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原以为,这几天他是把三昧给哄骗过来了,毕竟那天晚上她匆匆逃离的背影,已经足够让他知道许多她的想法。
他这几天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哄得三昧对他笑意盈盈的。
“三昧。”
他刚刚退了朝,便开始伸手解冕冠,边往里走着边叫着她的名字,进了屋就开始解外袍。
“陛下也太着急了些,一国之君怎能如此随意,这要是说出去,多么伤风化。”
沈愿冷笑,反问道:“谁敢传出去?”
三昧听出他的语音怪怪的,问道:“不知是何事让陛下有此郁烦?”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看到她含笑的眼睛和随意的表情,不由更加烦闷:“不过是束发成童礼罢了。”
小皇帝十二岁登基,此时国家大厦将倾,而这才三年。在这三年里,失去了许多事物,却也得到了许多。
成童礼也不是很麻烦,只是细碎的东西太多,零零散散真是要烦死个人。
他走近书桌,桌子上有着属于自己的笔墨纸砚,,她正看着几个卷轴。
三年过去,已经是十年。
十年前,他只有五岁,独自坐在台阶下想事情。
十年后,他已经成童,却依旧独自坐在金銮殿。
他走过去,展开画卷,却仿佛看到了神女一个。
他听到她轻轻软软的声音被父亲,不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