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放着你就忘了,这是二十四小时的,过了时间就没效果了。”舒龄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有点后悔。
她这几年真的受够了,明明很讨厌安逸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地讨好着楚盛钧,但是因为楚盛钧的命令她却不得不看着照顾着安逸。
安逸听完她的话,夹着饼的筷子停了一会儿,接着往口里塞,慢慢地咀嚼,咽下。
她前几天看着国内的一部宫廷剧,里面地位低等又不讨喜的妃嫔意外地被皇帝宠幸,为了防止这样地位低等的人怀上龙种,第二天早晨总是会有人来送一碗避子汤,有时妃嫔不愿意喝还会被硬生生地灌进去。
在他们眼里,她就是这样的身份吗?
安逸突然很想笑,怒气抑制不住地从胸口慢慢地往上升着。
她一点一点慢慢地吃完了早饭,舒龄自觉失语,跟她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安逸呆坐了一会儿,拿起那瓶药,拆开缠在瓶口的塑料包装,随便倒出一把就往嘴里塞,另一只手拿起杯子往嘴里灌,结果呛了一下,全部吐了出来。
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安逸咳了半天,她捂住脸慢慢地趴在了桌子上。
如果在楚盛钧身上再待下去自己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差,自己真的会变得一文不值,到时候他如果再不要了自己,那样她岂不是又回到以前。
和他这样在一起太像在梦里下楼梯了,稍有一步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安逸一想到这个就浑身发抖,她随手拿来一根筷子,慢慢地把一粒药碾成粉末,再碾下一颗的时候手上势力过猛,那粒药“啪”地一声不知去向。
她划开手机的锁屏,在楚盛钧名字上面停了半天,终于咬咬牙按了下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喂。”
安逸居然感觉楚盛钧这次的声音里面有了点温柔的味道,她一时又踌躇着到底要不要跟他摊牌。
“喂,安逸你有事情吗?”
她目光触到自己刚刚吐出的一大滩水渍,上面还有药片,终于狠下心,“你这几天能过来一趟吗?我,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楚盛钧顿了好一会儿,沉声说:“好,等我到了那里给你电话。”
安逸挂了电话以后眺向床外,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想给自己一点力量,她这次真的真的要做好断腕的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