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回到住所后,立刻派人带着五张空白圣旨赶往洛阳,同时还向洛阳发去了飞鸽传书。
半日后,信鸽飞到洛阳,周瑜看过传书后立刻将传书转发给身在汝南的陈楚。
此刻,陈楚正在汝南布置剿匪工作,张绣军虽然被击破了,但是豫州境内却仍然盘踞着大小数十股匪徒,这些匪徒中,有些是黄巾余孽,比如盘踞在蔡县的一伙,这一伙的实力不小,总人数有五六千人,另外还有盘踞在宛城以南数十里安乐县境内的一伙,这一伙实力更强,总人数有近万人,领头的匪首叫张喾,据说是黄巾匪首张角的本家。
“将军,目前盘踞在豫州的大小匪军共有二十七股,其中人数在千人以上的有九支,在这其中,又以安乐县、蔡县、安众县及顶城的匪军实力最强,各拥有超过五千人马,……”说话的是负责豫州一地的情报署长官杨同。
吕布哈哈一笑打断了杨同的话,一脸傲气地说道:“不过就是一些鸡鸣狗盗之徒,我一根小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们!”
众将哈哈一笑,均流露出对匪军不屑一顾的傲然之色。
甘宁却突然道:“有些匪军还是有些本事的!”
吕布扬着眉头对甘宁道:“我可不会像你被一群匪徒捉弄的团团转!”吕布指的是当日甘宁面对杨月娇的红巾军时的情景。
甘宁登时来火,大声道:“甘爷爷是被主公夫人耍了,那也没什么!你要真有本事,可敢与我较量一番?”
陈楚一愣,随即明白甘宁口中的夫人是怎么回事了,不禁摇了摇头露出苦笑之色,暗道:‘老子跟杨月娇的事情怎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
正当陈楚思忖时,吕布一脸兴奋地踏前一步,捏了捏拳头,“你竟敢跟我比试!好好好!老子好久没爽了!”
甘宁却抱着双臂,一脸不屑地说道:“甘爷爷可不想像蠢牛一样的打架!你要真有本是,就跟我比试谁剿灭的匪军多!”
陈楚不禁呵呵一笑,暗道:‘这个甘宁还真是有趣啊!’。吕布双眼一瞪,洪声道:“有何不敢?!”随即朝陈楚抱拳道:“主公,布请命剿灭匪军!”话音刚落,甘宁也朝陈楚拜道:“主公,我也请命!”
看着暗中较劲的两人,陈楚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陈楚道:“两位将军稍安勿躁!先等杨同把话说完再说!”
“是!”两人应诺一声,暂时退到左右首。
陈楚扭头对杨同道:“你继续说吧!”
杨同应诺一声,继续道:“这二十七股匪军中却大部分确实如吕布将军所言,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其中一些还是颇为悍勇的!比如张喾的匪军和蔡县的黄巾余孽,另外,还有一股千人的匪军颇为凶残,领头者自号长乐大王,真名不知,每次作案时皆不留活口,年轻女子均是被先**后杀!”
陈楚皱眉道:“想不到豫州境内竟还有如此凶悍的匪军!”随即问道:“张绣掌握豫州时,难道就没有清缴过这些匪军吗?”
杨同摇头道:“张绣军本身就没少干过这一类事情,何况张绣对于境内的匪徒并不如何关心!”
陈楚不禁喃喃道:“这张绣真是莫名其妙!”
一旁的陈宫道:“张绣本来就是董卓麾下的悍将,所作所为与当年的董卓军如出一辙,更遑论治理内政了!”
陈楚点了点头,对杨同道:“你给我列出这些匪军中不可放过的和无法招降的势力!”
“是!”杨同应诺一声,思忖片刻,回禀道:“张喾与我征北军有切齿仇恨,无法被招降;另外还有长乐大王一伙和盘踞在顶城的匪军!”
“嗯!”陈楚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你为什么没说蔡县的黄巾余孽?难道是认为他们能够被招降吗?”
杨同立刻回禀道:“属下是所以没说蔡县的黄巾余孽,是因为对他们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
“哦?”陈楚不禁略感诧异。摸了摸下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将蔡县的余孽也列入剿灭的名单!”随即看了一眼正在暗中较劲的吕布和甘宁,笑了笑,扬声道:“奉先、兴霸!”
