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医官回禀道:“甘宁将军的情况很好,相信今天入夜时便能醒过来!”
陈楚点了点头,朝两名医官微笑道:“你们辛苦了!”两名医官顿感受宠若惊,连忙拜道:“不敢!”随即请道:“我等暂且告退?”陈楚点了点头,两人朝陈楚再拜,退出了大帐。
陈楚看了一眼榻上的甘宁,轻轻地离开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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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仓和裴元绍在一名铁卫的引领下来到军营西面的一座帐幕中,随即有军需官将校尉甲胄送到了两人的手中。
周仓迫不及待地将甲胄穿戴好,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裴元绍打量着自己身上的黑色甲胄,也是一脸兴奋的模样,他不禁感到自己威武了许多。
“他奶奶的,想不到老子竟然成为征北军的将军了!”周仓情不自禁地骂道。
裴元绍笑道:“当初咱们**的时候,可没想过有这一天啊!”随即一脸感慨地说道:“想不到大将军竟然如此随和!丝毫没有因为你我出生黄巾而轻视你我!”
周仓深有同感地说道:“若不是如此,大将军如何能在数年时间内打下如此局面?”随即神色一动,凑到裴元绍身旁,轻声问道:“你说大将军会不会成为皇帝?”
裴元绍摸着下巴思忖道:“这可说不准啊!大将军目前手握精锐百万,拥有洛阳、豫州、并州、西凉、关内、幽州、兖州七州土地,人口据说超过一千五百万,又在北方草原设置了北方都护府,在西域设置了西域长史府,威震异域,要我说,大将军要做皇帝,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周仓使劲地点了点头,“早就听说大将军辖下丰衣足食,要是当年大将军就是皇帝了,俺爹俺娘也不会饿死!”粗壮的周仓不由得流露出伤感之色。
裴元绍叹了口气,拍了拍周仓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想那么多了!说不定你爹和你娘现在已经投胎到大将军的治下了!”
周仓点头道:“你说的对!”
正当两人说话的时候,一骑斥候飞驰入营。两人听到外面的响动,立刻奔出营帐。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名斥候正在向陈楚禀报着什么。
“咱们过去看看!”周仓兴冲冲地道。裴元绍却犹豫道:“这不大好吧!”话音还未落时,周仓已经走出好远了。裴元绍不禁摇头苦笑了一下,随即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近前时,只见陈楚面露微笑,一脸的赞赏之色。
陈楚对斥候道:“回去告诉奉先,处理好相关事宜后,立刻赶回到这里来!”“是!”斥候应诺一声,随即跨上战马飞驰而去。
“主公,不知发生了何事?”周仓迫不及待地问道。裴元绍面露忐忑之色,因为两人此刻的行为显得有些冒失。
陈楚这才发现两人来到了身旁,笑道:“刚才奉先传信说,安乐、安众两地的匪军已经被剿灭!”顿了顿,陈楚问道:“你们是否认识张喾此人?”
裴元绍连忙抱拳道:“回禀主公,张喾此人是张角的侄子,当日在黄巾军中时,我们见过此人!”
陈楚点了点头,淡然道:“张喾已经被奉先斩下了头颅!”
两人一愣,都不禁流露出一丝悲哀之色。
陈楚问道:“你们为他的死难过吗?”
裴元绍抱拳道:“主公,我们虽然与张喾没有什么交情,但毕竟曾是同袍!”一旁的周仓点了点头。
陈楚注视了两人片刻,笑道:“你们很不错!”
裴元绍不知该说什么好,而周仓则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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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率军驻扎在安乐县城,俘虏的七千余匪军被圈禁在城外不远处,有两千征北军负责看押。
吕布正在县衙大堂内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几名部将立在一旁。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跑进大堂,兴奋地禀报道:“将军,已经找到长乐大王及其残余的踪迹了!”
吕布闻言,双眼一亮,急声问道:“在哪?”“就在离此二十余里的一条山林小道上,他们的目标似乎是育水的一处渡口!”所为‘育水’就是汉水的一条支流。
吕布捏了捏拳头,冷笑道:“我看你往哪里跑?”随即对斥候下令道:“传令斥候队坠住他们!没要让他们走脱了!”“是!”斥候应诺一声,退出了大堂。
紧接着吕布对身旁的部将下令道:“立刻给我集合五百轻骑兵!”
一名部将抱拳道:“将军,只是几个残余,何须将军亲自出马?”
吕布狠声道:“这个狗屁极乐大王不是曾扬言要取我吕布的人头,我倒要看看这个混蛋到底有几斤几两!好了!别废话了,立刻去准备!”
部将见状只得应诺一声,随即退出了大堂。
大约一刻钟后,吕布率领五百轻骑飞驰离开安乐县城,径直朝西南面而去。
与此同时,一个十分魁伟凶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正率领数百来号人沿着山林小道往育水狂奔,每一个人都显得非常惶恐。这个中年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在这一带颇有凶名的所为‘长乐大王’,不过他此刻已经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了;他本名叫邓默,宛城人,董卓入洛阳后,他便开始做起了无本的营生。
“大王,有征北军的斥候一直跟着我们!”一个小头目忧心忡忡地说道。
邓默朝身后看了一眼,只见数十骑正在不远处默默跟随着,不禁眉头皱起,一脸懊恼地骂道:“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大王,我只担心征北军主力说不定马上就会赶到!”说这话时,小头目的脸色有些煞白,他的内心充满了忧虑不安。
邓默心头一跳,断然道:“得赶紧赶到渡口!”语落,一脚踹在面前一名喽罗的屁股上,骂道:“给老子快点!”
数百余匪军残余慌慌张张地朝西面的育水奔去,而征北军的那数十名斥候则不急不徐地坠在后面。
当匪军快要赶到育水渡口时,原本只是监视的征北军斥候突然有了行动,只见数十名斥候轻叱一声,催动战马朝匪军飞奔而去。
匪军见此情景,齐齐吃了一惊,邓默当即命一名小头目率领百余名喽罗前去阻挡,自己则率领其余的匪军继续朝渡口奔去。
朝征北军斥候奔来的匪军明显显得情绪低落,那个小头目更是左顾右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数十名斥候跃马飞驰,挽起骑兵弓就是一蓬箭雨,箭雨没入匪军之中,百余名匪军登时一顿,随即有匪军丢下兵器朝一旁逃去,其中就有那个匪军的小头目,留在现场的那些个匪军一个个都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突然,铿锵一声大响,近在咫尺的征北军斥候一起拔出横刀,耀眼的刀光一现,匪军更加惊恐。
就在匪军还没反应过来时,数十铁骑就如同飓风般猛然杀到。杀声乍起,刀光荡起惊心的血色,匪军抱头鼠窜,有胆小的干脆就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数十骑势不可挡地从匪军中间穿凿而过,随即径直朝正朝渡口狂奔的邓默席卷而去。被征北军铁骑突破的这一部分匪军当即一哄而散。
正在逃跑的邓默发现了身后的变故,大惊失色,不禁骂道:“真是一群废物!”话音还为落,一蓬箭矢便呼啸而来,邓默吓得脑袋一缩,随即惨叫声在邓默周围响起,十几名匪军中箭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