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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虎毒弑母

文沫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又有一名被害人出现,但一来罗爱民是本案的要主负责人,他没来叫自己,自己也不好死皮赖脸地跟着出现场,二来,自己也初步锁定了嫌疑人,只是有些关键点还没想通,便也不急着去上赶着讨人嫌,仍老神在在地守在档案室,等晚一点再去拿新案子的资料。

没想到文沫没去找罗爱民,他自己反倒上门来找上文沫了,而且脸色很是难看,他后面还跟着同样一脸阴沉的胡老。文沫赶紧起身招呼胡老坐下,自己和罗爱民站在一起。

罗爱民看了看文沫,想说什么却实在没脸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得胡老都难受,索性他倚老卖老一回吧!

“小文啊,这次我们来是跟你道歉来了。唉,我老头子因为肖郁的事错怪你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胡老,你这是说哪的话?要道歉也应该我来道,要不是因为我带着个人情绪,也不会让您老对小文有误会啊。”罗爱民憋得脸通红,却装着一本正经地跟文沫道歉。

这是演得哪一出?之前他们隐约地孤立她,将她几乎排除在专案组之外了,估计如果不是局领导的命令,这帮人早让自己卷铺盖回家了。现在又这么郑重其事地道歉,昨天的那个死者让警方发现了什么?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看文沫有些觉得莫名其妙,罗爱民再难以启齿也得硬着头皮说下去了:“胡老在仲吟白的尸骨上找到了线索,一处断骨伤处发现了不属于死者的陈旧血液残留,经还原检验,确定与死者仲吟白有直系血缘关系,应该就是仲吟白离婚后判给前夫的儿子陆泛舟。”

这个案子,文沫都快忘记了,五六年前的死者,与近期的连环凶杀案没有明显的联系,那么便是当地警方的普通刑事案件,论理文沫是没有权利过问的。而且这件案子的嫌疑人陆泛舟警方在发现仲吟白尸骨时也曾寻找过,不是说下落不明了吗?罗爱民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上网追逃不就结了?

胡老悠悠一声长叹:“唉~~昨天写字楼发生凶杀案你知道吧?”文沫点了点头,等着两人接着往下说。

“凶手在弃尸现场写下了一行血字,我以为守护天使之名,宣判姚洁死刑。我们初步分析是凶手带到现场去的漂白水清洗了第一凶案现场和弃尸现场后不够用了,所以没有像以前一样用漂白水写在墙上,而是选择了被害人的血。鉴证人员在检验时,从墙壁的血液中提取到两种血型,一种多的属于受害者,别一种只有一丁点,经DNA检验却是陆泛舟的。”

文沫震惊地看着两人,怪不得她会觉得她选出来的凶手有很多的违和感,有她无法解释的地方,原来如此!

罗爱民接过胡老的话头:“最新死者姚洁一年前生育过一个男婴,半年前冻死在本市儿童福利院门口,男婴死的事民政局非常在意,并没有惊动媒体,儿童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也三缄其口,除了有丝风声透出来,外界并不知道事件的详细情况。罗爱民查过记录,给男婴做尸检的正是肖郁,范路打个下手。

这是第五起与警方记录有关的案子了。罗爱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凶手一定是警方内部人员,而且矛头直指向了肖郁和范路!

文沫拿起一叠材料,一边指给他们两人看一边说:“我先前一直怀疑范路,只是他有一段时间住院晕迷不醒,这是他不在场的铁证,便没有再深挖下去。可是后来,在肖郁的嫌疑被排除后,我还是忍不住调查了一下范路。”

范路昏迷期间住的公安医院,除了大门口处有摄像头,住院部是没有监控设备的,毕竟医院里住的全是公安系统内的人,很是安全。而范路的主治医师也说过范路昏迷的很是奇怪,他的各项身体机能很正常,却一直没有苏醒,如果不是他拿针试探性地扎范路的脚底而范路丝毫反应都无,他都要怀疑范路其实是装病了。还有就是,范路的血型,文沫拿到了范路急救当天的记录,他输了1300CC的Rh阴性O型血,而陆泛舟的血型跟仲吟白一致,也是Rh阴性O型血。按照这种血型的稀少程度,文沫相信这一点绝对不是巧合。

如果范路真的是守护天使杀手,现在文沫解释不通的有三点:第一,范路是如何在昏迷期间杀人的;第二,他的履历表上没有发现破绽,他如何从陆泛舟变成了范路;第三,郑月茹与杜鹤菲被杀的原因是什么?她们两个人可是游离于警方记录之外的。

各人分头行动,罗爱民安排陈江淼去查范路昏迷的真相,与他关系密切的肖郁和陪床的几个文职警员都要问到。罗爱民自己和文沫去查范路的背景,看看从什么时候起他抛弃陆泛舟这个名字的。

肖郁的家里四周都拉着窗帘,显得很是阴森,肖郁又像个幽灵似的直勾勾盯着陈江淼看,让后者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之后,才收回目光询问他的来意。

得知陈江淼想要知道范路的事,什么事都行,肖郁不解地望了他一眼,陈江淼苦笑,只得找了个可能是内部作案,全体在编警察都得查的借口混了过去,乖乖,他可是看出肖郁因为妻子的死心里堵着一团火呢,这要是说他们认为范路就是杀他妻子的凶手,这小子还不得立马拎着刀砍人去?不管是闹出人命还是惊了范路那小子让他跑了可都不得了啊。

好在肖郁也没心情去分析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只认真地想了想说:“范路挺好学上进的,平时也肯钻研业务,看着文文静静的。上次他出事可把我给吓坏了。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有当警察的自觉啊。”

在陈江淼的刻意引导下,肖郁的话匣子打开了,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陈江淼不敢分心,一字不落地听着:“这小子可是个粗线条的,记得一个月前,我倒了杯滚烫的开水放在桌子边上,这小子过来拿报告没看见,一杯水还倒他脚上了,穿着凉鞋啊,我眼看着他的脚都起泡了,他还跟没事人似的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