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陈楚更来火了,一个县的财政只给自己留下这么一点,居然还叫自己知足!
陈楚也不是不近情理之人,想当初跑销售时,他一直秉承着一条原则,那就是有钱大家赚。这个秦县令在乐平县上当了几十年的官,临走时拿走一些,陈楚使能够理解的。但是今天他却干得太过分了,整个县库几乎都被掏空了!这叫自己接下来怎么开展工作啊!
“秦县令,你当我是孩童吗!乐平县虽然地处偏僻,但却是南北贸易的中枢纽带,每年就光商税就不只一千金!至于粮食,这几年虽然发生了许多大灾,但并没有波及到并州,可县库中居然只有五千斤粮食!秦县令,做人可不能太贪了!”
秦县令脸色一变,语带威胁地说道:“陈大人,我说县库只有这么多钱量就只有这么多钱量!我劝你不要再纠缠下去,否则你遇到什么事可就难说了!”
听到这话,立在陈楚身后的张辽双眼一瞪,随即跨前一步便要动手。就在这时,陈楚突然伸手挡住了他。
陈楚面色冷厉地看着秦县令,“秦县令,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秦县令冷笑一声,“如果你这么说,那就算是我威胁你吧!”
“秦县令,如果我非要在此事上纠缠下去呢?”
“哼哼,就怕你没那个本事!”,说着,秦县令飞快地拍了几下手掌。随即后帘掀开,十几个挎刀衙役窜了进来,隔在陈楚两人与秦县令之间。
陈楚顿时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早有准备,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敢采取这样的手段。
就在这些衙役掀帘窜出之时,张辽就已经反应了过来。他当即站到陈楚前面将陈楚护在身后,双目直直地注视着不远处的秦县令。
“秦县令,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楚一边质问,一边打量了一眼这些明显不怀好意的衙役。这些个衙役很壮,一脸凶悍,贼眉鼠眼的这些人显然都不是好东西。
“哼哼,陈大人,既然你非要往鬼门关闯,我就成全了你!”,秦县令狞笑道。
“秦县令,你公然杀官,难道就不怕朝廷制你谋反之罪吗?!”
秦县令这个老家伙连忙装出一副害怕的神情道:“怕!当然怕!所以我会把这件事推到几十里外的虎啸寨头上!”(虎啸寨,乐平县东北二十里的一伙强盗)
陈楚有些心惊,他想不到姓秦的这个老家伙竟然敢孤注一掷。看到对方有些疯狂的神情,陈楚并不认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看到陈楚露出犹豫退缩的神情,秦县令立刻又语气缓和地说道:“秦某也不想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田地,只要陈大人不再纠缠下去,秦某就不会与陈大人为难。”
陈楚不禁在心中暗骂一声:这混蛋说得好像是我逼他似的。
陈楚飞快地在脑中转着念头:如果我今天妥协了,那么以后也就不用在这个时代混了!但如果不妥协,我能过今天这关吗?张辽虽然是传说中的名将,但他是不是真的能像后世的那些影视作品表现的那样万人敌?妈的!就赌一把!俗话说得好——爱拼才会赢!
想到这,陈楚也发狠气了,“姓秦的,我也给你两条路!要么老老实实地交出吞没的县库钱粮,要么血溅当场!你自己选吧!”
秦县令顿时被气得不行,他想不到已经是瓮中之鳖的两个人竟然还跟他耍狠。
“好好好!既如此,就怪不得秦某了!上!”,秦县令也不废话了,立刻命令那十几个衙役动手。
看到十几个衙役手持利刃扑了过来,首度经历此种场面的陈楚不禁紧张地将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张辽啊张辽,你可一定要顶力啊!我的小命就全靠你了!陈楚在心中祈祷着。
张辽面露兴奋之色,大叫一声便迎了上去。
在陈楚看来,只见一阵一阵眼花缭乱的拳脚过后,伴随着一阵阵惨叫声,战斗结束了,前后只有几呼吸时间。现场站着的只有张辽,那十几个衙役全都被放翻在地痛哼不已。
陈楚看得是瞠目结舌,同时心中感慨不已:真不愧是张辽啊!武艺就是强悍!
“大哥,这个贪官怎么处理?”,正当陈楚怔神间,张辽像提小鸡似的提着那位秦县令来到陈楚跟前。此时,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秦县令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老胖的身体就像是在打摆子似的。
“陈大人,饶命啊!我愿意将吞没的钱粮交出来!”,秦县令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
陈楚看了一眼正苦苦哀求的秦县令,心中想:这个秦县令在乐平县有很深的根基,如果放了只怕会后患无穷,那么就只有………
“你把县库的钱粮都运到哪去了?”陈楚问道。
“就在我家中仓库内,我愿意带大人前去取回。”,秦县令连忙回答道。
陈楚点了点头,然后道:“我也想饶你一命,奈何你罪恶太重,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秦县令闻言大惊,立刻哭天抢地地求饶起来。陈楚没有理他,而是对张辽下令道:“拖下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