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鞠躬道:“大元帅英明!以目前的形势,我们不仅能够先一步打到德干高原,甚至还能先一步攻入孔雀王国!虽然我们和燕云方面有约定,可是只要我们能够先一步打入德干高原东边的孔雀王国,燕云方面就是不高兴那也没有用处了。当此之时,相互之间的约定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完全看双方在相遇之前能够占领多少土地!我占领了那就是我的!”
古德笑着点头道:“你说得很对,就是如此!”
穆勒笑道:“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派人将燕云人将从东边南下的消息秘密通知贵霜方面和孔雀王国方面。”
古德一愣,随即大笑道:“这个办法好!让他们两国有了准备之后,好好地去和燕云拼命,我们却在西边势如破竹!”
武松在接到出使神罗的使者传回地报告之后,当即将驻守巴特纳地兵马主力撤了回来,只留下两万守军,依旧以杨志坐镇。虽然协议已经达成,不过武松却也不敢大意。各军主力秘密汇聚到打卡地区,准备突袭恒河南岸地贵霜国。所谓贵霜国,其实就是前天竺的东方大元帅刹帝利在加尔各答、库尔纳等地建立的一个国家。领土从莫哈纳迪河以北到恒河以南,面积不是很大,是所谓天竺三国中疆域最小的一个。
武松集结大军准备南下突击,同时军械粮草也在朝达卡集结,对外宣称却是准备迎战神圣罗马帝国。
然而南边的斥候却传来报告,说贵霜国全国动员,国王刹帝利,也就是当年天竺的东方大元帅,亲自挂帅,率领二十万大军出库尔纳北上,在恒河南边四十余里处扎下了营寨。这个举动非常清楚,显然是针对燕云方面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那刹帝利怎么好像知道我们要去打他们似的?难道是我们这里有什么人走漏了消息?”第八军团军团长司行方不解地道。
武松看着地图皱着眉头,道:“我们的人不可能走漏消息。走漏消息的十有八九是古德那家伙!”众人流露出惊讶之色,随即又听见武松道:“古德那王八蛋肯定也不是无意走漏消息的,就是他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了贵霜方面!”
众将登时哗然,司行方怒骂道:“那个金毛鬼吃错药了吗?”
武松摇头道:“他不是吃错药了,他是故意要让我们的南下攻击行动不会十分顺利,然后他好在这次大战中获得最大的利益!******,我还以为算计了他,却没想到被他摆了一道!”
司行方叫道:“那我们就改变计划,不南下了,咱们西进!那金毛鬼去攻击天竺猴子,我们就去抄了他的老巢!”众将纷纷附和,都群情激愤的模样。武松却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司行方不解地问道;“难道大将军觉得西进不妥?”
武松皱眉道:“西进的话,就算古德没有防备,我们也最多只能打下勒克瑙,神罗主力便会回撤。那样一来,整个局面就又回到了先前那样。而我们同贵霜已经撕破脸了,只怕他们这个时候不会再犹豫了,而是会趁我们与神罗鏖战之际突袭达卡地区。那样一来,我军的处境可就有些不妙了!”
司行方气愤地道:“难道还要继续南下,那岂不是遂了那金毛鬼的心意了!”
武松冷冷一笑,“他想让天竺猴子迟滞住我们,但天竺猴子有那个能力吗?”扫视了众将一眼,傲然道:“贵霜便是有准备了又如何?凭借我军的威力,足可一举荡平他们!”众人的心中登时涌出无限豪情来,纷纷嚎叫起来,好似一群嗜血的猛兽要去吞噬血肉一般。
武松大声道:“传令下去,大军明天一早强渡恒河!”
