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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震撼心灵的质问

“您说……什么!”魅银的脸上满是震惊的不可置信。仿佛是听了世间最搞笑的故事,忽然这故事却突然以大悲剧结尾了。

滑稽而震撼么?事实往往就是这样。

“不能够相信吗?我能够理解,你们从一开始接受的记忆的灌输,与现在的事实根本是南辕北辙般的两个对立面。正所谓先入为主。”老者有些凄凉的说。

“……您,有什么证明么?”魅银紧紧地皱着娟秀的眉毛。

老者抬了抬头,左思右想一番,然后缓缓说道:“好像……这样好像可以!”他伸出右手,凝聚出一个灵力球。

老者的灵力球没有五行的相应的颜色,只是晶莹的白色,和银麟的神火灵力有些相似,但又不太一样——它没有炙热的感觉。

魅银却仿佛看到了奇观,眼睛瞪到最大,用一只手掩住嘴,惊讶的问:“无属性灵力球!”

老者点点头,然后对着魅银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含义么?”

“超脱了五行桎梏,经历天地洗礼,渡过最终的蜕变,从而形成的神的力量!”魅银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敬畏。

“不错,老夫就是神,兽神!”老者傲然的说,然后他又问魅银:“知道什么人,才能成神么?”

魅银点点头:“力量、精神、品质、性格、潜力诸多因素都得到上天的承认。前辈,定是个品性正直的人了。”魅银没有了畏惧,因为她知道,能够得到上天承认的人,绝对是值得信任乃至信仰的。

“呵呵,差不多吧。神,不就是应该庇护子民么?所以,我才让你过来。”老者宽心的笑着说。

这倒让魅银疑惑了,她问道:“庇护?这和我有什么联系么?”

老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像是想到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他沉声道:“你可知,你们现在所谓的兽神,其实是假的。而我才是兽神岛上唯一的神!”

魅银此刻有些迷茫的问:“可是典籍中说道,魔煞兽神帮子民拜托了千年前的浩劫……”

“胡说!那些典籍,根本就是魔煞按照自己的意愿随意编纂的!千年前的浩劫,他就是始作俑者!”老者深恶痛绝的说。

“小姑娘,让老夫给你讲个故事吧。”老者不等魅银发问,直接说到,“很久以前,一个成神许久的兽王,由于位高而感到孤独,于是他就在自己的领地上,漫无目的的闲逛,逛着逛着。忽然,有一天,他来到了一个惨烈的战场,数十只强大的灵兽围攻一只蛇形灵兽,最终,蛇形灵兽引爆灵力,与诸多强者同归于尽。兽王看着这惨烈的一幕,心中十分伤心,便开始打扫战场,将每一只灵兽都埋葬。

结果,在蛇形灵兽的尸体中,兽王找到了一个受到结界保护的卵。这个卵,定然就是蛇形灵兽的后代了,他心中明了,大概是那只蛇形灵兽触犯了那些强者的利益,才遭受围杀。兽王因为已经是兽族的神明,应当承担保护兽族的责任,面对这样一个情况,兽王当下将蛇卵收起,打算将它孵化。

第二年的春天,蛇卵破壳了。一个可爱的小生命诞生了,它继承了母亲的黑色皮肤,小巧的它,让兽王爱心大起。当下,兽王决定将它培养成强大的灵兽。并替它的种族取了个名字:渡灾黑蛇。取意是,经历灾难的黑蛇,也有平安度过灾难的意思。兽王同样为它单独取名:黑煞。

就这样年复一年的,小蛇在兽王的照顾下,渐渐成长。但是兽王渐渐发现,黑煞身上,始终有着一股暴虐的力量,这股力量也影响到了黑煞的心性,为了不让黑煞堕入魔道,兽王更是将他与外界隔绝放入山谷,并日夜陪伴左右,通过塑造宁静的气氛,淡化他的凶厉。

可是,忽然有一天。一只捕食的飞禽,意外的闯进了黑煞所在的山谷,这时的兽王正在为黑煞外出采集天材地宝,感受到了补下的结界被打破,当下急忙赶回去。

可是,一切都晚了,兽王回来后,看到的是黑煞变回真身,正在绞杀这那只飞禽。兽王当即呵斥黑煞,让它放了飞禽,可是黑煞却说飞禽是他的晚餐,不肯放。兽王不是不让它捕食,而是不想让他亲自杀生。当下一急,用强硬的手段,放走了飞禽。结果,黑煞生气了,他说:你不就是不想让我捕食,让我变成你圈养的宠物吗!兽王闻言,心如刀绞,感到多年努力付诸东流,黑煞的魔性在抑制下,不减反增,他当下怒斥,让黑煞滚。

黑煞就这样离开了兽王,他离开时将名字改成了魔煞,他叫嚣着说,这个名字更霸气。转眼百年。兽王再次见到黑煞时,他已经是魔气熏天的魔兽了,实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而且他更是凭借暴政,统治着兽王的领地的北部。兽王已成神,对领地自然不在意,但是黑煞的暴政,让他暴怒,当下他便打算痛下杀手!可是他杀光了黑煞同样邪恶的妻子和手下,却唯独下不了手杀黑煞。

最后黑煞逃了。过了五百年,他又回来了,带着仇恨。

他堕入了魔道,成为了史上第一个兽魔。他的实力,已经和兽王旗鼓相当了。自古神魔不两立,看着昔日可爱的小蛇,成长成了今日魔气滔天的大魔王,兽王终于放下了亲情,率领兽族,抹杀黑煞!现在的他,更适合魔煞这个名字。

兽王最后和魔煞打了个平手,既然杀不死,就要将他封印!兽王动用了万兽封魔阵,将魔煞镇压在自己的领地之下,而自己也中了魔煞的魔咒,被囚禁在一座小岛上。”

魅银的震撼,不是一般的大,她感到喉咙发干,说道:“那兽王,就是您?”

“不错。老夫亲手创造了恶魔,最后两败俱伤才将他封印,没想到,数千年后的今天,他现在居然能够从封印中伸出爪牙,篡改了历史,并布下诅咒!”老者一脸痛苦的说。

这下,魅银迷茫了。自己记忆中的兽神和眼前的老者,魅银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但是偏偏又感觉眼前的老者是真实的。

看间魅银有一丝纠结,老者挥挥衣袖,说道:“你还不能接受吗?看来,我得给你下重料了。我问你,灵气充沛的兽神岛,为什么数千年来,没有一个成神的兽类!?”

老者郑重的表情,宛如无情铁面的阎罗,问出了一个震撼人心的问题,他的面孔仿佛变成被笞打的灵魂,他的一字一句,将魅银的鼓膜震得生疼,真实清楚而又发人深思的质问,将魅银问住了。错愕、迷茫、慌张等等,出现在魅银的脸上……是啊,为什么?

一代代天骄,天赋一代比一代惊艳,为什么就是没有一个人成神?

每一个前辈,都对着晚辈说真心话:你的天赋比我高多了,你一定能成神!

为什么?还是没人能成神?

通天境的大太上长老这样说,半神境的老祖这样说……

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成神?

为什么?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

一个惊天疑云,在魅银的心中砰然炸开,数千年来,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这个问题?为什么,没人成神?

莫名的宛如来自深渊魔域的恐惧,攀上魅银的每一根神经,彷若高空坠落的恐惧,席卷了魅银的心灵……究竟,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