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想到身边这两个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女是别人的妻妾,欲火登时涌上心头。两女靠在陈枭的肩膀上,抬起臻首,眼眸水汪汪地看着陈枭,一副情动的模样。若是对待别人,两女早已动手动脚起来,可是燕王身份无比尊贵,两女虽然有心献媚,却不敢妄动。
陈枭拍了拍两女的臀部,笑道:“我不需要你们服侍,你们退下吧。”两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了,抽抽噎噎地离开了陈枭的身畔。陈枭见状,心有不忍,说道:“我并非是看不起你们,不过我们汉人和党项人的风俗毕竟不同,朋友妻不可欺,你们既然是我属下的妻妾,我怎能和你们做出那种事情。”两女听见陈枭这么说,满腔的忧虑登时烟消云散,娇颜上流露出了羞涩的笑容。陈枭继续道:”“回去告诉斡道冲,就说他的美意,我心领了,不过这种事情我们汉人是做不来的!“
两女应诺一声,哗啦啦一阵响,只见两女从水中站了起来,仿若出水胡蓉一般。离开了澡盆,抹干了身子,穿上衣裤,朝陈枭盈盈一拜,便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陈枭长长地吐了口气,喃喃道;“他奶奶的,真是要命啊!”不由的想起自己妻妾来,真想插上一对翅膀飞回汴梁。叹了口气,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暂时抛到了脑后。三两下把澡洗完了,出来,抹干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裤,深吸一口气,只感觉整个人无比清爽。
啪啪!房门响了两声。
陈枭扬声道:“进来。”
房门推开了,王开走了进来,抱拳道:“燕王,斡道冲求见。”陈枭走出房间,只见斡道冲正恭候在不远处。斡道冲见陈枭出来了,赶紧上前来跪下拜道:“属下擅自妄为,还请燕王见谅!”他一直以来都听说陈枭如何如何的好色,因此便想乘机献上自己的两位美妾讨得陈枭的欢心以便为自己的仕途打开一条康庄大道,却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将两位美妾都赶了出来,斡道冲惊疑不定,不知陈枭究竟心意如何,因此才会如此诚惶诚恐的模样。
陈枭笑道:“你也算是一番好意,只是我不喜欢动下属和朋友的女人,只好辜负你这一番好意了。”
斡道冲听到这话,暗想:‘燕王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暗示要我去另外找几个女人来?’连忙道:“燕王真乃谦谦君子,微臣万分钦佩!”
陈枭走下台阶,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斡道冲,说道:“别跪着了,起来吧。”斡道冲应了一声,站了起来,双手托起几封书函,躬身道:“启禀燕王,燕王命属下写的几封书函都已经写好,请燕王过目。”
陈枭道:“不必看了,我相信你写的书信不会有什么问题。”斡道冲见陈枭如此信任自己,不由的感动不已。
陈枭扭头对王开道:“王开,派人将这几封书信送去西平军司和黑水镇燕军司。每个人都化装成党项人的模样,就说是斡道冲的家人。”王开应了一声,上前来,从斡道冲手中接下书函,奔了下去。
陈枭在院子里漫步起来,斡道冲躬身紧随其后。斡道冲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禀报道:“有件事情,属下险些忘了,”陈枭嗯了一声,斡道冲一脸惶恐地道:“不敢瞒燕王,燕王在发动突袭之前,属下,属下已经派人出使金国了!此刻,此刻恐怕已经进入了金国地界!……”
陈枭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打量了斡道冲一眼,调侃似的道:“你很聪明啊,不仅想要利用吐蕃,还想要利用金国!”斡道冲心中惶恐,慌忙跪了下来,叩头道:“属下罪该万死,请燕王治罪!”陈枭道:“那是你投诚之前做的事情,我不会怪罪你,起来吧。”斡道冲不由的松了口气,叩头道:“谢燕王不罪之恩!”随即站了起来,垂首躬立着,心中依旧有些惶恐。
陈枭道:“把你的意图都说出来吧,还有你为何认为金国能够帮得到你?”
斡道冲应了一声,说道:“属下当时的打算是,向金国俯首称臣。那样一来,将来燕云攻击我们,金国做为宗主国便不能袖手旁观了,势必出兵救援。燕王可能有所不知,属下曾经从黑水镇燕军司得到消息,说金国大军乘蒙古诸部为争夺大汗之位而大打出手之机,一举击破了蒙古五部中的两部,将两部兵马和子民全部收归己有,并且正在对另外三部展开大规模行动,蒙古人局势堪忧,金国似乎胜券在握了!”
