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立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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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单身男女

二十八岁,国庆,单身,这个时候会做什么?

还用问用想,自然是相亲,找人了。

方晴也是人,岂能免俗。

单身扎堆真的是一种现象级的实情,方晴身边放眼望去都是单身,两个闺蜜,一南一北,单身,大龄。一个高中同学,大龄,单身。

不是她们真的希望跟单身的凑在一起,实在是:

“哎,你穿这样来见我老公是什么意思啊?”

“嘿,不正常才会有这样的烦恼,问题就是你没结婚。”

“我老公如何如何,我老公如何如何。”

“人家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很多老公出轨都是被自己身边的单身闺蜜勾引走的。”

这是有夫之妇们对她们这种人的待遇。

“我有老婆了。”

“我结婚了。”

“我有孩子了。”

这是已婚男人对她们这种人的心态,只要她们跟他们说个话,出于人脉积累需要在朋友圈给他们点个赞,他们便会觉得她们对他们有想法,有企图。要不单身女人们天天不就这点目标吗。

最后,为了省事,她们只好相依为命,对于以上两种人避之不及,最后就只剩单身扎堆了。

单身男人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原因,如上,以此类推。

于是,单身男人们也开始扎堆。

若是男女一起扎也罢了,偏总是男的跟男的扎,女的跟女的绑,还相互怎么也找不到对方的圈子。

人是多么伟大的动物啊,岂能坐扎等死,想办法打进,彼此流通呗。

方晴高中同学刘蓉就有这种想法,可是来来回回这么多次了,她发现方晴身边根本没有异性动物,除了她的家人就是她自己,除了她自己就是她那几个同样没交代出去的大龄闺蜜。

没法,刘蓉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同事身上,她们还真不叫失望,国庆前夕便拐了不知多少道弯,终于在SH给谋了个人,原本她还在两个人之间摇摆的,发现这个人之后,觉得这人多半靠谱,年龄比自己大,工作也是几个候选人当中最好的,就他了,谁知一视频,当时差点哭出来,这也太老了。她一不顺心,第一次来方晴的住处。

方晴以为她来看自己,想着,这么多年终于来看自己一次了,后来才知原来她是来相亲,看自己只是顺道。那也没什么吧,反正正好可以撮合做一好事,谁知整个过程刘蓉就是百个不情愿,还怪她答应人家的请客吃饭。事后方晴问她,既然你开始就没想过跟人家搞的,干脆就不要见面好了,见面了又怪我吃人家的饭,那不吃饭啊,再说可以我请啊,为什么一定要他请。

刘蓉闷头不答,过了会看着方晴,“这样的事情反正我做不出来。”

方晴愣了,噢,我就做得出来啊,这人是不是多年朋友同学啊,说出这样的话,方晴暗自告诫自己,不要跟她见识,大咧咧过去得了。想到这两年她对自己一直不友好,无端发火,不分场合时间,只想着来她真的该嫁人了,要不非疯不可。

刘蓉将方晴的衣柜打开,满脸不忿的粗暴合上,不满道,“这么多衣服,哼,真是舍得打扮。”

方晴好笑,说,“我个衣服又惹着你了。”看着她满脸不忿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噢,我就该穿的苦兮兮丑嘎嘎就遂了你意,我这么几件衣服就万般不对了,这是什么变态心理啊,你自己形象不好,就见不得别人美啊,但知道不能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否则她该受不了打击了。再说还要指望她给自己介绍人呢,还是忍着吧,谁叫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呢,虽然这朋友已在变质。

“回广州吧。”

刘蓉在方晴这待不住,一心要回广州,方晴满心热情想要邀她四处看看,比如大学城啊,动物园啊什么的,享受享受自然环境,结果刘蓉一脸鄙视,“有个什么玩的,还爬山。”

