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做妈妈吧,安逸的心一下子变得很柔软,目光突然眺望向窗外的白云蓝条,思绪也不知道出去了多远,不知道当时自己还没丢的时候,苏绮看自己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呢?Carey说苏绮当时想让自己学钢琴,不知道当年自己有没有楚楚这样聪明呢?
待她反应过来,安逸发现自己自然而然地靠着楚盛钧和他一起看着楚楚弹琴,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有时候说孩子是父母之间感情的润滑剂真的不假。
要不是楚楚,他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晚上,待安逸抱着楚楚睡熟以后,楚盛钧起身点燃了一根烟走到阳台,拨通了一个电话。
苏蕴雨半死不活地“喂”了一声。
楚盛钧直入正题,“当时不是已经谈好解除婚约的条件了吗?你们也拍胸脯给过我保证了,现在几份合同都签好了,怎么又出了这种事?”
苏蕴雨很茫然,“什么怎么回事啊?”
“你爸来找过安逸了,还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那我怎么知道,我好几天没出门了,也没见过他们,可能他们觉得我受委屈了也不好说。”
“以后你或者你们家里谁要是对这件事还有什么不平和委屈都来找我。”楚盛钧沉声说,“别找我的人。”
“好好好。”苏蕴雨刚答应,楚盛钧立马就挂了,她看着手机嘟囔,“切,陆乔羽不喜欢我不理我我也能找你吗?真好笑。”说完把手机一丢,接着睡倒在床上。
周末,楚盛钧带着安逸和楚楚去了G市,安逸早早地联系了安暮,问他知不知道妈妈的墓在哪里,安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就是亲眼看着妈妈去世的,又怎么会不知道?”
安逸闻言心里一滞,安暮说话一直是不咸不淡的,好像跟谁都不熟也懒得熟的样子,只有这句话带了几分人情味。
去的那天风很大,车停在了公墓门口,安逸一下车就感觉一阵阵冷风不停地往领口灌,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楚盛钧见状,帮她扣好衣服扣子,一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他皱着眉头,双手紧紧地抱着她手,“幸好今天没带楚楚来,不然我还要一下子照顾两个。”
安逸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里面。
楚盛钧摸了摸她的脸,“别这样,你是来看妈妈的。”
安逸木然地点点头,勉强地勾了勾嘴唇。
安暮来了以后,带着他们往里面走,他边走边说:“妈妈以前说要把她葬在一个僻静点的地方,所以当初选地方的时候就选的稍微里面一点。”
这个公墓设计复古,环境也很好,里面还有条人工河横穿而入,丝毫没有衰败的感觉,如果不是一座座矗立着的墓碑,安逸险些以为这是哪里的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