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很欣赏秀夫子但是对于他的做法并不敢苟同,明明小白现在正慢慢的变好。
因为太愤怒了所以她没有想得太多,只是跑到了工部尚书的家中。
门人并没有让她随便进去,她转了一圈没有办法道:“你去对他讲温来凤的故人求见。”
门人倒是帮着传话了,不一会儿有人过来接她进去。
秀夫子人坐在书案后面看着她,相子沉稳而不失官威,许多年不见他到与过去完全不同了。
“你是何人?”他冷着脸对她道。
“我是牛大与刘氏的女儿,现在住在小白家,就是相府中。”温来凤是带着怒气来的,所以她讲话来也没有与他客气。
秀夫子已经做了十多年的官儿,突然间有个对他没有半点恭敬的人与自己这样讲话心中难免气闷。
可是听她是与温来凤同村儿的人就没有发作问道:“哦?你来这里有何意思?”
“我只想告诉你,以后不要做对小白任何不利的事情,他现在已经慢慢改掉了奸臣的恶习,你是想让他重新做个好人还是想让他就此死去?”温来凤直奔主题。
秀夫子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么多年了小白仍是他心中的痛。自己清白一世,最终却教出一个大奸臣的弟子本就让他无法忍受。再难忍受的是他杀的人中还有自己的好友,他的另一个师傅。
“他改好?那之前害死的那些人呢?我知道你们家与温氏感情向来不错,但是你一个姑娘根本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去吧!”秀夫子声音严厉的道。
温来凤却冷哼一声:“原本我以为秀夫子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虽然是读书人但仍知义为何物。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你是他的恩师,当年的事也是一个误会,如果孙武师不带着面具他何故会亲手杀了他?”
“来人,送客。”秀夫子不愿意与一个小丫头多说就命人将她送走。
可是温来凤却道:“秀夫子,你为了自己的那一点面子想要害死小白吗?你看着他长大,看着他从痛苦中爬出来,而今来不及看他变好就想将他杀死吗?为了一个所谓的忠臣名声。”
下人们拉住了温来凤却被她甩掉,然后大声的对着秀夫子喊着。她承认自己有点抓狂,只是不想让他们继续下去。
秀夫子咬着牙,道:“你又怎么知道当他做了那些事之后别人是如何看我的?他是我的弟子理应由我处理。”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这样的理由那我只能说根本没有必要,你只需要给他一段时间,他会变成让你脸上有光的弟子。但是如果你再对他做过激的事情那我只能让他抛弃这段师徒之情了,因为你的确伤得他太重。你应该想一想,为什么身为大奸臣的他至今也没有对你下手的原因。相比之下,你……”
“为了国家大义我只能如此。”秀夫子道。
“你连基本的情义都无法顾及的你根本还谈什么国家大义?比起你来我觉得小白要好的多。”温来凤终于冷静了下来,她转身欲走可是秀夫子却道:“你究竟是谁?”到现在他才发觉她的语气有些不同,似乎与他很熟悉的样子。
她讲话的语气也十分像一个人,他一时想不到是谁,但是竟然有一种她有资格与自己这样讲话的感觉。
“我是小白的……未婚妻。”说完就自秀夫子的书房向外走,迎面遇到了一位十分漂亮的小姐,她端着些食物走进来但是听到小白未婚妻后就盯着她道:“你说的小白可是当今相爷大人?”
温来凤觉得她的眼神十分复杂,可是说出去的话却收不回来了,就道:“是。”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以订亲。父亲……”漂亮的小姐忽地哭了,奔着秀夫子的方向跑去似乎十分委屈。
温来凤就不急着走了,看着那位小姐将食物放下就在秀夫子面前哭起来。秀夫子一脸的无奈,喝道:“不要在这里丢人了,我早讲过你们不可以,他与我们不是一路人。”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已经与他成婚了何来他订亲之说。”那位小姐不依不饶起来。
所以说,难道自己抢了人家的姻缘?
可是她觉得幸好小白没有娶这位小姐,她讨厌动不动就哭的姑娘,太烦人。
秀夫子比她还无奈,道:“将小姐拉下去不要站在这里丢人了。”那些丫头听话的上来拉住那位小姐向外走,可是她边走边对温来凤道:“他是我的,相爷大人是我的,他一直对我很好,为我守了这么多年,所以你是得不到他的,马上离开他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