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重生嫡女狠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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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做想做的事

“麻烦两位姑娘往远一点站去。”裘天恕一走过来,木着脸毫无表情看了慕晓枫一眼,便立即摆出架势要帮忙弄马车。

慕晓枫讶异的挑了挑眉,忍不住认真的多打量了他两眼。

她设想过数种可能,可没想过裘天恕会摆出一副不认识她的面孔,还肯亲自过来帮忙!

这脾性,还真有点出人意料啊。

裘天恕不知她心里怎么想,只是瞧见她诧异的神色,心里就觉得有那么点点高兴。

想起这个女人那日退亲时的不依不饶,再看她如今茫然无助孤身在外,只能等着他出手搭救的落魄,心里就隐隐有种找回自尊的感觉。

“大家使着劲,争取一把将马车弄出来。”裘天恕收回目光,忍下心头快意,十分认真的招呼着他的朋友们。

慕晓枫瞧着他带头捊袖摩拳擦掌的劲头,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他既然佯装不认识她,那他们就当个陌生人好了。

横竖,他们原本的关系也不见得比陌生人亲密多少。

“一二三,起!”随着裘天恕一声憋足劲的吆喝,在这群有的是力气的年轻公子哥们齐心合力之下,还真没费多少时间就利用木头将大坑里的马车给抬了出来。

“谢谢,谢谢,谢谢各位啊!”车夫除了红着眼一个劲拱手道谢外,真不知怎么表达他心中感激才好。

裘天恕冷着脸冲车夫点了点头,“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他旁边立时有人夸张哇哇大叫着拆台,“是举手之劳没错,不过这手举得也太劳累了点,你瞧瞧,我两手掌心的皮都磨破了。”

车夫见状,立时紧张讪讪道,“这个……要不我赔些汤药费给这位公子?”

说着,他巍颤颤伸手往兜里掏银子。

裘天恕没说话,只木着一张脸不动声色打量着不远处的紫衣少女。

很想知道接下来她会怎么做。

裘天恕安安静静等着,然而只见她沉静从容在那边冷眼看着,却并不过来干涉。

裘天恕心里有些失望,又有种觉得她应该就是如此的错觉。

默了默,忍不住便眉头一皱,抬手一挥,打掉那夸张诉苦公子的手,“好了,别闹,大不了回头我请你喝酒。”

那公子立时面露喜色,一个劲猛点头,“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车夫愕然,伸在兜里掏银子的手,半天也不知是该拿出来还是继续掏银子。

“大叔,你们这是要去哪?”裘天恕问的是车夫,可眼角余光却悄悄掠着那边的紫衣少女。

车夫有些纠结的看他一眼,眼角也飞快悄悄往慕晓枫那边递,却见慕晓枫背对着他们,似乎并不关心他们在说什么。

想了想,车夫压低了声音飞快道,“不瞒公子,两位姑娘打算去伴月崖呢。”

“对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快些赶车才行。”

裘天恕点了点头,走向一旁让出了路,“是不早了。”

说完,他也招呼他的朋友们齐齐上马回城。

只不过扬鞭之前,他若有所思打量了慕晓枫一眼,目光不由自主追着那纤长身影转了转,却意外发现她长袖掩映下雪白的手紧紧攥着一个瓶子。

不知想到什么,原本没有情绪的脸竟渐渐起了隐隐铁青。

“两位姑娘,赶紧上车吧。”见裘天恕那群人二话不说上马走了,车夫回过神,想起自己不用破费给那位嚷嚷手掌磨破皮的公子赔钱,忍不住松口气,连忙招呼慕晓枫与青若上车继续赶路。

慕晓枫自然没什么可说的,抬头看了看天,便应道,“哎,我们这就上车。”

裘天恕一行策马扬鞭,骏马跑得飞快,没过多久就到了城门口。

不过他心里藏着怀疑,路上一直有意无意落在后面,这会到了城门口,目送着大伙逐渐进了城门,他却忽然笑着对里面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折回去再看一看。”

“那些猎物,你们哪个喜欢什么,都各自分了拿回去。”

说完,他调转马头,也不待那些人反应,直接遁着原路绝尘而去。

过了城门那群公子哥见状,顿时面面相觑。

有人疑惑道,“他这是闹什么?”

