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为你唱首不悲伤的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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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美好的除夕夜

气是打足了,不过看到老爸老妈从厨房出来迎接齐南羽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提心吊胆。

“叔叔,阿姨好。”齐南羽有礼貌的打招呼,然后把水果放到旁边的地上,“一点心意。”

老爸客气的说:“来了就好,拎什么水果,家里又不缺。”

老妈一旁附和:“就是,小孩家的。”她没表现出对齐南羽有不满。

“快到沙发上坐会,妮子给倒杯水,再有一个小时,咱们就开饭了。”老妈随即热情地招呼道。

“阿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齐南羽表现的十分恭谦主动。

“没多少事,我和你叔一会就完了。”老妈摆手。

看来老妈已经放下对齐南羽的成见,彻底为了我这个女儿而接纳起先她口口声声念叨的“小混混”,顿时,心中踏实下来。

齐南羽的表现也让我很惊喜,我帮他把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他自觉的换上拖鞋随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老妈转身进厨房的时,候,我向他做了一个鬼脸。

“小羽,桌上的东西你随便吃,别拘谨。”老爸指着茶几上的瓜果壳糖,很友好的说道。

“好嘞,叔。”

等老爸进厨房以后,我情不自禁的扑上去捏着齐南羽的脸蛋说:“你真是太可爱了。”

“你满意就好。”齐南羽笑得一脸灿烂。

我一边给他剥桔子一边问道,“就你妈一个人在家吗?”这大年三十的,会不会显得很寂寥。

齐南羽很自然地回答我问题,“不是,还有……”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着一丝犹豫,随后以一贯平常的语气说:“我姨他们都在。”

他刚才要说什么?我的直觉他似乎有所隐瞒,可是他既然不愿说,我也不好多问。

“怎么了?景妮妮?”见我不说话,齐南羽似乎有些心虚的问我。

我摇摇头,“没事。吃橘子吧。”我把橘子喂到他嘴边。

齐南羽笑笑,张嘴吃下橘子。,然后我们坐在沙发上,像两个木头人一样坐着看电视,正在播爱情公寓,他时,不时,会发出几声大笑,我却一点笑的欲望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老爸从厨房探出头,“妮子,快帮忙摆碗筷,要吃饭喽。”

“好。”我一个起身奔进厨房,齐南羽很自觉地跟了过来。

餐桌上摆好碗筷,我和齐南羽相邻而坐,没多久老爸端着一盘热乎乎的饺子放到桌上,老妈随后送来几盘小菜。全都准备的差不过后,老爸老妈在对面坐下。

这种氛围很奇怪,虽然电视的声音不算小,但我仍然觉得空气中流露出一种难耐的静谧。我偷偷瞥向齐南羽,他倒是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摸样。

老爸率先打破宁静,他笑意盈盈的问道:“小羽,学习上觉得费力吗?”

“嗯,还好。”

干巴巴的话题很无味,老爸似乎想进行一段较长的慢热开场白,不过似乎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老妈的性子一向很直,她快言快语道:“小羽啊,你和妮子都长大了,阿姨也不想再过多干涉你们谈恋爱。对于以前的事,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老妈毫不遮掩。

这也忒直白了,老爸很汗颜的样子,我也表示无语,胸口就像蹦进了一只小鹿,扑扑扑跳得很乱。

齐南羽一副受良好家教文明有礼的神情,不卑不亢的回答道:“阿姨,你放心,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何况我知道您也是真心为了景妮妮好,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不断督促自己,最后和她考入同一所大学。”

显然他完美的回答在我全家人预料之外,老妈有片刻的愣神,然后呆呆的点头,“好,好,那就好。”

老爸则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敞开胸怀说道:“好,小伙子,大有前途。”

看样子老爸老妈都对齐南羽很满意,到最后爷们俩甚至干杯喝了少许的酒,桌上其乐融融。这种感觉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如果多年以后我嫁给齐南羽,想必会一同度过无数个像今天这样的夜晚。

饭后,我帮老妈刷碗,齐南羽陪老爸聊天。

“行啦,我看这小伙子挺靠谱的,以后妈就放心了。”老妈颇有感慨的说道。

“切,那时,候,还不知道是谁每天嘀咕他的不是呢。”我有些得了便宜又卖乖。

“还不是为了你呀。”老妈用湿淋淋的手指顶我脑袋。

我笑得没心没肺,想起那段时,日的艰苦,伤感,还有对心底那份希望的执着,撑着我们走到了今天的美满。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齐南羽,对现在的生活有说不出的知足。

