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塔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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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回首向旧

一大早上马向川就跟着一个人来叫我们,说是守塔人有事要吩咐,让我们去议事厅等着。

我猛的翻身坐起来,然后心里有一丝欣喜,这欣喜当然不是来自守塔人,而是他说:“良琴,可可,快起来了。”

终于啊终于,我良琴的名字出现在他嘴里时,先了罗可洛的名字。

从下白塔那天我们说完话之后,就没怎么交谈了。我是因为一直被那个白长秋缠着,而他是跟谁都没有话说。刚开始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尴尬,我为了排解这尴尬,故意装的满不在乎,想要表现得潇洒一点,又好像潇洒过头变得有些放荡了。

渐渐的我发现他似乎越来越看不惯我的样子,进塔岗的前一个晚上,他瞪着正在吃烤红薯的我,一副恨不得要跟我同归于尽的样子,我就不懂了,我不就表个白么!我憋那么久容易么我,就那么恨我了,气得我,把白长秋给我的红薯全都吃掉了,然后就隔食了。

这个白长秋也是,是不是脑子傻了,一副对我很有意思的样子,雅拉那么大个美女他居然看都没看上几眼,他还说他对雅拉是一见钟情呢!看来男人的话不能信是真的。

但是此刻的激动让我不能自已,在宽阔柔软的床上打了几个滚,还是很激动,我猛地拉起旁边的罗可洛,窃笑着大力的摇了几下,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了,看着兴奋过头的我说:“琴你是不是疯了,你这几天都很不正诶,像个****。”

像个****像个****像个****!这句话在我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我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这个罗可洛,什么时候都学会****这个词了,我把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提着出了门,说我****是吧,那我就荡到底!

一开门马向川就立在跟前,我顿住,撇下还在半梦半醒的罗可洛,理了理头发,对他微微笑道:“早啊!”他看看我,又看看罗可洛,然后又看向了我,说:“你们不用换个衣服么?”

难得看见他还有红着脸的青涩样子,特别是对我,哈哈哈哈。心里正得意,听见罗可洛大叫了一声,然后猛的关上门,把我快要贴到他身上的脸瞬间就隔开了。

我转头来看罗可洛,只见她只穿了个短裤和小衣,微有起伏的胸部形状展露无遗,再看看我自己,也许是角度不同吧,感觉我的会起伏更大一点的样子。

她尖叫道:“良琴你是在傻笑个什么劲!连裤子都没穿!”

穿好衣服,我们出门来,看见大家都已经等在门外了,看来我还是太爱睡了。最吸引人注目的是白长秋的爆炸头,虽说已经加了冠了,但是你能想象从那冠上冒出来大约尺长的冲天泡面卷是什么样子么?哈哈哈哈,差点就笑死我了。

大家都好像憋得很辛苦的样子,但是经过我的带动,全都大笑了起来,一时之间满个大街上充满了笑声。

白长秋恨声道:“不许笑,不许笑!那个泼妇,总有一天我,我,我、、、”

话没说完,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来:“你怎么,你能怎么,说来听听啊!”

于是我们很快看到这一幕,白长秋跟街角转出来的雅拉两个人四目相对,目光之中似乎还有火花四溅,以及电光四射。可惜不是让人面红耳赤的火花,也不是能让人怦然心动的电。

“我说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昨晚不还是好好的嘛!难不成,哎呀呀、、、你看我都想到哪里了!”林川在一旁煽风点火,而梁晨和罗可洛在一旁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选择了袖手旁观着,马向川似乎还没从早上的刺激中回过神来,依然红着脸木然站着。

“敢说一个字我废了你!”雅拉恨恨的对白长秋说道。看来当事人是不想我们知道了。不过后来我只是稍微问了一下白长秋,他就把所有细节都和盘托出,还说什么叫我相信他。

原来就是来那天晚上他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跟雅拉打起来了,论武功雅拉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他一时出手太重,差点把雅拉打下白石柱,忙伸手去拉,谁知道他们穿的衣服是那么容易扯掉的,他回神的时候只见自己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再看白石柱下的雅拉已经快接近精光了。他说自己想道歉来着,不知怎么的,就被一个雷劈晕过去了。后来才知道是雅拉劈了自己,还不忘把自己打了一顿。