“谁知道呢。”有人摇头答了一句,随后大部份人四散慢慢往自己家而去。

然而也有人被裘天恕突然折返的举动勾起了好奇心,走在最后两个人,相互打量一个眼色,悄悄脱离了大部队,又往城门那边追去。

刚才他们就觉得裘天恕看那紫衣姑娘眼神不对劲,这会独自折回去一定有好戏,他们怎么能错过这个窥探到裘天恕秘密的机会!

连裘天恕也没料到,他身后还会有人因为好奇而悄悄一路尾随过来。

他埋头扬鞭策马赶路,只一心想着要赶去伴月崖,证实刚刚所见那个女人是不是真如猜测中一样,去做见不得人的事。

慕晓枫不知道裘天恕刚才对她起了疑心,这会正怒火中烧往回赶,一心想着捉她的奸。

她担心赵紫悦未知的伤势,一直催促车夫将马车赶得飞快。幸而后面他们一路赶过来,也没再倒霉的遇上什么坑人的大坑小坑陷阱一类。

想起之前所遇那个坑,慕晓枫心头就一阵发悚,当然,凡事都保持怀疑多思考多分析,已经成为了重生后慕晓枫一贯的习惯。

不过,她虽那坑起过疑心,却并不怎么将这事放在心上,毕竟她已经仔细观察过,那并不是人工新近挖出来的大坑,非人为因素,针对她的可能性就小了吧?

“姑娘,翻过这个小山城,下面的山谷就是伴月崖了。”

车夫将车速慢下,轻声提醒了一句。听他语气,似乎还隐隐带着一丝不安与纠结。

慕晓枫回神,将心头疑惑压下,掀开帘子朝外面望了望,“大叔,马车是不是过不去这山坡?”听出他语气里的纠结,她含笑问了出来。

车夫连忙点头,又怀着歉意道,“姑娘,这马车勉强往上赶的话,也可以赶过去,只不过这天色……”

慕晓枫从他迟疑的语气听懂了,“大叔,你就把车停在这吧,我们走过去就行。”

青若望了望外面那面山坡,张嘴就要阻止,慕晓枫连忙冲她摇头。

刚才弄马车出大坑的时候耽搁不少时间,这会再不往回赶,大概赶不及在城门关闭前回去。

车夫焦急的心情她可以理解,横竖不过一段路而已,她走走就行了。

车夫见她如此通情达理,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看着慕晓枫提着裙摆下了马车,他又忍不住多嘴提醒一句,“姑娘,这里荒郊野外,虽没有什么凶猛野兽出没,不过你们两个姑娘家在这,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慕晓枫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大叔提醒,我们会注意的。”说罢,示意青若付了车钱,便开始往那面不高的山城走去。

车夫看着山坡上夕阳下缓缓爬行变小的影子,张了张嘴,将关心忧心压下,挥着鞭子调转了车头。

他记得,那个穿青衫的姑娘找他雇车时说是要去找父母吧?

也不知这做父母的是怎么想的,临近天黑还让自己家姑娘到这种地方来……

慕晓枫不知道车夫在下面摇头晃脑为她们主仆担忧,不过为了尽快知悉赵紫悦情况,她爬山城的脚步显然很快,青若在后面奋起直追也要气喘吁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幸而山坡不高,爬到坡顶之后,就可以望见下面山谷靠近崖边有一块十分平整的地方,而临近崖边处不知何人修建了一间孤零零的小木屋。

慕晓枫心里一喜,想着她的爹娘此刻大概就在那间小木屋里了。

她吸口气,风一般往山坡下平地俯冲,不过坡走到一半的时候,慕晓枫似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呼痛声从小木屋那边顺风飘了过来。

少女心头一紧,下坡的速度不由得更快了。

一会功夫,就冲到了小木屋门外。

可房门紧闭,外面并没有人把守,慕晓枫慢下脚步,盯着房门,心头疑惑顿生。虽说燕归可能留在里面照顾自己娘亲,可爹爹身边的长随呢?难道不应该留个人在外面把守吗?