方晴心中越来越不对味,我去,我这挑的什么朋友,都什么眼光和喜好啊,爬山不好吗,脸色这么黯淡,就该多做户外运动懂不懂啊。

但她被刘蓉数落惯了,总是心中不认同,嘴上却不说出来,当天中午便简单收拾了行李提了个包便跟着刘蓉去赶回广州的火车,她也真是着急非得坐那时间紧迫的班次,方晴也因此有幸生平第一次体会到那种,火车已经快开了,请尽快上车的狂奔感觉,最后在一路工作人员特殊开道,保驾护航的狂奔之下,检票都未来得及做就上了和谐号。

她跑得比方晴快,方晴当时想,万一不行就让她先回广州吧,自己的肚子已经痛得抬不起腰,好在那火车似乎真的等了一下她们,最后一刻,方晴刚脚尖着落,背后的门轰的一下才关掉。

满身大汗,衣服头发都湿透,气喘不出来,肚子疼痛感整整十几分钟才渐渐消失。而刘蓉对此毫无关注。

每次跟她一块都这样,狂奔着赶地铁,飞奔着追公交,想不到她坐火车也能坐成这样,有这个必要吗,晚一个班次再走会死人啊。急赶赶的,不知道在赶些什么,兵荒马乱,鸡飞狗跳,原来军略一些女的工作状况,并不是独一无二。

“你是不着急,我家里有事,我还要回广州相亲。”方晴只是说了两个字的不该,刘蓉一句话将方晴堵得只觉得自己对不住她。

方晴连连点头,一路无话,就这样到了广州之后,刘蓉一直在跟SH那位联系,方晴说要不我先撤了吧,免得到时做电灯泡,她说,那不行啊,叫你来就是一起作伴顺便帮她看人的,方晴说那好吧,刘蓉笑了,怎么,你不乐意啊,赶明把我表哥介绍给你啊,方晴笑,说几年前就说这话,到现在还在说这个梗,刘蓉说这次是真的。

方晴却并不当真,她时常说话不兑现。倒是对她哪位吴先生有些好奇,她也看过照片,人的确很显老,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又是单身,在方晴所见过的人当中,都是收拾得很好的,一个个,那像明星一样,哪像这人这样啊,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人有不同,也不能貌相。

可是刘蓉很不听劝,直说接受不了,实在不能忍受。方晴说那好办啊,不接受呗,让人也别大老远来广州了。刘蓉却又不干了,说方晴在使坏,再说是人自己要来的又是我要他来的。方晴无语了,说,那你就等来了再说再看也行啊。刘蓉说,那怎么行,到时人家花钱了不答应不好。方晴说,既然你左右都不打算答应,又怕人家花路费,那就趁早回绝。刘蓉说,那就没人可选了呀,而且这个人条件是可以的。方晴明白了,她是怕错了这村没这店,于是安慰说,有的人动态的比照片好看,真的,再说,你最重要看人品性格啊,长相只要不是太丑,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吧。刘蓉却又不能接受了,反讽方晴,哼,你自己能接受吗,要不说给你。

方晴好心没好报,说,不是说你吗,扯我干什么。刘蓉说,换你,一个人的形象你看不顺眼你会接受吗,方晴说自然不会。刘蓉怒说,所以啊,你自己就不会接受啊,凭什么劝我接受。意思说我就比你矮人一等啊。

方晴语塞,结束了与刘蓉一路漫长的掰扯,决定不再多言。心想,可是我也不会像你这么纠结啊,你不是想答应,只是需要一个人助力一推,所以才在那扭扭捏捏的嘛,我才来这个推动器的吗,我还懒得管呢,怎么说都是错。就此倒在座位上,佯装睡去。

不过刘蓉也没能在这事上纠结多久,当晚她妈的一通电话又把她拉回残酷的现实。

以至于那位吴先生来了,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对方身上,据说她家里出了事,弟弟要出去旅游,没钱,她妈电话给她一直催她给弟弟打钱,她妈又说要买房子,让刘蓉赶紧打钱回去,还给刘蓉下了死任务,必须凑三万给她打回去。