“哼!中国有句古话,叫好汉不提当年勇!”白长秋昂起头来,不再看她。

“我倒也知道你们有句古话,叫好狗不挡道!”雅拉说完,白长秋也挪了挪身体,看得出他毕竟是理亏的。

“我们还有句古话叫好男不跟女斗呢!”等雅拉都走得老远了,他才讪讪的说出这句话来。

议事厅就在礼堂后面,被一扇巨大的屏风挡着,礼堂呈长条形,而议事厅是个圆形的,四面各自接着四个通道,南面的通道接着的就是礼堂。主位后面接的通道被一扇大理石门封住,东西两面的通道倒是没有被封住。

再来到礼堂,晨光熹微中,我看见高高的穹顶之上画满了星空。

从进门的地方开始,是一个巴掌大的七彩炫目的光团,它散发着刺目的光,周围虚幻缥缈的光晕像云纱,突然爆炸开来,后来是无数恒星,星团,星云,混沌成一片。接着出现了创世之柱,很多恒星,很多星系,我只认得银河系,风车系,仙女座星系。然后两个星系撞击在一起,猛烈的爆炸,像是巨大的红色沙漏,爆炸产生很多星尘,飘散在宇宙间。也有无数好像彗星的东西,只是红得太鲜艳,高速的撞击向宇宙间不同的星球。

到这里就完了,我们进了议事厅,议事厅顶上也有穹顶画,只是比之前的复杂许多,还没来得看清,就被守塔人招呼着坐下了。

原来塔岗在入冬之前要一些物资,比如什么盐啊,布料啊,来年需要的新品种作物种子。应伯说为了看看我们的能力,就让我们去办,将些银票给了我们,让我们从南面的缺口一直往前走,快的话两天之内会到达一个大城镇,在那里购买回我们需要的东西,应该七天之内可以回得来,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会帮我们把梁晨说的建房子需要的木料准备好,等我们回来就动工。

几匹快马飞奔出了塔岗,直往南面而去。

马跑了半日,也觉得乏了,白长秋说去放它们吃草喝水去,这倒好办,只是我们几个早上都没有吃饭,就被应伯赶了出来,现在肚子都瘪得不能再瘪了。

火都烧好很久了,也没见林川回来,他现在是我们的一额食物来源了。肚子最后无望的咕了一声,我瘫在了树根下。

“喏,给你。”马向川把手里的半块饼给了我,我第一个反应是去看看罗可洛是否拿着另半个,她确实拿着饼,不过是一整个。我顿时蔫了下去——还是偏心,还是给她的多。

见我半天没接,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道:“你不要算了,反正是早上剩的,扔了算了。”

这时罗可洛跟梁晨说话声传到我耳朵里,“都给我了,你吃什么呀?”

梁晨一点都不隐瞒的说道:“我就是想你先吃饱了,我们比较好安心吃林川带回来的野味。”

“等等。”我说,他果然停下来了,“看你这么听我话的份上,那我就吃了吧!”

他脸上又像是我欠了他三百万的样子,哼,不就是吃你个饼么,马向川,你这头傻驹子要吃我这回头草,也不是那么好吃的,我不好好磨磨你,我就不是良琴!

白长秋饮马回来,我便跟他长谈起来,谈得那叫一个欢畅,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其实肚子里还有那么点酸水,额我是说酸诗,墨水什么的。

从什么“记得画屏初会遇”什么“敛尽春山羞不语,人前深意难深述”到“衣带渐宽人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还有什么“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最后打了个酒嗝,总结道:“什么功名利禄啊,不如山清水秀,什么黄金屋,颜如玉,不如脚下黄土地、、、”

大家都跟他扯不上话,刚开始他清醒的时候梁晨和林川还跟他说说话,后来就我们俩一起说胡话了,再后来,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