这时,齐南羽的手机铃声想起,他掏手机看到屏幕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似乎有些警惕的朝我这边方向望来。见我也在看他,有些不自然的接起电话。

“喂?”“嗯嗯。”“好。”短短的几个字结束了这个电话。

没等我开口问,齐南羽自己走过来和我说:“是我妈,我现在得回家了。”

他似乎有些心虚,我知道齐南羽并不擅长撒谎,我也不想查他手机给他难堪。

“不一起跨年了吗?”我失望的看钟表,还有三个半小时,。

“不了,等明年吧。”齐南羽穿上外套,语气充满柔软的歉意又带着没有余地的坚韧。

老妈急急从厨房出来,“小羽啊,外面全是放炮的,路上小心。”

“嗯,阿姨,我会注意的。”

我送齐南羽出了楼梯,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我回去吧。我想我许是有些生气了,也没有再理他,转身上了楼。

其实很想问问他是什么事突然决定赶回去,还是有我不知道的隐情?千岚的身影在我脑海中闪过,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这个念头让我很不舒服,可是我又丝毫不怀疑齐南羽对我的坚持和衷心,所以觉得很矛盾。

我和爸妈一家三口围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我承认自己心不在焉,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编辑了祝福短信群发了所有人,包括熊先生。

接踵而至收到大家的回复,在十二点那一刻,鞭炮烟花春晚的喜庆将新年的气氛烘托至最高点。我默默地许下新年愿望,希望今年生活顺心,惊喜多多。

,然后我收到了熊先生的短信:新年快乐,下礼拜我去蓝莎镇出差,有空我们可以聚聚。

我反复揉着眼睛,直至确定这是真的,顿时,心花怒放。我也不知道自己因何会这般雀跃,只是好期盼见到熊先生。

我回复:当然好啊。

好像全世界的烟花在这一刻炸开了。

熊先生这次是来蓝莎镇见客户,讨论关于新产品上市的事情,大概要停留三四天。

我们约在蓝莎镇中心的咖啡馆见面,这里气氛别致,格调优雅,大概是熊先生会喜欢的环境吧。算一算和他分开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不知道熊先生有没有什么改变。

我先到了没多久后,熊先生也如约而至,他依旧优雅的像一座碉堡,身着休闲服,沉稳中又富有朝气。在蓝莎镇再次见到熊先生,我的感慨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景妮妮,好久不见。”熊先生丝毫没有生疏的和我打招呼。

我点头,“是啊,给您拜个晚年了,熊先生。”我亦礼貌的回应。

其实我不算一个很会来事的女生,但是在熊先生面前,我希望让他看到我稳重成熟的一面。大概他那种身段的男士,不会喜欢女生扭扭捏捏的。

“怎么样?收了不少压岁钱吧?”熊先生打趣的问道。

每年过年的收获确实颇为丰富,从我抑制不住笑容的脸上,熊先生就知道答案了。

“所以这次我请客,就当谢谢您送我的新年礼物。”我摇摇手机。

熊先生扬扬眉,算作同意了。

蓝莎镇的天气有些阴暗,咖啡馆柔和的灯管,悠扬的曲调把气氛烘托的很棒。我和熊先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生活琐事,虽然我们身份悬殊,但是此时,我们有那样多的共同话题。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时,间是缓慢而美好的。

时,不时,我也会被他的诙谐逗乐,我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陷入一阵对生活的思考。就像现在这样吧,很是安心。

“你和男朋友怎么样了?”熊先生冷不丁问道。

我怔了一下,立刻恢复情绪,答道:“很好啊,大年三十他还来我家一起吃了饭。不过他最近有些忙,要帮他妈妈一起处理生意上的细事,有一个礼拜没见了吧。”说到这里我才想起,这一个礼拜他也没给我打电话发短信。

熊先生拼了一口咖啡,听我描述就像在听一个故事,“那好啊,两个人要好好相处,在一起不容易。”

“嗯。”说着我也端起咖啡,准备尝一尝这家我从没来过的咖啡屋的特色。

然而下一刻,我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完全愣在座位上。

因为——好巧不巧的,我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看到了齐南羽!他走在对面的行人道上,而在他身边一起有说有笑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千岚!

天哪,这一瞬间我简直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自己的震惊,带着惶恐,带着惊讶,还有一丝……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