只不过这时,里面隐约的痛吟声又模模糊糊飘了出来。

青若知道她心急,立即就大步上前拍门,“夫人?夫人?老爷?老爷?是你们在里面吗?”

慕晓枫竖起耳朵,似乎听到自己娘亲忍痛中含糊应了一声,又似听到有浑厚男声安慰响起。

青若不疑有他,听闻里面有一男一女声音,下意识就认定必是自家老爷夫人。于是,连想也没想,伸手就去推虚掩的房门。

慕晓枫阻止不及,只能看着她推开门,一脚跟着跨了进去。

入目是一间狭小干净的起居室,有简陋桌椅茶具,但无人。

青若走进去,探头往中间木板隔开的里间望去,正诧异的“咦”一声,就忽然觉得耳边有微风掠过。她正想扭头看一看,随即感觉后颈一痛,立时就失了知觉软软倒了下去。

跟在后面步入木屋的慕晓枫在她诧异出声的时候,心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对欲抽身退出去的时候,却发觉已经迟了。

她踏入屋子之后,木门以闪电的速度啪的关上。随后她就听说到咚“一声,再接着就看见青若晕倒在地。

“晓枫,你终于来了。”越过倒地的青若,慕晓枫终于看清躲在门后偷袭那个人的脸。

慕晓枫轻轻震了震,眼角微微泛沉,但错愕之余,并不见有多少惊慌不安。

反而镇定从容抬头瞪着那人,冷冷道,“严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严或时带笑看她,一副意料中的模样,牢牢以背抵住门,“晓枫,聪明人面前,何必装糊涂呢。”

慕晓枫偏头,没理会他,只疑惑往委顿倒地的青若看去。

“放心,她很好。”严或时笑得极温柔体贴,稳稳抵住房门看她一眼,也扭头往青若瞄了瞄,“前提是,你好好留在这。”

“严公子,我们不熟。”慕晓枫寒着脸看他,眼神冷冽明烈,像冬日凛冽的风,呼啸而过就让人肌肤生疼,“请称呼我慕大小姐或慕姑娘。”

他自来熟的语气,让她恶心,而听到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她更觉得浑身难受。

严或时笑了笑,看她的眼神仿佛很有趣的样子,“晓枫,我对你仰慕多时,你何必非要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

慕晓枫默了默,视线从他让人憎恶的俊脸转开,迅速环视一遍屋内情况。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爹娘呢?”

刚才她在外面明明听到了爹娘声音,难道此刻他们在内室被严或时这个混帐控制了?

“放心吧,令尊与令堂都很好。”严或时微微弯起眼角,笑得春风得意,“晓枫,我说,我仰慕你多时,你觉得如此良辰美景,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好呢?”

慕晓枫一怔,眼角掠过胸有成竹的他,心里蓦地跳出一个念头。

这小木屋里不会是,其实一直只有他一个人在吧?

这个男人难道还会拟声的口技?

这个发现确实让慕晓枫震惊了一把,这个秘密可是她活了两辈子也没发现。

这个男人,究竟有多深不可测?

她暗下定了定神,心里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一直装糊涂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

青若一进屋就被他袭击劈晕,听声响他力道应该不重,青若应该很快就能醒来吧?

可瞄见这个男人一直堵着门不动,慕晓枫心里又有些浮躁不安。

引不开他,她如何逃得出外面?

