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落羽是谁，他又是谁。生来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他会坐在这里看蓝落羽和别人嬉笑怒骂。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一颗星星都没有，连月亮也藏了起来。
蓝落羽微醺着回到他身边，傻笑着趴在他身后，嘴里嘟囔着说：“我们回去吧……”
夜墨风侧头微笑，轻声说：“你还能走路么？”
“可以的啊。”蓝落羽口齿清晰，脚步却不太稳，走了两步被夜墨风挡住了路。蓝落羽揉揉眼睛让他别挡着路，夜墨风蹲下去，双手向后箍住她的腿说：“上来。”
蓝落羽迷迷糊糊地爬上了他的背，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
夜墨风跟蓝落羽的同学打了个招呼便拿起蓝落羽的外套离开了聚会地。
出来被冷风一吹，蓝落羽顿时清醒不少，夜墨风把她放下让她穿上外套。蓝落羽动作迟滞地照做，穿好后，蓝落羽抬了抬头说：“蹲下。”
夜墨风哼笑道：“这是还没醒么。”说着蹲下了身，身后的人又爬上了他的背。双手用力抱住他的腿，夜墨风站起来。
蓝落羽趴着他背上，从后方看他的侧脸和耳垂。
夜墨风走得很慢很稳，回头亲了她一口，说：“还好么？”
蓝落羽点点头，嘴唇不小心蹭到他裸露的皮肤。今天玩的乏了，加上喝了点酒便直接贴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可这样困意却逐渐消退。夜墨风身上有特别的味道，蓝落羽细细嗅了嗅，嘴角牵扯拉开一个笑，笑着就咬住了他的皮肤。
夜墨风抖了抖，却没有觉得多疼，这在他看来倒像是挑逗多一点。
望着两排整齐的牙印，蓝落羽傻笑着伸舌舔了舔，问他：“疼吗？”
夜墨风哼笑：“再来一下？挺爽的。”
“死相！”蓝落羽傻笑着拍了他一下。
夜墨风：“……”
蓝落羽说完还真的再给他来了那么一下，直接就在那个齿印上加深了咬痕。
她边咬着边口齿不清地说：“这样你就忘不了我了。”
夜墨风停下脚步，沉默不语。
蓝落羽眼里涌现液体，可能是喝醉了放松了神经，平时那些藏在心底的话突然就冒了出来：“你就算回去了也不准忘记我。”
“……”
“知不知道。”
“……”
“还有……走之前给我留个纪念。”
夜墨风隔了很久才问她：“你想要什么。”
蓝落羽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手伸到两人眼前，眼里还带着泪，就这么笑着咬住夜墨风的耳垂，咔擦定格住这一刻。
良久，夜墨风迈步，面无表情道：“笨蛋。”
身后的人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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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不算太严重，可蓝落羽还是花了一分钟才想起昨晚陷入睡眠前发生的事情。都干了些什么啊……蓝落羽懊恼地捂脸，好丢脸啊。
她埋头笑了一会儿，肩膀一动一动，好几分钟后才抬头。可能是宿醉加刚醒，眼睛有点红。蓝落羽翻出手机，找了半天才在地上的外套里翻到。
滑动屏保，蓝落羽愣了几秒，画面还停留在昨晚两人的合影。拇指用力摩挲屏幕，当时她在夜墨风背后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此时才看清楚，夜墨风目光沉沉，透过屏幕反光在凝视她。蓝落羽嘴角不觉弯起，用手指描摹他的轮廓。
她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