天,她总共也就一万多,去哪给她凑三万,她妈就说,你这样做不行啊,蓉,妈养你容易吗,到现在还在外面打工洗碗,你爸又不中用,到现在连个房子都没地方住,我只是想买个房子住,也是为你们好啊,以后不用你们操心了。

刘蓉好言好语发誓赌咒,我真的没那么多钱。她妈于是在那边哭了,说你跟你妈这样说,是要逼死你妈啊。

你不会借啊,你不是有那么多同学朋友的,你不能借啊,你弟弟就借钱回来给我了。我早说你就是比不上你弟弟,太差劲,我跟你说,这么大年纪还不早点嫁人,你要早嫁个有房子有钱的,我也不至于。

好了好了,我先挂了。刘蓉妈说到最后一个问题终于惹恼刘蓉,气呼呼说了一声便挂了电话,还不能说的太大声,要不她在电话那头又受不了,就要死要活了。

“哎,听到没有,借钱给我。”方晴也是刚度过困难期,说实在真没钱借,但刘蓉电话之后似乎变了个人,那样子,方晴要是不借钱给她,她今天晚上将方晴谋杀扔了的事都做得出来。

方晴被她吓到了,直说,我想办法,回深圳后打钱给你,只想,不行只能开口向父母挪了,哎。她哪里知道,我手里总共也就小几千块钱。

就这样吴先生来后,还真的是坦诚相见,啥都给暴露了。方晴见刘蓉忙前忙后,根本不搭理吴先生,连吴先生的话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不回,只想着人家大老远来到了,可不能失了礼数,再说自己不能给朋友丢脸不是,于是在冷场的时候做了吴先生和刘蓉之间的沟通桥梁。

谁知,这个吴先生太也健谈,大概也没想到方晴还如此博学,他们一道参观了黄埔军校,说到我D最初的一些不太被大多数人知道的关键人物,方晴居然如数家珍,对于黄埔军校一期二期三期四期的名将也都了解很深,就此话匣子打开一发不可收拾。

方晴心说,宣兵夺主,这样可不好,于是开始收敛,尤其刘蓉插不上话,却说,你们都知道啊,她就知道刘蓉在见她的怪,未免误会,便故意拉开与二人的距离,远远的一个人观看,

在看到一张大幅照片是孙立人的,特别崇拜的,原来这么帅,忍不住惊呼,孙立人,哇啊。刘蓉冷哼,花痴啊,就此让吴先生和方晴产生了间断,方晴也不在回吴先生的话,只在专心看各期的介绍,趁着刘蓉和吴先生二人聊上便悄悄溜出到了旁边另外一个展览馆。

这里都是文献资料,其中一个墙面上有对于各期学员出处统计的,有人异议说,孙立人不是黄埔毕业的,他只是在黄埔任教的,这里面叙述有误。对了,他是那里毕业的,好像是国外的,想不起来了。

方晴一笑,补充了句,对,他是西点军校毕业的。那堆人应说,对对,就是西点军校,这时方晴身后有两位高大的男生听一个很好的女生居然知道这么清楚,生出好奇,循声过来探究,其中一个胆大的拍了拍方晴的肩头,方晴回身一看,可以说英俊潇洒一点不为过,只是年龄肯定比自己小,看他的样子,多半以为自己很小。

“你知道孙立人,知道西点军校。”

方晴心想这有什么好值得称道,点头说是,嗯了解一点,那男生还想跟方晴交流点什么,方晴被人手一拉,“去哪了干什么。”却是刘蓉,刘蓉满脸含笑,一副妹妹受了轻薄要回身护住的意思,只将方晴拉得走了老远,说,“什么人啊就打招呼。”

方晴看着她的样子,好笑,心说,素来如此,只要有帅哥跟我搭讪,她不是为我高兴,不是帮我目测,而是这样一幅阻止和嫉妒的样子,方晴啊方晴,你是否选择朋友一直都是错的。但又想,她或许是为自己好,只是不懂得怎样才是对自己好。

