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看这三两银子省不下了,小二也很干脆,这么对儿的海珠死当的话还得提价格,如今十五两就十五两。后来秦康乐从这个县出去,好些人都知道,小二心眼活动,知道这对儿海珠就是公主的东西,连忙同东家说。东家已经制了耳环送到富户家中,富户得知消息,不敢私藏,送到县外营帐,又捐献了不少银两出来。
当时秦康乐觉得银货两讫,不好驳了富户忠心,赏下不少珍玩,尤其是那待嫁的女儿,不但将耳环赏下,还赏了一副头面首饰,给足了风光。
现下双方签字,画押,梁琦得到了十五两银子,一行三人这才离了当铺,于二郎找了间客栈住下,又被秦康乐嘱咐不要招人耳目,只租了两间中等的屋子,他和梁琦一个屋子,秦康乐一个屋子,然后又去药铺抓药,临走前又在客栈点了不少吃食。
秦康乐命跑堂的担了热水,热水进了屋子,秦康乐赶紧洗澡,她觉得浑身发冷,冰凉冰凉的。
洗了一个热水澡,穿好了衣服,有敲门声,秦康乐将房门推开一条儿缝儿,发现确实是端着饭食的小二,这才将门彻底打开。
“小娘子慢用。”
“多谢。”秦康乐依旧用头发将自己遮掩着。
刚洗了澡,又吃了饭,秦康乐一直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人也倦了,躺下睡过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梦里竟是些火,滔天的火海让她怎么的也出不去,只觉得那火蛇灼人的很,另她无处可逃。
一睁眼,已是满身大汗,身上竟发起来高热,秦康乐烧的的有些糊涂:“春巧,吃茶。”
没人来,秦康乐烧的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还是在后世,她睡觉的那天,弟弟过来了,说同朋友出去喝多了,不想回家,场景一闪,似乎看到了凌晨的时候她弟弟又出去了,她却睡死了。
秦康乐很不安稳,再次睁眼,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勉强爬了起来,喝了杯茶,脑子也清楚多了,胃部很饿,天还是亮着的,喊来了小二,又要一桶水,等水送来的时候,赏了对方几个铜钱,又洗了一个澡,这才舒服!心里竟然有些感激噩梦,如果不是这般发了汗,她的发烧估计不能退的这样快,虽说头还有些昏沉,身上着实轻便了许多。
穿好衣服,秦康乐再次叫了饭食,吃了饭之后,又听到敲门声。
“妹妹,是我。”
秦康乐连忙开门,外面正是于二郎。
“哥哥进来,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刚吃了些药,睡下了。”
“可吃东西了?”
“说是不合口,没吃。”于二郎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厨房借个小灶,我去给爹爹熬鸡汤喝。”秦康乐打头出去,于二郎只好跟着。
付出几个铜板的代价,租了一个小灶台,于二郎也听着吩咐将老母鸡拿了回来,宰了。
秦康乐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鸡,于二郎在旁边打下手,四周空旷没人,秦康乐这才问:“外面如何?”
“公主,这县被乱军占了,两面城门那里都是许进不许出。”
“那就好。”
“公主?”于二郎不解,这怎么还好了?
“如此戒严,就说明他们没找到父皇,这样不好么?”
于二郎恍然大悟。
秦康乐的手艺没丢,鸡汤熬煮的很是鲜美,梁琦也病了,这鸡汤正是时候,给他盛了一大碗,剩下的秦康乐同于二郎分了,于二郎现在是打心眼里服气秦康乐,不愧是公主,稳重又睿智。
这城里戒严也没戒严多久,半夜的时候,城里人就听见大队人马进来,然后就是挨家挨户的搜乱军,身上有伤的全部被抓了起来。
秦康乐睡到半夜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连忙起来了。
“客官,客官,差爷来查房了。”
“马上,你稍等。”秦康乐穿戴整齐,用头发遮掩容貌,这才开门。
“是哪里查房?女子也查吗?”
不等大娘回话,楼下就传来了梁琦的喊声:“不能抓,不能抓,你们是哪里来的官差?”
却原来是于二郎身上有伤,这就被人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