两人神情一振,立刻出列抱拳道:“末将在!!”语气中很有些急切的味道。
陈楚笑了笑,“现在有四伙匪军须要剿灭,你们各自选两支吧!”
吕布当先道:“就将安乐县和蔡县的两伙黄巾余孽交给我吧!”
陈楚笑道:“此两地相隔数百里,军队调动不便!”
吕布稍作思忖,最后抱拳道:“那便将张喾和那个什么长乐大王交给我!”吕布的选择是较为困难的。
陈楚点了点头,问吕布身后的甘宁:“兴霸有意见吗?”
甘宁当即抱拳道:“我没有意见!”随即对吕布道:“只是吕将军到时候可不要耍赖啊!”
吕布双眼一瞪,“要是我赢了如何?”
甘宁双眼一转,朝陈楚抱拳道:“听凭主公处置!”
陈楚呵呵一笑,暗道:‘看不出这甘宁还有些小聪明!’。扬声道:“若是谁败了,谁就将一脸的薪俸输给对方!”
两人对于彩头并不如何在意,当即一起抱拳道:“就依主公所言!”
陈楚看了两人一眼,下令道:“兴霸、奉先,你们各自回去准备一下,次日出发!”
“是!”两人应诺一声,退出了大帐。一出大帐,两人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随即一左一右各自离开。
陈宫笑道:“两位将军都是至刚勇烈之辈!”陈楚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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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帐帘被掀开,曾刚急步进来了。曾刚两日前被陈楚派出追击西逃的张绣。
“主公,末将回来了!”曾刚拜道。
陈楚笑道:“曾将军辛苦了!可追到张绣?”
曾刚回禀道:“主公,末将已经找到张绣,……”
陈楚一喜,忙问道:“现在人在何处?”
“只是张绣已死!”
陈楚一愣,随即笑道:“曾将军击杀张绣,当记一大功!”
曾刚却道:“启禀主公,张绣不是末将所杀!末将一日前率领轻骑追至古城以北三十里的叶县境内,却发现张绣以下百余人全部被杀!”
陈楚眉头一皱,扭头看了一眼陈宫,疑惑地说道:“不是曾将军,那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当地的匪军!”
陈宫摇头道:“这不大可能!张绣乃董卓麾下悍将,骁勇非常,豫州虽然匪患不小,但是能够击杀他的匪军只怕还不存在!”
陈楚点了点头,问曾刚:“现在尸体在何处?”
“张绣及其麾下百余人的尸体已经运到军营外!”
陈楚站了起来,对陈宫道:“我们去看看!”“是!”陈宫应诺一声。
陈楚在曾刚的引领下来到军营辕门外,陈宫及众部将随行。
一出军营,众人便看见百余具尸体被并排放在一处草坪上,数百名轻骑兵正围在四周。
陈楚快步走了过去,众轻骑兵一起抱拳道:“主公!”
陈楚一挥手,“免礼!”
陈楚来到那一排尸体前,看了一眼,问道:“谁是张绣?”
曾刚连忙指着其中一具身着重甲的尸体回禀道:“这就是张绣!”
陈楚看了张秀的尸体一眼,问道:“你能肯定这就是张绣吗?”
曾刚抱拳道:“回禀主公,末将当年随吕将军西征关内时曾见过张绣!”
陈楚点了点头,走到张绣的尸体前,蹲下来,细细的观察起来。突然,陈楚愣了一愣,目光注视着张绣胸口处的一处创痕,这处创口分明是利箭造成的,坚厚的护胸镔铁板甲竟然被洞穿,这极有可能是张绣的致命伤,只是征北军中的单兵强弩可能都无法正面击穿这样的镔铁板甲。
陈楚指着张绣胸口处的创口问道:“这应该是利箭造成的吧?”曾刚抱拳道:“确实如此!只是末将想不明白,什么样的强弓劲弩能有这样的威力?”
陈楚点了点头,双眉皱起。
陈宫突然道:“宫倒是知道一人或许能够做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