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妈妈快要死了,她……她不会死的,她还会好好活着。你们这么干,是谋杀我妈妈!”
岳安果大喊着,语气里充满悲愤。她按住躺着妈妈的推床,就要往重症监护室里推进去。但是,那胖女人旁边还跟着几个粗壮有力的男人呢,纷纷冲上去,揪住果果就拉。
“妈蛋!臭丫头你找死是吧?知道我姐是谁么?********的老婆!你也敢跟我姐抢地方,小心不要你妈死了,你也会被狠揍一顿!”
“真不识相,赶紧滚开!”
“什么眼神,我们大姐都敢招惹!”
……
这几个家伙暴躁地嚷着,几个大男人啊,也不知道羞耻,竟然欺负一个女孩子。这样子的恶棍,做了坏事也不一定会有恶报,毕竟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但有一种情况例外,比如夏大爷就在旁边。
他看着那是怒从心起!
妈蛋,当着大爷的面,打大爷的女人的妹妹?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砰砰声和惨叫声。
那几个欺负女孩子的恶棍纷纷扬扬地飞了出去,有的撞在墙壁上,有的贴着光滑的地砖滑出去老远,但有一个下场都差不多,他们都吐了血。
血染五官啊!
看上去,顿时如鬼一般惨厉。
夏大爷的腿法最厉害了,一气呵成,一脚踹出去能当三脚用。踹在他们的胸口上,起码断了两根肋骨,内脏也遭到剧烈震荡。他拍拍裤腿,淡淡地看着那个胖妇人,然后朝她竖起一根中指。
那个胖妇人先是吓得脸一个劲儿地发白,然后就气得脸一个劲儿地发青,她盯着那个中指,愤怒地喊了起来:“岂有此理!小混蛋,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牟其中的老婆!我姐姐还是洪广市宣传部的副部长,你敢骑到我头上来撒野了,信不信我整死你?整死你全家!”
她一边喊着,一边跳脚,浑身肥肉乱颤能吓死狗。
夏赫然哦了一声:“那个牟其中是谁啊?”
“是********!”
胖妇人吼道:“你在雷光县,连********都不知道么?你真是胆大包天不想活了,你打了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县城的人都会过来抓你!”
这吼得不可一世。
夏赫然刚哧了一声,就被岳安果抓住了手臂。她颤抖着声音说:“赫然哥哥,求求你,帮帮忙,让我妈妈回到重症监护室去吧。她她……她好像快要不行了……”
夏赫然扭头一看,只见躺在推床上的那个女人浑身不断颤抖,鼻孔里甚至渗出乌黑的血液。
那样子看上去是相当不妙。
旁边嚣张的胖妇人毫无同情心,嘿嘿地嚷:“这个女人有你们这种不成器的后代,还是早死了早好。没钱没势的,又容易得罪人,活着干嘛呢,替你们擦屁股啊?”
她把夏赫然也当作果果她妈的后代了。
岳安果愤怒地喊了起来:“你说什么话呢?你也是成年人,是大人,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夏赫然拍拍岳安果纤秀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别跟那种女人一般见识,我们走吧!带着你妈妈找一间病房,我给她治病,保管能够治好。”
说得自信满满。
但这话一说吧,立刻引发了周围人的不同反应。
岳安果那是立刻傻了眼,张大嘴巴,她觉得自己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这个夏赫然还会治病?这可不是风寒感冒哦!
那些医生护士也流露出荒诞不经的神情,看傻子一样看着夏赫然。可以说,现在果果她妈病情非常严重,到了生死边缘,一脚踩在鬼门关里头了。现在医院动用最高级的治疗手段,叫来专家会诊,哪怕送到市上去,都不一定治得好。这小子居然这么有把握?
那个胖妇人还噗嗤一声笑了:“真有意思,原来我特么遇到一个神经病!”
夏赫然看都不看她,就认真地盯着岳安果:“相信我吧,我不会让你妈妈有事的,我一定会治好你妈妈,让她能一直陪着你。”
他心里头有一句话没加上,那就是:你姐姐死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妈妈再死!
他想了想,还是加上这么一句:“你姐姐一定会相信我!”
“好!”
岳安果一咬牙:“赫然哥哥,你是一个很神奇的人,我相信你!我们……我们去哪里?”
夏赫然微笑道:“找一间单人病房就行了,看我妙手回春吧!”
他扭头朝一个护士喝道:“得了,不要你们的ICU了,赶紧给大爷我找一个单人病房。要多少钱,我出!”这喊得霸气十足,加上他刚才那么能打人,这会儿一下子就把那护士给吓住了,赶紧带他去病房。
嚣张的胖妇人厉声吼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哼,想来个金蝉脱壳是吧?打了我的人,骑到我头上玩了横的,你就想走,没那么容易!你给我等着,我……嗷呜!”
没说完呢,啪啪连响,两记耳光重重地甩在她那张长满横肉的肥脸上。顿时,那横肉颤抖不已,都被打得要变成五花肉了。两道鼻血喷了出来,胖妇人一张嘴巴,就吐出两颗血淋淋的牙齿。她一阵头晕目眩,顿时栽倒在地,然后就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救命啊!打人了……打死人了!”
在她凄厉的吼叫声中,夏赫然已经跟没事人一样,跟岳安果一起,推着尚志娟走了。
旁边还跟着一个战战兢兢的护士。
胖妇人的那几个帮凶虽然爬了起来,但都不敢靠近夏赫然,他们都怕挨踹。
胖妇人回过神来,还在那怒吼:“上!给我上!打死那小子,打死了……我负责!”