众将起身应诺,随即退了下去。
恒河南岸,一座贵霜的堡垒,几个哨兵正抱着长枪靠在墙垛上嬉笑闲聊着。这样的堡垒在恒河南岸还有两座。当初刹帝利虽然是得到燕云军的救援才得以顺利撤退最后建立了贵霜国自己称孤道寡的,可是对于燕云,他却无时无刻不心怀警惕。因此当刹帝利率领残部退到了现在的地方安定下来之后,便立刻命人在北边的恒河南岸修筑了三座堡垒,并且派兵三万驻守。对外声称是为了防止盗贼,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三座堡垒全都扼住恒河渡口,分明就是为了防备北岸的燕云军。
“咦?那是什么?”一个哨兵突然指着恒河道。
众人不由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此时正是清晨,雾气氤氲,笼罩大河,视线受阻,隐隐约约。似乎河面上有什么东西,时隐时现的。
“肯定是渔船!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个哨兵毫不在意地道。
众哨兵都觉得他说得对,继续嘻嘻哈哈闲聊起来。一阵子之后,一个哨兵不经意间扭头朝恒河上看去,赫然看见无数木船和竹排穿过雾气直朝这边驶来,登时大为惊恐,面色瞬间煞白了!抬着手指着恒河,瞪大双目叫道:“那,那,那……”
同伴们见他这副样子,纷纷取笑他。他使劲咽了口口水,惊恐地叫道:“敌人,敌人来了!”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朝河面上看去,赫然看见无数木船竹排正遮河而来,都不由得面色大变。随即现场大乱,众人四处乱跑,俨然鸡飞狗跳一般!随即警钟声哐哐哐哐大响起来!
堡垒中的贵霜军突然听见了警报声,登时慌乱起来,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堡垒将军尹莱德匆匆赶到城墙上,朝恒河望去,只见庞大的燕云船队已经靠岸,数以千计的燕云军正在登陆。尹莱德心中不禁惶恐,连忙一面命人急报陛下,一面命所有兵马做好战斗准备。
就在这时,轰隆轰隆的巨响突然传来,响成一片,比之雷鸣更加惊人!贵霜将士大惊之下还未反应过来,便赶到天摇地动,眼见自己的同伴被强猛无俦的力量撞得四分五裂了!无限惊恐涌上心头,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一个惊恐到极点的贵霜士兵一边惊叫,一边直朝城墙下逃去。可是刚刚逃到墙梯便,一枚炮弹正巧撞了上来,其他人只见一团血水爆起,那个士兵就好像爆炸了似的,粉身碎骨了!
燕云炮队将大炮架在木船上,不断轰击堡垒,眼见得堡垒中一片惊惶,城墙砖被不断剥落下来。
尹莱德躲在城墙下,面对着这地动山摇的情景,心中慌乱不已,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军官跌跌撞撞奔了过来,急声道:“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有好多军官和士兵擅自从南城门逃走了,属下根本禁止不住!”
尹莱德惊怒交加,大骂道:“可恶!敌军刚刚大军压境,这些废物竟然就临阵脱逃了!”
那军官却急声道:“将军,咱们也快点跑吧!要是等到燕云军进城了,我们个个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尹莱德吃了一惊,心中充满了恐惧,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赶紧率领亲兵朝南边逃去。
守军将士陆陆续续发现将军已经逃走了,本就军心动荡,到此更是人心惶惶,哪个还愿意留下来,纷纷做鸟兽散了。
燕云军发现了守军正在溃逃的情况,当即停止了炮击,已经登岸的部队立刻攻城,没有遭到任何抵抗便进入堡垒。
捷报传到人还在北岸的武松手中。武松看过了报告,笑道:“三座堡垒,三万守军,除了其中一座堡垒的守军稍作抵抗以外,全都是一触即溃!”众将大笑起来,司行方嘲笑道:“这些天竺猴子就这点能耐,居然也敢同我军对抗!”
武松传令道:“立刻搭建浮桥,大军渡过恒河!”众将一齐应诺。
浮桥迅速搭建起来,燕云大军滚滚而过,被刹帝利当作天堑的恒河,就如此轻而易举地被燕云军突破了。武松留下一万步军守卫恒河渡口,自己则率领主力大军向南挺进。司行方作为前锋,率领第八军团将士当先开路。
溃兵陆陆续续地逃回到了刹帝利的大营。刹帝利得知恒河防线失守的消息,又惊又怒。正准备制裁那些个临阵脱逃的将领,可是急报却传来了!只见一个斥候无限慌张地奔进大帐,急声道:“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燕云大军直朝大营而来!”刹帝利以及众将闻言,都不由得慌乱起来。
刹帝利定了定神,问斥候道:“敌军究竟来了多少兵马?”先前溃兵不断逃回来,刹帝利向不同的溃兵询问了敌军的兵力情况,然而答案却是五花八门南辕北辙,因此直到此刻,刹帝利还搞不清楚燕云军究竟来了多少兵马。
斥候回禀道:“敌军出动了几十万大军,前锋是司行方率领的第八军团六万兵马,他们距离我们只有二十几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