陈枭虽然还没有接到类似的军报,不过听到这个消息却也并不感到惊讶。在陈枭离开汴梁之前,就已经接到报告,说金国方面乘蒙古五部内乱之机大举攻入蒙古,当时陈枭等人就推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金国大败蒙古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如今斡道冲所言不过是证实了他当初的推断罢了。
陈枭在一个石墩上坐了下来,说道:“这早已在我的预料之中。”
斡道冲连忙道:“燕王神机妙算,算无遗策,攻无不胜,战无不克!”
陈枭摆了摆手,说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我不喜欢听!”其实陈枭并非是不喜欢听,只是不愿意被这些阿谀奉承的话给包围了。斡道冲见陈枭不喜,不禁诚惶诚恐起来,连声应诺。
陈枭对斡道冲道:“有关派使者出使金国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燕云和金国迟早会有一场大战,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斡道冲听到这话,不禁松了口气,拜道:“多谢燕王海涵!”
两天之后,十万燕云步军抵达了肃州,而与此同时,黑水镇燕军司方面传来消息,黑水镇燕军司大将军额济纳帅同麾下五千将士向燕王投诚,额济纳及其麾下大部官兵正在前来肃州的路上。陈枭接到这个消息,大为欣喜,黑水镇燕军司投诚,那么西夏残余就只剩下西平军司的瓜州和沙州两地了。
陈枭令大军再休整两天,第三天早上,便以额济纳和李咸其两位投诚过来的西夏将军为先锋,起十二万大军杀向瓜州,也就是西平军司的治所所在地。这瓜州,位于现在甘肃省的西北角,距离现在甘肃省西北角的安西县仅有数十里的路程,在这个时代,是河西走廊西边的重要城池。目前西夏残余大概还有三四万兵马,依托瓜州、沙州和两州之间的三危山负隅顽抗,苟延残喘,陈枭以十二万大军进攻,是打算以雷霆万钧之势一鼓作气荡平残敌,彻底平复西夏。
与此同时,雪山要塞上,松赫同众将正在为是否要出击而争论不休:“燕云军就算去攻击西夏了,留下的军队看来也不少,我军虽然兵力多于他们,可是主动进攻的话,胜负却是难料,万一有个闪失,我等死不足惜,只怕丢了雪山要塞无法向陛下交代!”“话是如此,可是一旦燕云军平灭了西夏,下一个目标定然是我们,我们不能坐看西夏被灭,应当主动出击,总要叫燕云军徒劳无功才好!”“这话说得容易,怎么让燕云军徒劳无功,只怕一个不留神却让燕云军反击过来夺取了雪山要塞!”……
众将争论不休,根本就没办法形成统一意见,松赫这位征西大将军也是左右为难,觉得不应该坐视西夏被灭,可是又完全没把握对付得了燕云骁锐,害怕一个不留神便损失惨重丧师失地,之前派遣三万战骑去追截燕云骑兵结果反被杀得大败亏输就是前车之鉴。
咚咚咚……大帐外突然传来轰隆隆的战鼓声,伴随着一声声巨大的呐喊,杀气冲天。大帐中的吐蕃众将都是一惊,一名将领惊声叫道:“难道燕云军来进攻了!”
就在这时,一名军官慌慌张张地奔了进来,急声道:“大将军,燕云军,燕云军在山下列阵挑战,看样子是要攻山了!”
松赫眉头一皱。朵桑道:“我看刚才的问题也不必争论了,燕云军既然胆敢主动攻击,想必对于我们十来万大军是有把握的,否则怎会主动出击?众将纷纷点头,均觉得朵桑所言有道理。
松赫站了起来,走出了大帐,众将连忙跟了出去。一群人登上了要塞外围的防御城墙,朝山下眺望,只见万人左右的燕云军列阵山下,正在擂鼓挑战。这座雪山要塞坐落在两座雪峰之间,两道连接两座雪山的城墙便是要塞的防御凭依,北边落差数百米之下便是一片苍翠的草原丘陵,燕云军的军营就扎在丘陵之上。
布桑见只来了万把敌军,奇怪地道:“怎么就这么点兵马?难道他们以为凭借这万把人就能攻下雪山要塞?”占堆兴奋地道:“咱们这就冲下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阿旺急声道:“不行不行!燕云人凶悍诡诈,这只怕是他们的诱饵,好诱使我军出击,然后伏击我军,我们绝不可以上当!”朵桑附和道:“阿旺将军所言极是!”这位阿旺将军,便是之前代表吐蕃出使西夏的那位使者大人,本来被斡道冲软禁了,却被李定坤给放了出来,李定坤便通过他与吐蕃方面达成了秘密协议,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初签订的秘密协议,现在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