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中午饭,秦康乐看着睿王半死不活的样子,只好抽着嘴角请他上了马车,睿王连连点头同意,不过才是一上午,他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公主殿下金安。”
“好好伺候王叔,明儿上午估计还要骑马。”
“是。”
“春巧。”秦康乐一个眼色过去,春巧将手里的小瓶子给长史,秦康乐道:“这是上好的伤药,晚上你给王叔用用。”
“是。”王府的长史从春巧的手中接了过来,满腹疑问。
再次上路,睿王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坐在车厢里面了,很快,他就发觉自己很傻很天真,那个赶起路来不要命的侄女儿怎么会让他舒服?他的好侄女儿依旧骑马在前,他做的马车也走的飞快,虽说在车里坐着,可是绝对不舒服,颠簸无比,很想开口说慢点儿,一动弹,差点儿没从车座上滚下去,睿王眼中迅速出现雾气,咬牙忍着。
好容易熬到城里的客栈,睿王和他的长史飘着下了马车,然后睿王进到安排妥当的屋子,也不看床单是否干净,是否松软了,直接一头扎到床上,死都不起来。
长史比睿王好些,活动了一下四肢,就开始安排事情,看到公主手底下的两个大宫女跟没事儿一样,不禁老脸一红,自己还不如两个女人呢,赶紧指挥着带来的小厮安排停当,然后亲自端着饭菜带了两个小厮进了睿王的房间。
“王爷,吃些东西在休息。”
“嗯。”睿王的声音跟小猫哼哼似的。
长史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小厮都一一摆好,长史一看,王爷还是没动,只得亲自到了床边又小声喊了一句:“王爷,起身吃些吧。”
“不吃了。”
“王爷,您不吃,明儿怎么赶路?”
睿王激灵灵打一冷战,一想到明天要赶路的光景,差点儿没直接就哭出来。
长史只好上前搀扶,睿王这才勉强起来,实在是太累,饭进的也不香,勉勉强强吃了一小碗饭,又吃了些菜,就不在肯吃了。
“王爷,温水以备,您先沐浴。”
睿王吃了些东西也算恢复了点儿精神,点点头,长史带着两个小厮伺候。
宽衣解带。
“啊——”一声惨叫响彻房门,隔壁的春巧吓了一跳,差点儿没把手里的茶杯摔了。
秦康乐嘴角上翘,她早就想到了,睿王那细皮嫩肉的样子,骑了半天的疾行马,大腿那里肯定磨破皮,所以她才送金疮药。
睿王看着自己大腿那里磨的血淋淋的样子,刚出点儿血就沾着里衣,一天下来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一脱裤子,原本结痂的地方又被扯了下来,血再次冒了出来,而且非常疼,睿王这才惨叫一声。
眼泪汪汪,长史也是吓一跳,然后灵光一闪,直接道:“中午公主给了小的一瓶药,说是上好的伤药,小的这就拿来给王爷擦。”
长史给睿王擦药的时候,两个人对视一眼,睿王颤着声音问:“你说中午的时候,公主给你的?这是专门的伤药?”
“是。”
睿王清俊的脸上一片胭脂红,想来自己的样子侄女儿还是知道的,因此特意给了伤药,本也没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伤的地方,这个尴尬劲儿就别提了。他觉得他这辈子在他侄女儿面前都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