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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再斗斡勒兰

而且常智光也看出,斡勒兰年纪不小了,不可能就为了让自己磕头赔罪演这出戏。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是反客为主,强势威逼。

斡勒兰知道常智光没扯淡,其他不好说,但最少常智光有能力让走私女真国的所有物资停运。她很愤怒,她很愤怒常智光能在这灵堂说出这样的话,不仅对死者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并且幸灾乐祸,丝毫没有尊重死者的意思。

“我杀了你。”斡勒兰抽出一把刀跳起来,朝常智光直接奔杀而来。常智光一低身子,左后肩膀被划过,鲜血流出。

常智光早算到会这样,并不紧张,趁近身机会忍疼一拳打在斡勒兰的肝脏部位,而后也不收拳,身子一扭抓起斡勒兰一起摔在地上。只不过他半身垫在斡勒兰的身上,而斡勒兰不仅有本身重量,还加上常智光半身重量,这一摔,让斡勒兰感觉身体都要裂开来。

斡勒兰还有力气,还有斗志,但这种打法她实在无法破解。两人一起在地上,一手虽然拿刀,但根本用不出来。

反看常智光精通此道,一边不让斡勒兰起身,一边纠缠快打。配合摔跤,将斡勒兰摔了两次。最后斡勒兰一口咬在了常智光右肩膀上,无论什么女人,咬乃是其致命的武器,试问哪个男人没被咬过?

常智光惨叫一声,手肘顶在斡勒兰脑门上。再看肩膀,二两肉被其咬下,那是撕心裂肺的疼。

常智光怒道:“你们这些当了将军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咬人?”秦良玉也咬,不过是办事之中,情不自禁,和这咬可是有巨大区别。

“哼!”斡勒兰被手压之下喘气,这脑门一下够戗。还有胃、肝都钻心般的疼痛。

其实打什么打,谁都不敢真杀了谁,杀了斡勒兰这公主,常智光罪名就大了,杀了常智光,女真国麻烦更大。

“我们本是有情人,何必搞得这样。”常智光放开压其脖子的手肘道:“其实我真希望你第二次来大明,是专门来找我的,我也一直在等着你,没想到等到你那一剑。”

斡勒兰深喘几口气道:“你不用手下留情,更不用给自己找借口。你是担心杀了我,你拿不到证据。”

“你毕竟是公主名头,我哪敢呢。”常智光翻到另外一边地上道:“把东西交出来吧。”

斡勒兰站起来,也不整理凌乱的衣装坐到了窗前,开窗吹风好一会才道:“你娶我,我救你。”

“哈!你不怕回头我休了你?”常智光拿下发卡,整理头发。发卡很简单,一个弧形的玉器,和一根玉棍,可以把头发卡成一束。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斡勒兰道:“直接说吧,交出火药配方,而后私下供应二十船粮食,我保证你没事。”

常智光笑道:“火药配方你们不是偷去了吗?”

“哼!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敢拿假配方糊弄公主。你那什么配方?连火都点不着。”

常智光道:“当然,配方内容其实只有三种,你偷那配方总共是五种,能点着火才叫怪事了。”

斡勒兰见常智光这态度只能道:“如此,我们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你不用威胁我,女真人对死亡已经没有畏惧。即使你非逼我们食鞑靼人肉而活,我们也会坚持下去。”

“我知道,听说现在青年妇女也开始和男性一样冲锋陷阵。上上个月,你们有十几名女兵落到了鞑靼人手中,鞑靼人就在女真营外轮X这十几个女兵。结果女真人头脑一热冲了出去,落到陷阱,几百人没一个回去,而且还送了几十名女兵供契丹人千人享受。”斡勒兰没有说话,看着月亮,眼泪刷刷一直朝下掉。

常智光叹口气走到斡勒兰身边,轻轻拍拍其肩膀道:“别打了不行吗?”

“怎么不打?不是鞑靼死,就是我们亡。”斡勒兰脸带眼泪看常智光:“我们现在就想活下去,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会这样吗?或者你就支持鞑靼人,大明鞑靼一起进军女真,让我们死个痛快。”

为了自由而打仗,听起来非常崇高,但是这么崇高的精神,只是被上位者利用洗脑下面人言论而已。任何制度自由只是相对的,不可能有一个国家有无限的自由:婚姻自由、言论自由、政治自由。即使是美国也对某些自由行为有强制要求。

常智光有时候也感觉自己不人道,女真国纯粹是为了未来买单,从目前来看,对大明并没有什么敌对言行。而鞑靼更冤,历史上他们也没干坏事,但是常智光为了阻挡将来可能出现的女真人南下,光荣成为挡路石。

常智光道:“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进去。”

斡勒兰苦笑:“女真还有什么听不进去的?明知明人态度,但仍旧被明人牵着鼻子走,除了仅剩的一点尊严,什么都没有了。”

“目前女真国的状况是地广人少。”常智光道:“你们处处要设防,其实不如放弃东京,收缩地盘,把人口集中起来。一半人从事生产,一半人打仗防御,转攻为守。你应该知道大明对鞑靼的态度,也许你们会猜,鞑靼倒了下个就是你们。但是明人会怎样对你们?你们去看看西北军道的原住民就知道了,富裕、满足。有官办的学堂,有地方做工,甚至还可以自己当老板。我也知道努尔哈赤不会同意,他是上位人,被灭的话什么都没有,但如果你心系女真子民,就该懂得如何抉择。”斡勒兰不说话。

“三国时期,曹操大军压境。东吴人人欲降,但有人和孙权说,别人投降,过得还是原来生活,而且有可能还会更好,百姓也不用受刀剑之苦,可以安居乐业。但是如果孙权你投降,那你车不过一辆,随从不过几名,还可能被人家杀死,于是孙权就反抗了。”常智光道:“我知道你现在是女真第二大部族的酋长,如果没有你和努尔哈赤部族联合,你们早就内乱分裂了。而把你嫁入大明,明面上是亲和两国关系,但据我记者了解,有很大因素他是想直接掌控你的部族。”

常智光补充:“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女真族,那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如果我说的话有用的话,请把证据给我。”

斡勒兰从怀里拿出一片衣摆递了过去道:“先夫战死,我随船散心,偶然游荡清河处,远远见一人被杀后被抛入河中,等过去查看,只见到一灌木上勾下这块衣摆。”

常智光接衣摆一楞问:“这叫什么证据?”

“你看不出来?”斡勒兰反问。

常智光仔细一看吸口冷气:“这是禁军衣服,还是东京禁军的。”东京禁军衣摆上有金线。不对,不会这么巧吧。要区分东京和其他路禁军服装,唯一就是这衣摆。

一个凶手穿了禁军衣服,即使是内穿,不小心恰巧勾到了这部位。是故意栽赃?还是老天有眼?身为一个特种兵战士,常智光是不会相信老天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