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明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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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真凶

就在杨明月被毒杀的当晚,顾敏还未回到府衙,就有人报案,说是又有命案发生,差役只好急急忙忙的来到杨明月家。

正巧顾敏一脸怒色的欲回府衙,两边撞了个正着,顾敏这会儿心情正郁闷着呢,一听又发生了命案,心情能好才叫见鬼了。

顿时顾敏阴沉的问道:“说,又是谁死了?”

那差役不敢怠慢,连忙拱手:“回禀大人,死的是个大夫,名唤徐平,就在大人离开府衙后不久,死者家属就突然来报案。”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差役只是如实禀报,恰好却被张敬之听到,徐平这个名字立刻引起了张敬之的注意。

其实在顾敏来之前,张敬之就让杨明月家的门子去找过这个徐平,原因自然很简单,这个徐平就是给杨明月开安胎药的大夫,甚至携带毒物的那副药同样出自这个徐平只手。

后来根据门子的回报,说是徐平出了门,根本不在药铺,具体去了何处却是不得而知,而再次得到徐平的动向时,人却已经魂归西天。

张敬之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人灭口,否则不会这么巧合。

想到这儿张敬之连忙打断那差役:“等等,那徐平是怎么死的?死在什么地方?”

突然被张敬之这么一问,那差役有些发愣,下意识的看了看顾敏,后者立刻点头示意他可以说。

得到顾敏的允许,来报告的那差役当下拱了拱手:“根据徐平的家属报案时的描述,徐平好像是回到家之后,突然口吐白沫,手脚抽搐,七窍流血,不久之后就断了气。”

口吐白沫,手脚抽搐,再加上七窍流血,这几种症状同时出现,极有可能是中毒身亡,那么极有可能又是一次毒杀,至于杀人动机,十有八九便是为了毒杀杨明月的事。

不得不说这个凶手确实狠辣,杨明月怀了他的孩子,这个人也狠得下心下毒,事后连帮忙的大夫一起毒死,疯狂程度可见一般。

顾敏见张敬之听了之后久久不语,不由得皱眉道:“子期,这个徐平有什么问题吗?”

张敬之连忙一拱手,“回禀大人,这个徐平就是给杨明月开安胎药的那个大夫,依学生的看,这个徐平十有八九是被人灭口。”

“什么,竟是杀人灭口!”顾敏怒目圆瞪,震惊的盯着张敬之。

张敬之苦笑着点点头,从现在的情形看,确实是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最高,这凶手的动作实在是快,如果让这个大夫活到明日,那就不是现在这般情形,可惜徐平已经死了。

实际上从在门子回报的时候,张敬之就想到了这个可能,可是那个时候张敬之还在配置解药,无暇分身,不然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只是这会是张敬之推断的那样,是那个人干的吗?

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谁也无法肯定,顾敏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真的会是那个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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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庆回到锦衣卫千户所,已经差不多到了宵禁的时辰,锦衣卫千户所却是大门紧闭,前后都被堵得严严实实。

站在大门外,赵庆似乎听到了搬东西的声音,好像是从门后传来的,这种情形赵庆有点摸不着头脑,乒乒乓乓的这是闹什么?

赵庆纳闷的拍门:“有人在吗,开开门,我是赵庆,开门让我进去,属下有事禀报千户大人。”

大门里立刻传来声音:“原来是赵百户,您这要求让我等好生为难,其实我们也想开门,不过眼下大门被堵,进不来也出不去啊。”

“……大门怎么会被堵住!”赵庆满脑袋雾水,完全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当然这很正常,谁让他没看到今天的阵仗。

下午顾敏带着一票人围了千户所,各个提着刀,凶神恶煞的,雷簿生怕这群杀才冲进来,所以立刻让人把前后门给堵了,甭管什么桌子还是椅子,又或者是石块,一股脑的堵在了大门后。

就算是这样雷簿依然不放心,又叫人刨土,堵上第二层,可惜到头来顾敏啥也没干,直接打道回府,雷簿所有的应对全都落到了空处。

倒是把锦衣卫百来号人堵在这千户所里,如果想出来,就得把之前堵门的东西挪走,怕是得费一番功夫了。

赵庆得知是这么一回事后,顿时露出一丝苦笑,无奈之下只好掉头回家,至于禀报的事,只能留到明日。

锦衣卫热火朝天的拆迁不提,顾敏见天色不早,吩咐关捕头守好杨明月,之后便回到了府衙,临走时言明,一切都等明日将那人找来再说。

就这样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公鸡打鸣,天才蒙蒙亮,张敬之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睁眼一瞧才发现天还没亮,张敬之顺势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便站了起来。

昨晚由于害怕再出事,张敬之索性没回去,守在了杨明月家里,不过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貌似那个人不打算实施第二次暗杀,昨晚那一番功夫算是白费了。

张敬之伸着懒腰出了客厅,正巧关捕头换班,在院子里巡逻。

关捕头见到张敬之出来,微微一笑,“张公子早啊,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天还早着呢!”

