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英吓了一跳,慌乱不已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邬氏白了琼英一眼,没好气地道:“小姑是过来人,这些事情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随即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琼英来,琼英被她看得羞臊不已,通红着脸颊问道:“小姑你看什么呢?”邬氏流露出不解之色,“你,你怎么还是处子呢?难道你还没有和那个男人共赴巫山!”
琼英羞得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又羞又恼地嗔道:“小姑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怎么会和他,和他……”
邬氏用过来人的口吻教训道:“不是做姑姑的说你,遇到那样的好男人就不要矜持了,小姑要是你啊,早就把身子给他了。”
琼英鼓着美眸,皱着秀眉,芳心砰砰直跳,浑身燥热燥热的,乱七八糟的思绪涌上心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问道:“这玉佩是他亲自送来的吗?”
邬氏点了点头,笑道:“他亲自送来的。可真是个有心人啊!”随即问道:“他是你的上峰还是你的部下啊?要是上峰还好,要是部下的话就有些便宜那小子了!”
琼英惊讶地问道:“小姑不认识他?”
“他说他叫陈枭,在燕云军中任职,我想他的官阶应该比你还要低吧?”
琼英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姑姑你难道不知道陈枭就是上将军吗?”
啊?!邬氏惊讶得张开了嘴巴。“是,是他?!”
琼英点了点头,“可不就是他!”随即担忧地问道:“姑姑,你,你不会在他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吧?”邬氏白了琼英一眼,“你小姑是那么不知道轻重的人吗?”随即美眸中流露出倾慕之色,情不自禁地赞叹道:“他就是上将军啊!难怪那么英武绝世器宇不凡呢!原本以为传说有些夸大,却没想到他真人比传说更加完美呢!”琼英不解地看着有些花痴模样的小姑。
金国使团在耶律余睹的率领下来到了宋东京汴梁,随即耶律余睹便与宋国代表王辅会面。耶律余睹首先表达了金国皇帝对宋国皇帝的问候,王辅随即也表达了宋国皇帝对金国皇帝的问候。接着话入正题,耶律余睹道:“宋国许给我国的岁币以及代税钱不知什么时候能够交付?”
王辅连忙道:“已经准备妥当。既然贵使来了,不如就由贵使顺道带回去吧。”
耶律余睹点了点头,随即道:“还有件事情,我想和王大人商量商量。”“大人请说,只要下官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耶律余睹朝随从一挥手,随从立刻捧着一个两尺见方的红木箱子过来了,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耶律余睹挥退随从,打开了木箱,登时珠光宝气照亮了王辅的脸孔,竟然全是鸽子蛋般大小的极品东珠!王府流露出震惊之色,随即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神情。连忙看向耶律余睹,“大人为何如此客气?”
耶律余睹微微一笑。
……
当天晚些时候,王辅回到皇宫中回复皇帝,此时童贯、梁师成、蔡攸、高俅、杨戬、蔡京、李纲、孔一达这些主要的大臣在场。宿元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了,病重他现正在家中静养。
“陛下,金国使者代金国皇帝向陛下献上祝贺,祝陛下仙福永享,万寿无疆!”王辅抱拳道。
皇帝开怀大笑,“好好好!”
王辅继续道:“臣已按照陛下的意思将岁币和代税钱交给了金国的使者。另外,臣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得到了一个讯息,事关重大,必须禀报陛下!”
“哦?什么事?”
王辅道:“那燕云留守陈枭,招兵买马,阴怀异心,必须早早处置,否则必将酿成大祸!”
皇帝一惊,“难道上将军要造反不成?”
王辅道:“恐怕就是如此!据微臣得到的情报,陈枭正试图与金国结盟,可见其早已心怀异心!”
孔一达哼了一声,“我早就说过,武将都是靠不住的!要是一开始就处死了他,哪还有后面的事情?”
