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丹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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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同的梦

吃罢早饭,邬灵珊说她一会就走了,这让文祥和葛琴大为吃惊,文水稀里糊涂着,只有文山和文青对视一眼,他俩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个,我们求你的事?……”葛琴忍不住问了出来。

“已经完了。”邬灵珊说。

“完了?怎么完了?”文祥不解。

“你这不是骗钱嘛。”文水小声嘟囔着。

邬灵珊呵呵笑了起来,笑罢问众人:“你们昨晚有没有做梦的?现在还能记住的?”

“我能!”文青第一个举手。

文水看了一眼妹妹,也把手举了起来,犹犹豫豫地说道:“我也做了,还能记住。”

“你呢?”邬灵珊问文山。

文山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趁现在还有印象我帮大家解答一下梦中的问题,省得说我骗钱,你们可以单独也可以一起,不过我建议单独。”邬灵珊说,原来她的独特之法不是算,确实与众不同。

商量了一下,三兄妹都愿意单独让邬灵珊解答,只有文祥和葛琴愿意一起来。

三兄妹出去后文祥先开了口:“我没做梦,真的。”

邬灵珊点了点头,问葛琴:“你做了么?”

“我做了。”葛琴答。

“做的什么?”

“天空红彤彤一片,然后像有个太阳似的东西升起来。”说到这葛琴停住,仔细回想好像就能想起这些,于是又说:“就这些,梦的就这些。”

这边葛琴话音刚落,那边文祥喊了起来:“这不是你生山儿那天我做的梦么,一样的!”

“你那是冬天,我这是夏天。”葛琴说,这事她当然知道,但她总想找点与文祥的梦不同的地方,否则不是白做了。

“行了,你两口子就别争了,冬天夏天都一样。”邬灵珊笑着打断了文祥和葛琴的对话。

“那您给说说,这梦什么意思?”葛琴问邬灵珊。

“你这梦我还真解不了,但你们可以想想,为什么你们俩隔了这么多年会做同一个梦,是巧合?”

文祥两口子哪里知道是不是巧合,但看邬灵珊的样子有几分天机不可泄露的味道也就罢了,他们告诉自己要是巧合的话事就落在文山身上,要不是巧合那么葛琴的梦就是吓的,被那天的大火吓的,所以才红彤彤的一片。

也就几句话的工夫文祥两口子的梦算解完了,下来是文青,她已经急不可耐了。

“你梦见了什么?”邬灵珊问。

“树林,山上的一大片树林,我正走着,突然一只兔子窜了出来,吓了我一跳,我就追,可怎么追也追不上,后来窜出来一条狗,叼起兔子就跑,然后就没影了……”

见文青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邬灵珊笑道:“你倒是问啊,我不是解梦的,只回答问题。”

文青这才反应过来,“偶”了一声之后问:“那只兔子是什么?”

“一个女人。”

“那狗呢?”

“一个男人。”

“他把兔子叼走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回答完了,剩下的靠你自己悟了。”

心有不甘的文青出去后是文水,他的梦是自己成了家,但没有媳妇只有孩子,孩子还不是一个,是一堆,闹得他心烦。

“孩子是我的么?”文水问,他不相信这些孩子都是自己的。

“是你的,但那些不是孩子。”邬灵珊答。

“是什么?”

“钱。”

最后一个是文山,开口之前他首先问了邬灵珊一个问题。

“你见过溶洞么?”

“没有,但不耽误我解答你的问题。”

“那就好。我梦见自己发现一个溶洞,洞里满是宝贝,钟乳石不是钟乳石,是挂着的水晶,地上金光闪闪,有金子、宝石、玛瑙、琥珀等等,几乎所有的好东西都在这,我就捡,边捡边走,突然我发现水里有一个水晶球似的东西,发着光,我就扔下怀里的宝贝去捞那个水晶球,结果捞出来一看是块石头,光也没了,我扔下它想要重新捡回原来的东西,可转眼宝贝没了,溶洞也没了,我好像是站在荒野上,无奈之下我就往前走,但心有不甘,我回头看,却看见那个水晶球就在那,还发着光,我想跑回去,这时醒了。”

文山复述得很详细,他不愿意漏过任何一个环节,说完他笑着问:“我是不是要发财了?”

“有可能。”邬灵珊答。

“那是不是发完财又没了?”这符合梦境,到最后两手空空。

“有可能。”

这两句都相当于没回答,文山不太满意,继续问:“水晶球是什么,也是财富?”

邬灵珊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了一句:“你说它发光,发的是什么光?”

这还真没注意,文山仔细回想着,但实在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光,于是答道:“好像不是一种光,五颜六色的都有。”

“它不是财富,是你的运数,大概有几色?”邬灵珊很肯定地回答完又问。

一听是运数文山吓了一跳,也紧张起来,再次仔细回想,但实在记不清,只好回答:“有七八种?九种?”

“什么色都有?”

“都有,赤橙黄绿青蓝紫,都有。”

“那才七种,你没有说全,白色看不见,黑色是底色,灰色容易被忽略,这样吧,像你自己说的,算九种。”

“你是说我有九种运数?”

“不是,我说水晶球代表你的运数,不是说颜色。”

“那颜色是什么?”

“我也说不好,也许是名,也许是利,也许是色,就是女人。”

……

邬灵珊走了,请人的规矩是只管接不管送,所以文家也没坚持,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况且这还是一个有着神秘感的行当。

等静下来大家仔细想想,她好像什么也没做,说的也是模棱两可,顿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我们被骗了,让你们请那个邬什么月的你们却找来这么一人,我们做的梦和她有什么关系,还说孩子是钱,我看就是哄我开心,把大家都糊弄了。”文水首先发表意见,埋怨哥哥和妹妹找错了人,顺带着把自己的梦也说了。

他这一说本来就犹犹豫豫的文祥和葛琴也觉得受骗了,但俩人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表示赞同二儿子的说法。

“也不能全这么说,信则有不信则无,邬莉不会骗我,她说这个邬灵珊的妈妈很早就上山当了道姑,后来她也去了,前些年才回来,她是有真本事的。”文青反驳,为自己和文山辩驳。

“且不说她有没有真本事,我觉得这事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人是什么,是大自然的一种生灵,既然如此也必然与大自然存在某种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联系,这种联系不为人所知,别说懂,恐怕能略微感知一点的人也不多,或许邬灵珊就是其中一个,所以她让我们去丹青山,和我们聊天,就是让我们把这种联系尽可能地释放出来,然后是做梦,有了刚才那个前提做梦就简单了,它只不过是通过虚幻的图像的方式把这种联系更加立体和真实地呈现出来,如此而已。”

文山说了一堆,文祥和葛琴都没听明白,文水像听老师讲课,文青把这番话和在邬村村头文山关于“命”的阐述联系在一起之后有所顿悟,邬灵珊不是也说让自己悟嘛,她好像悟出点什么。

文水知道大道理讲不过文山,但他不服,问哥哥:“那你明白你的梦是什么了么?”

“你别套我的话,我不说。”文山笑道,然而他知道自己是在遮掩,邬灵珊的解答他并不满意,人生无外乎名利二字,男人多个女人,女人多个男人,还用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