感激。
黑鹰冷冷地看着保镖倒地抽搐着死去,但他的脸色却是安详极了,就似在经历了沧桑后的溶化,似一种永恒的欣然,这是一个看起来年轻,但却经历过许多苦难的人,也只有内心苦怀的人,才会在死时流露出这样的心怀。
黑鹰此时的心理反而沉重了许多,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面前倒地死去的人是个死士,还是个从小就生活在残酷世界里的死士,敌人训练了这样死亡的力量,简直可说的上是恐怖了。
恺撒皇宫的那个中年人被突如其然的变化弄的措手不及。但他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保镖的目的是为了杀黑鹰。
想到这里中年人冷汗直冒,这保镖是他的人,现在事情已变成了自己预谋的谋杀黑鹰,如果传了出去,不说飞鹰帮会如此反应,恺撒皇宫后面的人也不会轻易饶了自己。
中年人诚惶诚恐地领着几十个保镖围了过来,到黑鹰的面前直说着这是他的保镖自作主张,让黑鹰受惊了之类的歉语。
黑鹰掉头看向他,冷冷地一笑道:“你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想杀我,好好好,无任你这恺撒皇宫后台有多硬,我飞鹰帮奉陪到底,不死不休。”
中年人立时脸色煞白,刚才还想让黑鹰对他叩头认错,现在却呆在那里冷汗涔涔流下,腿肚子已经在打颤了。
黑鹰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带着众小弟离开恺撒皇宫。
楼上,龙逍遥把一切看在眼里,特别是那个保镖的用意,作为一个局外人,龙逍遥更看的明白。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这恺撒皇宫真的对飞鹰帮一点顾及都没有,想杀鸡儆猴,借机立威。第二种就是这保镖只是另一股势力在恺撒皇宫的卧底,杀黑鹰的目的是想嫁祸于恺撒皇宫,挑起飞鹰帮与恺撒皇宫之间的斗争,好从中获取渔利。但从中年人的反应来看,第二种可能比较大。
不过龙逍遥好奇的是恺撒皇宫的后台到底有什么势力呢?
杜威看着威风凛凛的黑鹰,说道:“男人就当如此。”
李胖子看了杜威一眼,道:“羡慕了,人家可是飞鹰帮的,你羡慕也没用。”
“当迟早有一天我会像他一样。”杜威说道。
龙逍遥笑了笑,对李胖子江绍雄道:“精彩的好戏已经结束了,时间还早,现在我们去什么地方玩??”
“去豫园雅韵吧,晚上去吃火锅。”李胖子提议道。
“好。”
豫园旅游区是上海老城厢的发源地,以豫园、豫园商城、城隍庙、玉龙坊、上海老街等为中心的旅游风景区,最闻名的还是这里拥有上海及全国特色小吃。
龙逍遥四人玩了一下午后,就直奔特色火锅店而去。这家店也许真的是味道不错,里面二十来张桌子坐的满满的。就在大家要失望的时候,龙逍遥找了个服力员一问,运气不错,居然刚好还有一张桌子。
几个人在服务员带领下来到了空桌子前。大家一坐下来,龙逍遥就张罗着点菜。
“服务员什么回事呀?他们怎么坐了我们的位子。”一个很不协调的声音在旁边嚣张的响起。
众人抬头一看:六个学生模样的人站在他们旁边,指着他们这张桌子说。说话的人有龙逍遥般高,显的很精神,而且这几个人都有一股剽悍的味道,落在龙逍遥的眼里自然知道他们都是练家子。
不过这时他们看见杜威明显一怔,杜威也是一样,他们应该认识。果然杜威口里轻轻的说:“杨臣刚”
这时服务员跑了过来,一阵吵闹之后才知道:原来这张桌子真是他们先来人订好的,因为有点事出去了几分钟。说好了把桌子留下,几分钟就回来,连菜都点了。只是刚才带楚留香他们来的那个服务员不知道这回事,所以就有了这个局面。
明白了怎么回事后,龙逍遥不理那几个人对两个不同阵营的服务员说道:“桌子是他们先订的,按道理我们应该让他们,但我们都坐下来了,再说了,引起这种结果的应该是你们,我们也没错呀,即然是你们的错,那你们店就应该为这件事负责。也就是说不管你们怎么处理,这张桌子我们是不让的。”对于几个人的嚣张,他很看不习惯。特别是对方认出了杜威之后的明显带着敌意的表情。
两个服务员明显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都怔在那里。
而李胖子江绍雄他们见请客的主人这样说了,当然也就不让了,只有杜威的眼中透着隐隐的担心。
“你还知道这是我们订的桌子呀,那就给我起来。”杨臣刚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在有了几分狰狞。话一说完,伸手就去拉龙逍遥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