“啊!”张敬之打了个哈欠,“关捕头你就别说这种话了,客厅里连张床都没有,想睡也睡不踏实不是。”

“这倒是实在话。”关捕头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张敬之摆摆手,“不提这个,昨晚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我等一直在看着,怎么会出事呢,谁要是敢来,也得问问老子的刀是否答应。”关捕头假装握住刀柄,满脸自信。

张敬之笑了笑,“没事就好。”

只是没事发生,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杨明月到现在还没醒,就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她的状况到底怎么样了。

想了想张敬之还是决定去厢房看看,于是告诉关捕头一声,张敬之就沿着过道来到厢房。

房里的灯此时依然亮着,看样子是一个晚上没熄,外面还有家丁一直在守着,不过守了一晚,此时家丁也撑不住,靠着一旁的墙壁睡着了。

张敬之也不打扰,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门,里面却没什么反应,张敬之只好又敲了几下,等了片刻才有反应。

“咯吱!”房门被打开,晴儿走了出来,看脸色似乎十分的疲倦。

张敬之随意朝里面瞄了瞄,同时一边问:“你家夫人怎么样?有没有醒过?”

“嘘!”晴儿急忙嘘了几下,“小声点,夫人还没醒过,不过睡得很安详,也许应该没问题了。”

“嗯,这就好。”张敬之压低了声音。

方才偷瞄那几眼,张敬之也没发现什么问题,看样子应该是撑下来了。

只要杨明月好好活着,到时候就能指证那个人,唯一的麻烦就是杨明月是否愿意,这倒是麻烦的紧。

为此张敬之又头疼了一阵,却发现自己压根就是在瞎想,杨明月不管愿不愿意站出来,最后还是得看她自己,反正这里面的东东够乱,理不清不理就是,反正张敬之只需要知道是谁在搞鬼,这就足矣。

一个时辰后,天色终于大亮,太阳升了起来,府衙那边差张虎过来寻问,说是顾敏已经准备妥当,请张敬之过去,如果杨明月醒了,最好一起过去当面对质,可惜杨明月虽脱离危险,却没有醒过来。

无奈张敬之只好自己一人过去,关捕头依然把守着杨明月家,谨防有人前来袭击。

张敬之跟着张虎,顺道在街上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二人便来到府衙大堂,顾敏却是早已在大堂里等待,只是脸色似乎有点萎靡不振,看样子昨晚没怎么睡好,二人进来也没有察觉。

“大人,张公子带到。”张虎喊了一声。

顾敏顿时回过神来,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容,“子期啊,你可算来了。”

张敬之赶忙行礼,“学生见过大人!”

“哎,免礼,免礼!”顾敏练练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

二人又寒暄了一阵,张敬之见该来的人还没来,顿时有些纳闷,正欲开口询问顾敏,忽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意识的二人看了去,却见李捕头正带着该来的人来了,顾敏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李捕头快步来到顾敏身前,躬身一礼,“大人,属下已把人带到。”

“嗯,很好。”顾敏赞许的点点头,目光转而落在身后之人身上。

此刻顾敏的心情可谓五味杂糅,虽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现在不管如何都得问一问。

过了半响,顾敏缓缓闭上双眼:“李师爷,本府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李师爷微微一笑,“府台大人这是何意?”

“哦,师爷不知?”顾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李师爷微微一躬身:“还请大人明示!”

顾敏不怒反笑:“很好,但愿师爷你是真不知。”

说罢顾敏转过身,回到自己该坐的位子,也就是大堂最中央的之位。

李捕头见状退到一旁,两边的差役也各自站好,俨然是一副审案的架势,张敬之有样学样,也退到了一旁,笑呵呵的看着眼前这位李师爷。

其实张敬之很难想象,李师爷一把年纪,竟然还能让杨明月怀孕,甚至还布下了一道绝妙的计策,生生阴死了刘能,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当真是有点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