“严或时,你也别装了!”慕晓枫冷嗤一声,看他的眼神无畏无惧,没有一丝惊恐,只有冷静嘲讽森然,“你仰慕我多时?你不过一直不死心想要踏着我往上爬而已。”

她叹了口气,在严或时挑眉似笑非笑看她猎物一般目光下,淡淡道,“其实,你选这条捷径挺好,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慕府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小姐呢。”

严或时斜挑着眉头,只是含笑看她,对她的诱导并不发表意见。

“你知道的,我们家里,爹爹虽然不待见张姨娘,但对老夫人却是至孝。”慕晓枫深知这个男人心中对权力的坚持,也不试图说服他放过她,只是引诱他换一个角度看问题,“只要张姨娘哭一哭,老夫人一定会让我爹爹出面,你一样可以达成所愿,何必非要用如此剧烈手段强逼女子呢!”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看他一眼,“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慕晓枫也深知这个男人外表谦和忠厚正直,内心其实自卑骄傲好强清高。

不管手里做了多少令人不耻的龌龊事,表面他总要粉饰太平一番,将一切做得漂漂亮亮令人称颂才满意。

严或时倚着门,脸庞微俯,在暗淡光线下勾勒出迷人轮廓,忽然半抬眼眸含笑看过去。

脉脉含情将少女身影笼罩目光下,温柔而极具风度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只可惜,我自从看见你,心里一直便只有你。其余人或美或丑,再入不了我眼。”

“看见你的时候,恨不得用我的目光将你永远温柔囚禁,不见你的时候,你便温婉可爱的牢牢住在这里,不离不弃。”他说着,手掌按在胸口,神色无比温柔怜惜。

慕晓枫突然开始觉得胃部泛酸,又觉得身体异常冰冷。

这个对她无比温柔脉脉情话的男人,此刻让她想吐又心寒!

前世,她为他付出所有,他从来没有给过她半句温言轻怜蜜语。

今生,她对他不屑一顾,他却牛皮糖一样缠着,她冷嘲热讽,他反而春风化雨情话如蜜。

真是异常讽刺异常好笑!

“够了!”慕晓枫绷起脸,满眼嫌恶盯着他,愤然打断,“你的甜言蜜语还是留给爱听的人听吧,如果你没兴趣继续装君子要对女人用强,那也无所谓。”

“只不过你最好别忘了,我会来到这里,是因为我来寻我爹娘。”她眯起眼眸掠过去,冷冷笑了笑,神态笃定而自信,“你觉得我会孤身一人前来吗?”

严或时眼光跳了跳,却并不意外,“哦,我既然在此等着你,你说的我自然一早就料到了。”

慕晓枫心中蓦然一紧,这么说,她的疑兵之计被他识破了?

也是,这个男人从来都不像他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他的心机简直深沉到让人觉得可怕。

脑里灵光一闪,闪过了他在慕府不气馁接连送去枫林居的吃食,她斜眼冷笑,“严公子好深的心思!”

只恨自己当时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担忧娘亲身体之上,一着不慎竟然中了他的奸计,不耐烦之下一收到口讯就直奔伴月崖而来。

当时他送完饭菜又送点心,目的就是逼她主动离开慕府!

“能这么快就想通前因后果。”严或时笑了笑,目光泛出淡淡欣赏,“可见晓枫你也不简单。”

慕晓枫绷着脸,眼角瞥见青若仍旧毫无动静,而那个男人一直堵住门口防范着她,竟是一寸也不曾让开。

情况居然一直朝着对她不利的形势发展,照这样下去,她的处境真的很不妙啊!

心情,终于慢慢变得沉重起来。

这样僵持下去,对她而言始终不是好事。

就算他们在同一屋里什么也没做,只要孤男寡女在这荒郊野外共度一晚,待捉奸的人来到,她这辈子大概也得永远被烙上严或时女人的烙印了。

重活一世,她怎么甘心再一次成为这个男人的垫脚石。

她慢慢往窗边退去,这屋子,除了被他牢牢堵住的房门,就只有临崖边上一扇窗户这个出口。

冷冷盯着他,决绝地慢慢道,“严或时,如果你喜欢对女人用强,也没关系!”

“只不过。”她偏头,朝窗户外掠了掠,然后诡奇的笑了笑,“你既然舍不得我,想必愿意追随我到地府去的。”

“不。”严或时摇头,心中被她眼里表露出来的决绝所惊,面上却仍旧一派温柔怜惜模样,“晓枫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对你用强,怎么舍得对你用强!”

