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兰美眸看着陈枭,一副十分遗憾且幽怨的模样,感叹道:“陛下日理万机,真是太辛苦了!”
陈枭笑了笑,道:“看来今天是没时间了,等下一次我再去夫人那里做客吧。”李若兰嗔道:“下一次陛下肯定又有别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下一次陛下才会真正的过来。陛下,妾身也知道陛下日理万机,时间宝贵,可不敢仅仅只是为了要陛下来做客而邀请陛下!妾身有一些商业上的事情想要与陛下谈谈,陛下一定是感兴趣的!”
陈枭立刻来了兴趣,微笑着问道:“夫人要和我谈论什么呢?”
李若兰微笑道:“陛下鼓励工商业,可是如今却有一个产业还未真正发展起来。倘若发展起来了,必将为陛下,为帝国开拓一条可观的财路出来。”
陈枭听她这么说更加来兴趣了,问道:“是什么?”
李若兰微微一笑,嗔道:“这样的事情三言两语如何说得清楚。陛下什么时候有暇了,妾身来拜见陛下。到时自当和盘托出。”
陈枭见她卖起了关子,不由得一笑,道:“那就今天晚饭之后吧,你来御书房见我。”李若兰美眸一亮,盈盈拜道:“谨遵陛下旨意。”
陈枭笑了笑,翻身上马,在众卫士的簇拥下朝皇宫去了。李若兰看着陈枭那英武矫健的背影,双眸中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随即便领着手下的仆役婢女们回家去了。
李若兰回到自家大门口,只见父亲正领着全家成员以及所有的仆役婢女站在大门外翘首以待呢。
李父见李若兰回来了,连忙朝李若兰身后张望起来,随即不解地问道:“若兰,不是说陛下要来吗?为何没看见呢?”李若兰从父亲身边擦身而过,道:“陛下临时有事,不来了。”话说完了,人也走进了大门。全家人先前听说陛下要来做客,个个兴奋不已,上上下下全都忙碌起来,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换礼服的换礼服,喜气洋洋,俨然要过节了一般。这时却听见说陛下不来了,禁不住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李父来到李若兰的院子中,眼见李若兰正坐在月洞窗前慢条斯理地喝茶,连忙走了过去。在李若兰身边坐了下来,有些担忧地问道:“陛下怎么说来又不来了?”
李若兰放下茶杯,道:“陛下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又能管得了呢?”
李父担忧地问道:“若兰啊,你是不是,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陛下?”
李若兰没好气地道:“父亲这是什么话!女儿只怕自己服侍得不够周到,怎敢去得罪陛下!”
“那,那……”
李若兰见父亲一副忧心忡忡焦虑不安的模样,笑道:“父亲不用担心,什么事都没有,只是陛下突然接到了有紧急军情的报告,因此不能来我们家做客了!”李父听女儿这么说,原本担忧的心不由的放下了不少,点头笑道:“陛下是前古未有的圣君,自然是要以军国大事为重了!”随即有些郁闷地道:“女儿今天好不容易与陛下在大街上邂逅,将来要再碰到这样的机会可就不容易了啊!”
李若兰虽然被册封为瀚海夫人,不过作为西夏降人,可不能随随便便地去见陈枭。像他们这种情况,想要见皇帝的话,必须先去礼部申请,礼部会将他们的请求转交给内阁,由内阁批复之后才能够在规定的时间里去觐见皇帝。可是,像他们这样的人提出申请,在礼部就有很大可能被驳回了。就算申请被礼部送到了内阁,内阁十有八九也是不会批准的。换言之,他们想要见皇帝,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李若兰微笑道:“既然今日让我碰见了陛下,我又怎会放过这个大好良机呢。我已经和陛下约好了,陛下今天晚饭之后会在御书房接见我。”
李父大喜,急忙问道:“真的吗?”李若兰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父霍然而起,兴奋的道:“太好了!今天晚上这可是一次大好良机啊!若兰你可一定要把握住了!”
李若兰红着娇颜摇头道:“父亲你错了。咱们这位皇帝陛下可不同于别的皇帝,肌肤之亲色相诱惑并不足以让女儿在陛下心中拥有一席之地。便是能够一夜风流,事后陛下也不会放在心上的。若非如此,女儿岂不是早就进入后宫了?”
