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明另类官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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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官字两张口

而公主早先就用卧底办法在明穆宗护卫中安排了亲信,妓院中早有布置,当夜一举成擒。而后派护卫亲信,以皇帝名义请大臣们轮流到妓院。张玄明在妓院中主持常智光的投名状,给XX一把刀道:“进去,杀了XX.杀了就和我一起篡位,不杀,一会我让他来杀了你再和我一起篡位。”最后张居正杀了首辅张四维;司礼监秉笔张鲸因为“谦让”,被冯保干掉;刑部尚书王德新杀了吏部员外郎顾宪武……

所有参与篡位人员,每人写一书信,歌颂明穆宗的恶毒。同时,公主内卫拿圣旨接管了京城马步弓帅位置,带兵进行宵禁,并且洗礼禁军。第二天早晨,指挥使以上的将官宣布对公主效忠,一干朝臣才被放回,每家都有禁军前后门把守。直到第三天,大臣们才被通知上朝,而这时候明穆宗的责己昭已经由快马布告天下。至于京城王爷们即使想动,也斗不过军事管制的公主。

这是京城发生的一切,九公公本是世宗和穆宗的老人,知道的多。又知道赵信是篡位主谋之一常智光的亲信,故对赵信并没有多少隐瞒。

最关键的是西军大营,李成梁被两名中层将领以公主有赏赐带到将领亲兵营扣押了下来。要说李成梁虽是员猛将,但这人很怕死,历史上这人为了保命,竟然敢公然违抗圣旨逃命,最后也是因为此事被免职。同时被抓住的还有代弟劳军的明穆宗的二哥,老规矩,要么你干掉他儿子,要么你们一起死。李成梁选了一,他很明白,即使自己勤王成功,明穆宗迟早要算算自己贪生怕死的帐,再加公主加封为王和终身免死令的诱惑下,选择了公主这一阵营。

朝廷无忠臣,这是明穆宗的悲哀。更大的悲哀是失去民心。本来还摇摆不定的大臣们见了民心之所向,再也不敢有多余动作。并且人家公主说的好,前朝是什么制度,现在就是什么制度。她表明只负责监国,皇位由穆宗第三子朱翊钧坐,以后还要让诸位大臣们多给意见。朱翊钧既非嫡出,也非长子,按照明代“立嫡,无嫡立长”的继承法则,他本没有机会登上皇位,是西月公主成全了他。

公主的口号很正义,她拿出帐目公示,从世宗一代变法以来,国库的银钱已经被明穆宗掉挥霍七成,就此下去,国将不国,官员的俸禄都快成问题。她是皇族,不忍心看着大明灭亡在明穆宗的手上,这才篡位。同时宣布,自己不当皇帝,只监国,让大臣们计议一个有为的皇储出来接位。

这手做的很漂亮,帐目公布后,不少大臣和王爷皆骇然,有大臣当场道,奢靡如此,如纣王之过矣。退朝后,一干大臣们找张居正商量,张居正则道:主上失德失民心,而今罪己昭布告天下,即使想复位亦不可能。大臣们心领神会,第二天早朝,就有官员请公主即位。公主严词拒绝,坚持让朱翊钧登了基。

这时候北军叛乱发生,进一步巩固了公主的地位。以至于各地都不反感公主篡位。外加新皇登基,废人头税,大赦天下,开恩科,那是好处多多。虽然是流血的篡位,但是事后证明,各地都安定繁荣。

不管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代表的都是美国的利益。这事情常智光不陌生。如公主代表的就是封建主、权贵们的利益。她不会剥夺他们的特权,也不会改变国家。对老百姓来说,就是换个皇帝罢了。而对常智光来说,他有了一个可以说话做事的契机。

常智光肯定是反封建的。如果说他真有理想,就是将国家的体制改变,真想强国,换一个皇帝最多也只是一代而已,长远的发展就是制度的完善,百姓的价值观的变化。可是他独自一人,无兵无将,真能骗走一个制度吗?

“大人!”彭子晨在衙门内抱刀行礼,虽然声音很平静,但也感觉到有一丝激动。常智光觉着这激动不是因为看见自己还活着,而是见到有人整理烂摊子而开心。“正好,你带这女人去铁匠处把手铐打开。”“是!”“智平呢?”“在内院,可能还不知道大人回来。”

“少爷……”常智平冲出来嚎啕:“真的是你……”“废话,当然真的是我。”常智光道:“智平,边洗澡边说话。”衙役进公堂道:“大人,苏老爷和几位老爷前来拜访。”“这么急拜访?”常智光反问。赵信一边道:“大人,可能是因为状纸的事。”“哦?和他们有关系?不见!”“是!”

浴桶里常智光看状纸,常智平在一边道:“事情是这样的,上个月,酒场累死了一个十五岁的年轻人,酒场给了他们亲人一贯钱安葬费。苦主不干,告到衙门,虽然仵作检验后证明是累死,而非其他死因,但是苦主要求主持公道,带了些亲友守在衙门,说一定要等到你回来。到现在尸体还放在义庄,没有下葬。”

“累死?”只听说工蚁是累死的。“是啊!少爷可能不知道。本县酒坊、布坊等都联合在一起开场子。如少爷说的垄断经营,技术共享,资金庞大,降低成本。生意一直很好,做到了州外去。”“这是好事啊!”常智光道。“可是,少爷不知道,那边工人每个人每天要工作九个时辰。”“草!”常智光跳起来。

“少爷先别骂,他们是定了契约。上面有一条写到,如果场方要求加班,雇工除病外必须执行,否则扣当月五成工钱。多请人他们就要多付工钱,这些人已经将一个工人当两个甚至三个人使。”“哼!原始资本家的嘴脸这么快露出来了。”盘剥劳动力,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最重要是因为工人多,岗位少造成这现象。

“现在更糟糕是,安国所有手工作坊,什么烧窑、码头都这么干。前些日子,有个女工累流产,丈夫还跑去场子闹,砸了几台纺车,结果被场子里人打一顿,押到衙门来了。赵大人头疼万分,最后无奈按照明律仗责那男人。赵大人说,他也很同情这些工人,但是契约都是那些雇工亲手签的,他也没办法。”“这种事在我意料之中,但没想到这么快暴发。”常智光道:“你去和苏老爷说一声,晚上我去拜访他。”“是!”

洗个热水澡就是舒坦,常智光一拉官袖喝道:“升堂!”下面跪着苦主,那个死了儿子的父亲只会喊冤枉。常智光摇头道:“来人!”“在!”衙役抱拳而出。“抓酒场场主。”“是!”

酒场老板叫张德民,别说是他,不少干了昧心事的人一听说常智光回来都叫声不好。他们是知道常智光的处事风格。张德民很快被抓回来,跪在堂下面,咬紧牙关,围观的人甚多。顽抗?常智光漫不经心道:“按照明律,这人死了不仅活该,而且还耽误了张老板您的生产进度。张老板怎么还那么好心贴钱,应该递状纸向死人的家里要赔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