他视线似有意无意划过倒地昏迷不醒的青若,“我仰慕你,不管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强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慕晓枫震了震,明白他这个不强逼,指的是她在乎青若性命,一定会妥协自愿委身于他。

“她?”少女冷笑,白痴惊讶嘲讽的眼神看他,“她不过一个婢女,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她放弃坚持自己原则!”

严或时对上她冷嘲热讽的目光,并不生气,依旧温和无比道,“就凭我对你的观察与了解,你是个柔软善良的人。不说别的,只一点就让人看得很明白了。”

他似笑非笑盯着她,眼神笃定,“你因为担忧慕夫人,就能不顾自身名声安危追到此处,便足以证明你心地善良,对于这个从小跟在你身边的丫环,你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慕晓枫心里忽然涌出阵阵悲哀,这个男人某种程度上还真了解她。

也许前世他也这么了解她,但从来不肯将他的了解用来珍惜她。

内心震动,面上便越发冷冽讽刺,“你错了,如果我为了保全她而顺从你,就算事后她知道自己得救,也一定会因为内疚自尽而去。”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她去死,这样还好保全她忠烈护主之情。”少女笑了笑,明媚笑容像午夜里灿烂盛开的香昙一样清艳耀眼,“就算让她清醒做选择,她也一定会同意我的说法。”

严或时默了默,一直从容自信的眸子微微转过一丝震惊与不确定,似乎他忽略考虑了这种可能性?

他定定看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看穿她佯装镇定坚强从容下的惊恐无措。

可是,盯着她良久,也没见她露出丝毫伪装下的溃败怯意表示她在强撑。

严或时心一横,决定拿上这个婢女试一试。

他要确定,慕晓枫是否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心硬如石。

“我不相信你真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而无动于衷。”他呼口气,轻轻笑了,结实的背终于稍稍离开了房门,作势要去拎起青若,“你如果非要坚持,那么就看着她从窗口坠崖吧。”

他笑着抬眼,往她身侧的窗口探了探,笑容温和眼睛却泛着幽幽寒光。

“底下可是深不可测的峭壁悬崖,你说如果她从这跌落下去的时候,会不会摔得很痛苦?会不会最后摔得粉身碎骨?”

他闲聊的语气,亲近温和自然,似乎刚刚嘴里吐出的并不是关乎人命,而是在跟她谈论天气那样淡然平常。

慕晓枫心头紧了紧,可面对严或时的试探,她知道自己绝不能露一丝害怕担忧。

一旦她露了怯,那么她与青若才是真的彻底完了。

她惊讶的眨了眨眼,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朝着窗户比了个请的姿势,“是吗?我也很想知道人从这里摔下去,过程会不会很痛苦,更想知道最后会不会摔得粉身碎骨。”

“严公子,不如现在请吧。”她笑眯眯的露出几分探索好奇目光,“正好你我今日共同见证一下这伟大的结果。”

严或时眉头皱了皱,微带困惑看着她,“你真不在乎她生死?真不介意我将她从这扔下去?”

慕晓枫沉了脸,冷笑,“你扔吧,她既然卖身为奴,生死自然只能各安天命,不过就算她今天真死在这,我相信她也会死得瞑目的。”

她也不看人,只低头盯着脚尖,声音冷漠,“只要我还活着,将来总有为她报仇手刃仇人一天。”

严或时眼神闪了闪,眼底闪过一丝困惑,有些费解的看了她一眼。女人难道都是这么忽冷忽热不遵常规的?

她到底是真不在乎?还是装不在乎?

严或时微微眯了眯眼,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懊恼,他试了这么久居然试不出来!

按照她平日的表现来看,应该挺看重这个婢女,不过按他平日接触,他又见过太多这种富贵人家不将奴仆人命当回事的例子。

所以一时半刻,从她脸上看不出端睨,又见她态度忽冷忽执。他还真摸不准这位慕大小姐的心思。

他得认真想想,接下来到底怎么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