李父皱眉点了点头,兴奋的情绪消减了下去,重新坐回到了杌子上,皱眉道:“你说的对,确实如此。唉,要是陛下和之前的西夏皇帝一样该有多好啊!”
李若兰没好气地道:“父亲,这话可不能说!”李父心头一凛,连忙点了点头。
李若兰望着窗外,喃喃道:“陛下虽然和所有男人一样好色,不过想要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却不能仅仅只靠色相。纵观诸位娘娘,不是曾经与他同甘共苦的,便是为其历尽艰辛鞍前马后立下无数功劳的,没有哪一个是单单凭借色相而得到尊位的。因此我若想要真正成为皇朝的女人,就必须改变先前的做法。我要让陛下知道,我为他做了很多事情。”说到这,李若兰的娇颜上流露出了一抹动人的微笑,继续道:“陛下这个人其实十分重情意,当他看到一个女人为他做了很多事情之后,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心怀感激。而爱怜便往往便是从感激开始的。”
李父恍然大悟,道:“难怪若兰你这些天起早贪黑地研究那件事情,原来目的在此啊!”
李若兰望着窗外湖面上荡漾的树叶和花瓣,喃喃道:“其实对于陛下那种男人,女人都会情不自禁地为他奉献自己!
李父不由得惊讶起来,难以置信地问道;“若兰你不会真的,真的喜欢上陛下了吧?”
李若兰娇颜一红,扭头看了一眼父亲,没好气地道:“难道不好吗?”李父笑呵呵地点头道:“这个当然好,这个当然好!”李若兰重新望向窗外,喃喃道:“我如今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要想方设法接近陛下,我自己也糊涂了。”李父笑道:“糊涂那就对了!”随即正色道:“不过女儿,你可不要被自己的感情蒙蔽了双眼,须知后宫深似海,切切不可大意啊!”
李若兰微微一笑,美眸流转,道:“父亲以为我是谁,这一点我难道也不知道吗?”李父哈哈大笑,点头道:“为父确实多虑了!”
陈枭回到皇宫御书房,只见梁红玉正在等候自己,立刻问道:“什么紧急军情?”
梁红玉当即将刚刚收到的红色封皮的传书交给陈枭。陈枭接下传书,一看封皮,是武松发来的,不由得心头一动。立刻拆开了封皮,取出信纸看了起来。片刻之后,陈枭在书案后面坐下,面上流露出思忖之色。抬起头来看向站在书案对面的梁红玉,微笑着道:“猜一猜二郎在信里说了什么。”
梁红玉不由得一笑,道:“这件事情太容易猜了,二叔一定是在信里说了天竺的事情,想必与天主教联军攻击天竺有关。”
陈枭赞道:“红玉你真是太聪明了!猜得一点都不差!”梁红玉嗔道:“大哥你在笑话我!”
陈枭正色道:“天地良心,我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夸奖,怎么就成笑话了!”梁红玉白了陈枭一眼,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要是还猜不到的话,那我岂不是太笨了!”陈枭眨了眨眼睛,“很简单吗?我怎么就没有猜到呢!”随即摇头晃脑地道:“看来我真是太笨了!”梁红玉扑哧一笑,嗔怪地白了陈枭一眼。
随即看了看陈枭手中的书信,问道:“那边的战况究竟如何了?”
陈枭微笑道:“红玉你不妨猜一猜。”
梁红玉思忖道:“以上一次的情况来看的话,想必天竺人的处境不是很好。不过这一次天竺人也有有利条件。上一次,天竺人的主力被我军牵制了,以至于没有多少兵力应对天国联军。而且当时天竺人没料到天国联军竟然会突袭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以至于损失惨重。这一次的情况则不同了,天竺人事先得到我们的预警,又能够集中兵力对付。因此天竺人虽然情况不是很好,不过天国联军想必也难有大的进展。如今的战局应该是,天竺人稍微不利,但整体上维持一个分庭抗礼的局面。”
陈枭微笑道:“红玉的分析可以说丝丝入扣啊,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
梁红玉听见陈枭这么说,惊讶地问道:“难道战况竟然不是如此?”
陈枭将军报递给梁红玉,道:“不仅是不是如此,而且大大地出乎了预料之外!”梁红玉连忙接下军报,看了一遍,脸上神情登时大变,一副大感意外吃惊的模样,情不自禁地道:“怎么会这样?”陈枭感叹道:“确实让人想不到啊!原本以为双方会势均力敌打个难解难分,却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