负责个屁呀!
几个帮凶心里挨骂,我们被打死了又谁负责?
总之谁都不敢上。
胖妇人旁边的退床上,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忽然发出激烈的咳嗽声,把她吓了一跳,又赶紧嚷了起来:“你们这些做医生做护士的,都是****大的么?赶紧把我老爸推到重症监护室去,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都偿命!跟着那小子一起偿命!”
医生护士可没有夏赫然那种本事,知道这个胖妇人很厉害,顿时都吓得屁滚尿流的,立刻照办。
胖妇人呢,在那几个男人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然后又抽了他们一耳光。她阴森森、恶狠狠地说:“一帮没用的废物,害老娘被打得……被打得这么惨,都给我滚蛋!那可恶的小混蛋有种别走,我……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把警察局局长叫来,让他带着人,把那小子抓住!我要让他好看!”
这满脸都是血,咆哮得像是一只发疯的母野狗。
这会儿的夏赫然,已经威逼着护士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单人病房。
不过夏赫然进去一看,觉得不满意,这虽然清静也干净,但太小了,而且简陋。他怒道:“这是糊弄大爷我是么?我要最好的病房!”
这可是岳安如的妈妈,肯定要住最好的病房。
这会儿,也有几个医生和医务处的人员以及保安走过来了,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说:“小伙子,我是本院医务处的古主任。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们好好讲道理吧,不要打人啊。这位尚志娟女士已经欠下三万多元的各类治疗费了,最好的病房,住一天要三百块,我们毕竟不是……不是公益机构啊!”
他说着,脸色也是有些发白的,腿肚子微微打颤。
之前夏赫然打的是谁,他清楚着呢。
连那人都敢打,要打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紧接着他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还真被打了!
不过这是被一个比较特殊的玩意儿打的,一下子就五六叠百元大钞砸在他身上,然后啪嗒啪嗒掉了一地。这让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这么多钱!
可不,夏赫然嗤啦一声,拉开之前从林小宝那里弄来的旅行袋,随便抓住好几叠钞票就扔了过去。那里头,还鼓鼓囊囊一大堆呢。他冷冷说道:“够了吧,赶紧带我们去最好的病房!”
那个古主任赶紧示意身边的人把钱拿起来,然后陪着笑脸说:“好好,现在就去!”
他战战兢兢地领着人去最好的病房,一边还忍不住说:“这位先生,我看得出来,你也是有钱的主。这么多钱足够给尚志娟女士治病了,但是,你们现在招惹的是********的夫人啊。他可是咱们雷光县头号恶妇,非常阴毒的。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我是好心,我好看你们还是……”
啪嗒一声,一叠钞票砸在他嘴巴上。
夏大爷不耐烦地说:“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要是打起架来,把医院拆了,我赔!”
这么霸气的话,让那帮家伙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接受。
虽然是县医院,但最好的病房也挺不错的,是一个小套房,里边有电视有冰箱什么的,还有各类独立护理设备。这看起来,倒像是一个缩减版的重症监护室。
把现在处在昏迷状态又不断颤抖的尚志娟送进之后,夏赫然就把医生护士那些都赶出去了。
砰一声,门关上。
一群医院的行政人员和医生护士站在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么办?这可是……可是滑天下之大稽啊。那个小子这是瞎胡闹,还是脑子有问题?病情这么严重的病人,他居然说他能治?这万一治死了,那是不是得我们医院负责任?”
医务处的一个工作人员连连顿足,莫名其妙。
古主任叹了一口气:“那小子太古怪了,胆子也太大了,敢这么闹事。哼,********的老婆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没准已经叫警察来了。唉!不管怎么样,小邓啊,你和小柳留在这,出现关键情况就用手机拍摄下来。我估摸着那小子也不至于完全不懂医术,是有两把刷子,但想把那么严重的病人治好,也是不可能的事。这些证据一定要存底,免得祸害我们医院了!注意隐蔽,不要被发现。”
其中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赶紧应是,深感责任重大。
古主任带着其他人走了,他们还要去看看********的夫人。
最好的病房里头,岳安果胆战心惊:“赫然哥哥,你真的能够……能够把我妈妈治好么?”
她的声音里头带着浓烈的哭腔,显得特脆弱。
夏赫然说:“当然,没有问题!你去把门给锁住,不要让人进来。然后,你呆在这客厅里,我进去给你妈妈治病。记住,千万不要让我被打扰!”
他说得很严肃。
他确实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治好尚志娟,至少能够把她从鬼门关里拉出来,从此不至于有生命之忧。但是,这个女人确实病得比较严重,要消耗不少能量,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所以,必须保持安静。
岳安果现在也只能相信夏赫然了。
她说:“赫然哥哥,求求你,你一定要治好我妈妈!你要是治好了我妈妈,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给你做老婆,做牛做马都行!”
夏大爷一听就纳闷了:“咦,不是只有男的才能给女的做牛做马吗?”
“为什么?”岳安果一呆。
“因为女的就给男的……呃。”
夏赫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毕竟对着的是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嘛,他挥挥手:“没什么,我进去了。你好好守着这里,去把门锁上,除非我出来,不然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放心,没事的!”
这么坚定的语气,让还有几分忐忑不安的岳安果,一下子就定下心来了。
她用力地点头,忽然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赫然哥哥,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虽然……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但我觉得我完全可以……对你以身相许。”
她脸上红得好厉害。
夏赫然摸摸自己的脸,摸到了那一小点儿的口水,感觉这丫头怪有意思的。他扭头朝里间走去,淡淡地说:“想知道我什么对你这么好么?我是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