当晚方晴问刘蓉的想法,刘蓉说她没什么感觉,跟他没话说,方晴说,你都不答应人家的话,能有什么话说,末了刘蓉来句,“哎是的,我觉得你们两个挺聊得来的,既热火又投缘哦,要不撮合你们两个算了。”

方晴差点没憋出内伤,我去,她能不能正常点,说,“你又不跟人家说话,那我也一样,然后把人晾一边啊。”

方晴就知道她会这样小心眼,跟吴先生讲话的时候还特地保持一定距离,时刻不忘提醒不要跟吴先生走在一边,要刘蓉跟他一起,尽量不展开话题,没想到,还是这样料到的结局,哎,多年的好友啊,结出了什么果,笑果。

方晴心中已在反思这友谊的必要,一面告诫自己不该这样怪朋友。嘴上面上却是一副打趣开玩笑的态度,好在第二天那位传说中的表哥也赶回了广州,刘蓉终于不用担心方晴抢她的吴先生了。于是二人相亲的局面顿时成了二对二的相亲组团。

刘蓉为了让方晴与表哥能有个好的开端,特地让方晴去接表哥,方晴对其用意接收得很到位。可惜,在那表哥看到方晴的第一眼,就有失望,他的印象表妹这位同学虽算不上大美女也是很引人注目的,当年还对他们很不屑,才促使他打击之下找了个九零后的女朋友,虽然很快也分手了。没想到她到现在还没脱手啊,果然年级大了就是不一样。

方晴其实比同龄人来说年轻许多,但他在外面游走遇见的都是刚毕业未毕业的二十左右的女生,跟方晴这种快三十的,实在不好做比较。素质估计也不怎样,学校也就那样,又跟表妹这样的是朋友,能好得了那去。

她还在那傻笑,还笑得跟个小女孩似的,以为她自己很年轻啊,哼看来她对我很中意,那应该就已经是很着急的地步了。嘿。哎,谁叫自己没车没房呢,只能跟这样的搞啊搞,算了,不要对人要求太高了。

方晴呢,的确是在笑,但不是因为见到他开心,而是掩盖失望,她印象中的这位表哥虽然没正儿八经认识过,当初是在很多人吃饭当中见过一面的,讲话有点偏激但人是很纯粹的,总之印象还行,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在阳光当中的站立,丝毫没有那种很温暖,让人心动的感觉,整个一痞气十足,关键还不是那种爷们十足的痞气,而是自以为很不错的嘚瑟,三十多岁了,把自己当小孩宠,罢了,估计是出去走得多了心态年轻,也可以理解,还是笑吧,免得叫人看出来失望。

二人虽然各怀鬼胎,表哥是里外一致的表现在外,方晴则是虚伪的表里不一,但真聊上了倒也投机,都是见识广博的主,很快便从旅行聊到了电影,正好刘蓉订了电影的位子,四人交错坐到了一起。

方晴一直提醒自己,要好好的,别给人高傲的感觉,所以,但凡他在电影当中有什么不满,谩骂,方晴便主动搭讪,问,怎么了,但这位表哥觉得方晴太主动了,心生优越,对方晴却是爱理不理。方晴努力几回后便告诫自己,好了,已经做得到位了,不能太过,人家要是没意就不能勉强,反正自己也没多喜欢他。

四人电影完后,吃饭,完了一起去做了游轮游珠江,方晴就此真的打开心情,彻底放松享受,刘蓉看方晴只顾自己玩的样子过来提醒她,哎,多去找我表哥说话啊。

方晴心中没好气,你怎么不让你表哥多来找我说话,但自知女性年纪大就是矮人一截,虽然不必说出来,在男人面前心中要有这个自知之明,便听话的果然表哥去哪她便跟到哪,结果人表哥整个反其道而行,方晴跟了几处便觉得很没意思,自尊心受到很大侮辱,看着珠江的美景和来往穿梭的轮渡,开导自己,算了,就是不嫁人也没必要这样求着人要的可怜,好好欣赏夜景吧,渐渐的真的放下认真欣赏美景起来。