李纲急忙道:“陛下切勿听信谣言!上将军守备燕云,一丝不苟,何曾有什么阴谋?”看向王辅,怒声质问:“王大人这消息来得极其古怪!在见金国使者之前没有任何征兆,见了金国使者之后居然就有了这个消息,我实在怀疑,是不是王大人和金国的使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王辅坦然道:“我王辅忠心可对日月,李大人不必血口喷人!”随即朝皇帝抱拳道:“陛下,李大人有一点没有说错,臣确实是在金国使者那里得到了这个情报的。当时我和金国使者交接完了就离开了,可是有件小事关于如何运输岁币和代税钱的问题需要再与金国使者交换一下意见,于是臣便又返回了。由于臣是使者,因此金国的卫士没有拦阻臣,臣径直来到了后面金国使者的房间外。”
“就在臣准备敲门的时候,听到了里面有人在说话。臣当时担心金国会有什么阴谋对付我大宋朝,便在门口伫立偷听。只听见那金国使者耶律余睹说出了上将军的名字,并且说要乘返回中京的时机去燕京与上将军就上将军之前提出结盟的事宜具体磋商一番。臣听到这里,大惊之下,立刻离开了使馆。”
孔一达愤然抱拳道:“陛下,如今证据确凿,应当立刻派人拘拿陈枭,以正国法!”
李纲没好气地道:“怎能就凭这一面之词就定一位重臣之罪?如此如何让天下人心服?”
孔一达怒道:“李纲,你这是姑息养奸!”
李纲朝皇帝抱拳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应该派得力大臣查察,待证据确凿之后再行处分,切不可贸然处置啊!”
皇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梁师成出列道:“陛下,不如就派遣王大人调查此事吧!既然是他发现的线索,想来比其他人更加适合调查此事!”
李纲急忙道:“不可陛下!王大人是首告者,怎能调查此事?为避免嫌疑应该另外派遣大臣查察!如此才能让臣民心服口服啊!”
王辅冷声道:“李大人是怀疑我陷害陈枭啊!”朝皇帝抱拳道:“陛下,李大人所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为彰显微臣的心迹,微臣请陛下另派大臣查察。”
皇帝欣喜地赞叹道:“王爱卿果然是朝廷栋梁朕之肱骨啊!”
梁师成道:“王大人其心可嘉,就请陛下任命高俅高太尉查察此事吧。”
李纲紧皱眉头,却已无法反对。皇帝看向高俅,“高太尉……”高俅立刻出列拜道:“臣在。”“你的能力寡人十分信任,就由你来调查陈枭谋反之事,务必要做到勿枉勿纵!”“臣接旨!”随即站起来,退入了队列。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急匆匆地奔了进来,跪禀道:“启禀陛下,国子监祭酒李明达李大人说有紧要事求见!”
“哦?宣!”
太监当即起身朝御书房外扬声道:“宣国子监祭酒李明达觐见!”
李明达匆匆奔入御书房,舞蹈拜道:“臣李明达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爱卿平身。”
“谢陛下。”李明达站了起来,急声道:“陛下,燕云士子联名写下血书投书国子监,上告羽林卫上将军燕云留守陈大人离经叛道灭礼亡法!”随即取出一封血书呈上。太监连忙接过血书,转呈给了皇帝。皇帝打开血书看了一遍,惊怒道:“陈枭怎敢做如此荒唐之事?竟公然推翻儒教经典,宣扬歪理学说!”
众臣议论纷纷,孔一达跳出来愤然道:“陛下,有此可见此贼实在是保藏祸心,应早早将他缉拿进京问罪!”众大臣纷纷附和,唯独李纲道:“陛下,此事只能说是过错,却不能说是罪行,只须下旨申斥令其改正也就是了,怎可和王大人控告之事混为一谈呢?”孔一达指着李纲的鼻子质问道:“李纲,你究竟收了陈枭多少好处,居然如此为他辩护?”
李纲坦然对皇帝道:“臣只是就事论事罢了,陛下至圣至明,自然能分辨其中的是非曲直。”
皇帝点了点头,“李爱卿说的有道理,此事就下旨申斥也就是。”孔一达兀自不解气,可是皇帝已经做出决定了,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皇帝看向蔡京,“太师,这申斥诏书就由你代为拟定吧。”
“老臣遵旨。”
国子监祭酒李明达回到国子监,见到了那个从燕云来的李姓书生,笑着对他道:“陛下已经下旨申斥了,你可以安心回去了。”李姓书生大喜拜谢,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塞给了李明达。李明达推拒了一下,随即就将银两收入了怀中。真正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啊!
另一头,高俅则在忙碌,准备前往燕云?不是,他在忙着罗织罪名制作证据。
……
陈枭及钱乐天快步来到大厅,此时京城来的钦差正在大厅里等候着。使者看见陈枭,高昂着下巴扬声道:“圣旨下,跪接!”陈枭和钱乐天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