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天才操控师:兽王夫君请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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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气啊气

客厅中,池庆函兴致勃勃地说着当年与非声在一起时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又是如何的笑傲江湖,那兴奋激动的样子就像个小毛头一样。

非木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始终沉默,她那小小的身躯在宽大的椅子中显得空荡荡的,当池庆函再次问起非声的近况时,非木终于开口了:“池叔叔,爹爹已经去世了。”

太过惊悚的话让池庆函忽略了声音是从木偶娃娃口中说出,毫无感情的声线让整个客厅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不可能!”池庆函猛地站了起来,怒瞪着非木,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你爹有多厉害我最清楚,这世上没人能杀得了他,他怎么可能会死!”

池庆函将话吼出口后是良久的沉默,非木低着头,一双小手紧紧地捏着衣角,良久,等她再次抬起头来时已经泪流满面,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爹爹有一次外出了,再次回来时已经受了重伤,无论我怎么问,他也不肯说发生了什么,只是在临去前告诉我,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你。”

尽管非木已经悲伤得不能自已,但利用木偶娃娃发出来的声音依旧毫无感情,可正因为这样,才显得心里到底有多痛。

池庆函伸出手摸了摸非木的小脑袋,轻声细语地安慰道:“乖,别哭了,如果你愿意,我以后就是你爹。”

非木摇摇头,擦了擦眼泪,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来,递给池庆函,说道:“我这次来,只是想拜托池叔叔帮我做一把刻刀出来。”

池庆函看着图纸,眼睛不由得一亮,世间越是普通的东西想要出彩就越是不容易,可图纸上的这把刻刀,需要的材料和过程写得很清楚,哪怕没有把最终的效果写出来,但他也能想象得到这样的刻刀若是做出来会有怎样的惊天之能!

当然能力越强大,需要的器师就得越厉害,不然做出来的只会是一堆废铁。

池庆函几乎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试试。”

“只是上面写的一些材料我还差玄冥铁,这东西可不好找,我……”

还没等池庆函说完,只见是非木又从怀中拿着一个小木盒,打开盒子,盒子中装满了锻造刻刀所需的珍贵材料,其中就有玄冥铁,每个材料虽然都只有手指头大小,但用来锻造一把小刻刀绰绰有余。

池庆函想问这些东西都从哪里得来,毕竟身为一个高级器师平时最喜欢收集的除了图纸以外就是各种珍贵材料,但想着非木的父亲是谁,他就知道没有询问的必要了。

有了图纸,材料也齐全,池庆函心里就有些蠢蠢欲动起来,想着非木刚来,人生地不熟的,他要是不陪着留下她一个小女孩儿在这里胡思乱想,怎么对得起当年非声大哥对他的栽培。

只是真的心痒痒啊!

“池叔叔如果有事,可以先走,我没关系的。”

“那……那你就稍微等几天,最多三天,我一定把你想要的东西锻造出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随意吩咐就是。”

说罢,池庆函拿着图纸与材料急冲冲地走了,脚步都不带停顿一下的。

客厅只剩下非木一人,她站起身,缓缓走了出去,看着周围略带些粗犷的装修,豪迈而又大气,好像心里的压抑减轻了不少。

这里的主人是爹爹的朋友呢!

这时候,池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着非木冷笑道:“还以为多厉害呢,不也被我爹丢在了这里?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赶紧滚蛋,不然可就怪不得本少爷了。”

非木瞥都没瞥一眼,径直走出了池府,她虽然想看看爹爹的朋友住在怎样的一个地方,但也不至于在主人不欢迎的情况下还死皮赖脸地留着。

池睿看着非木走出去都不带一点留念的,明明是他赢了,不知怎的,心里却生出一股憋屈来,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留在这里!

他家怎么了,好歹也是京都八大世家之一,多少人哭着求着想要踏进这个门槛,如今却有人不稀罕,这怎么可以!

“喂!”池睿叫唤了一声,见对方的脚步依旧没有停留,生气地跑上前将人拦了下来,恶声恶气地说道,“我叫你没听见啊!”

“你说说我家哪里不好了,你凭什么一点儿留念都没有?”

这会儿,非木终于舍得将视线落在池睿的身上,却是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对方,心里有些奇怪,明明池叔叔是那么和善正常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儿子来!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

非木不想和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交流,因为不可能交流得明白,她绕过池睿,踏出了府门!

“你……你……你……”池睿气得说不出话来,见管家走了过来,立马吩咐道,“以后这个小丫头片子再想进府里来,给我轰出去!”

“可是……”

“可什么可是,我爹闭关了,我最大!”

管家瞧了瞧池睿,觉得自家少爷真是越活越天真,有些事情可不是谁大谁小的问题。

管家甚至还想着要不要搞出点什么东西来治治少爷这份天真,身为池家的少爷,虽然不是继承人,但最基本的总该懂吧?

“你这又是什么眼神!滚滚滚,都给本少爷滚蛋,你们生来就是专门来气本少爷的!”

说着,池睿重重地哼了一声,骑上大马跑了出去,他必须出去散散步倾泻一下心中的郁气才行!

而非木则找了一家最近的客栈,要了一间房,住了下来。

之前的刻刀被她收了起来,想要的刻刀还没锻造好,非木难得的闲了下来,她站在窗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抹浓烈的色彩,或欢笑,或悲伤,或愤怒,看到这些,非木不禁有些恍惚。

真热闹啊,她的身边好像永远都是冷冷清清的。

非木就这样在窗边站了一下午,等到天黑,洗漱过后,非木上了床,正准备安睡,突然,窗户被人暴力地撞开,一个人跌了进来。

非木猛地坐起身,看见的便是阿蛮狼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