珠江夜景还是很不错的,很多花样的玩耍,他们也不是来谈情说爱的,人还不是一样很开心,很快也融于了当中。

“哎你看过奋斗没有。”可笑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表哥居然自己找到了方晴,还难得了开了金口主动跟方晴攀谈了起来。

难道这也是个喜欢欲情故纵,越对其好便越犯贱的,不搭理又痒痒的,一种有受虐倾向性格的人?三十多岁了,还这么不成熟。

方晴虽然这样想,但还是很愉快的接了话茬,说,看了一些片段,表哥问她最喜欢当中的谁,她说还没弄清人物关系说不上来,只觉得当中的主角好像不是奋斗而让生活变好的,好像是,一句未完,表哥如获至宝打断她,说就是,整个一靠老爸的富二代,那个华子才是真的靠自己,才是奋斗主题,方晴问你说的是那个睡天桥的人吗,表哥说对,就是那个睡外面的那个人,方晴依稀记起好像是朱雨辰演的,他说是,二人便这样打开了话题,方晴发现他也不怎么偏激,语气还算温和,便渐生好感,表哥发现方晴还挺能聊,并不是自己以为的就知道花钱的,估计也是到了这个阶段不敢再想着条件的事情了,可以理解。

方晴呢,感觉到表哥对自己的误解,但也没必要解释,人生嘛,总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误会一辈子也不必解释的东西,就那么存在着彼此心中。

因为有了表哥和方晴的破冰,四人之间的相处更加和谐了,刘蓉与吴先生也多了话讲。四人在广州逛到大半夜,表哥回到亲戚家住,吴先生送二女到刘蓉住处便回了宾馆。

晚上方晴问刘蓉与吴先生,刘蓉不答只问她跟表哥,发现方晴好像很开心,直说她表哥家庭条件不好,这次又受到重创,美国去不了,工作丢了,眼下是失业,他心又不定,性格也很偏激,反正该说都说了,一副方晴看着办的意思。

方晴纳闷了,怎么之前你说把表哥介绍给我,还说其多好多好,我当回事了,你又说得惊心动魄的,这跟我与他有什么关系,他若合适我这些都不是问题,他若不合适我,没有这些也是问题。

刘蓉可不信这是方晴的真心话,瘪了瘪嘴,冷哼了下就去洗澡了,留下愣愣的方晴,只好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心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是不是已经不适合跟刘蓉做朋友了,她怎么好像总是不怎么认可我的样子,随即想起,她一直对自己都是这样一幅左右不是的样子,以前来这个地方给她做饭煲汤,在家里说她就像说自己的亲姐姐,她对自己还不是动不动就发火,以前自己好像忍忍也觉得没什么,现在怎么有些不想忍也忍不下去了。看来问题在于自己,她是一如既往的态度差,而自己却变了。

“哎,明天你不要跟我一起了。”睡前,刘蓉说吴先生说了希望打明天开始单独与刘蓉相处,刘蓉选择让吴先生来自己家中,让方晴自己出去找地方。

敢情是要撵我走啊,嘟囔几声也不说什么,晚上被刘蓉的梦话吵醒,看着她的苦闷样子,于心不忍,的确,她该找老公了,要不非得憋坏。换位思考,设身处地,自己这些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大不了明天出去逛广州呗,还能怎样。

没想,第二天表哥居然让方晴去跟他一起玩,这个表哥突然这么主动真是转转风,时时变风向啊。

“哎,方晴,来了。”方晴再次见到表哥,他好像变了个人,热情,阳光,把方晴照顾得很好,方晴有点错觉,难道昨天认错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二人在和谐的氛围下进行。方晴心中开始生出期待。表哥还挺细心,事无巨细,方晴觉得这样可以了,不错了,反正同一个地方的人,背景实力相当,比较适合,相处起来也有点感觉了。

方晴每天晚上回来与刘蓉相互交流进展,发现刘蓉那边也不错,进展似乎比自己更快,而自己却比她更开心。这个国庆,各人都觉得总算没同性扎堆,算是没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