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花婆婆的一番打断,子季也突然忘记了接下来要干什么,他看着花婆婆在他眼前一双手挥来挥去,嘴里念念叨叨的,愣了一回神才想起自己要干什么,然后才一把打开花婆婆晃来晃去的手。
花婆婆被这一下打得直接飞到了我身边,然后撑着腰喊疼,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子季却是有点懵地看看自己的手,不太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其实他是真的没有这个力量因为从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花婆婆在子季的手刚刚挥到自己身上时直接就倒飞了出去,然后一个假摔落到我身边。
期间子季并没有真正的打到花婆婆。
我已经不再那么紧张,在墙角勉强撑着花婆婆,而花婆婆也是乐此不疲,在碰瓷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花婆婆颤颤起身,捡回身边的拐杖“气急败坏”地指着子季,哆哆嗦嗦像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最后竟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最后子季也没有发现花婆婆那浮夸的演技,只是花婆婆也知道了这里,便一同关在这个小屋里。
神使满身怨念,一直被锁在石床上,像极了被囚禁的一只野兽,不时便抬起头来面露凶光。
花婆婆“不堪一击”,倒是可以在这个小屋里随意行走。而我,在经历了一开始的恐慌之后,原本可能会和神使一样被恐惧支配,可经过花婆婆一打断,反而慢慢冷静下来,或者说直接麻木。
就连平常那双一直盛满笑意的眸子此刻也是黯淡无光,空余迷茫不安,空洞而绝望。
我就像个木偶般静静地坐在墙角,呆呆地看着那扇小窗,看月亮一点点爬上来,沾染一根、两根、三根栏栅直到最后一丝月光填满小窗又消失殆尽,阳光一点点流泻又一点点抽回那点温暖。
我仿佛忘记了所有,也感受不到所有,眼前只有那扇天窗,像个破布娃娃依偎在墙角。
而子季每次来“取药”的时候,总会被花婆婆缠住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子季并不会对花婆婆动手,最多把她震开。
不知道是哪一天,子季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取药”,而是又带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中年人,在他一进门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的神使突然抬起头来,眸子都染成了嗜血的殷红色,狠狠地看着来人,仇恨就像是实质化,仿佛用眼光就能把他杀死。
子季脸上仍然是有些腼腆的笑容,来人环视一周,看到石床上的神使,取来我的血在指尖一抹,然后接近神使,有些猥琐地说:“啧啧啧,还是个美人,只可惜是个毒美人了——”
然后转头看向我。
我直眼看着天窗,根本不理他,或者说并没有注意到他。
被无视之后,他并没有任何尴尬,歪头咳了两声。
谁知这一歪头直接撞入花婆婆视线,花婆婆瞬间把衣领一拉又开始玩了起来:“你要干什么?!”然后又紧了紧衣裳后捂住脸:“救命啦!非礼啦!有人要猥亵我这位百岁老太太啦!!!”
来人把花婆婆的举动看在眼里之后,瞬间向子季看去。
“……”
子季没说话,仿佛没看见地研究着手里的血液。
来人冷笑一声,缓缓转身道:“这么多年了,马上就可以得到结果了……”
来者零零碎碎地说了许多,故事一个个被抬出,渐渐拼凑成阴谋最原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