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军的万余残军哪里是以逸待劳的征北军精锐的对手。发起攻击的征北军精锐一举击破刘备军前锋,随即从数个方向将刘备军分割成数块。文丑杀开挡路的征北军将士,怪叫着冲向张辽,张辽身边的亲兵见状,当即举起强弩对着正气势汹汹而来的文丑,张辽抬手阻止住亲兵,右手一紧大刀嘴角流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张辽可是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大杀一场了。
张辽大喝一声,胯下的紫电神驹崩蹄而出。
转眼间,张辽与文丑交错而过,铿锵大响响彻在这嘈杂的战场之上。两人一引马缰,回头再战。只见刀光互闪,铿锵声大做,双方的战马绕着小圈纠缠在一起,两人吼声连连,气势份外骇人。
二十余回合过后两人不分胜负,不过刘备军已经被征北军完全击溃了,刘备已经不知去向。文丑心中惊惶,于是手中的动作不免有些絮乱起来。张辽双目一凝,一刀荡开攻过来的大刀,大喝一声,紫电神驹会意,猛地前突一步,张辽借势举刀疾劈,借着战马前突的冲力,这一刀可谓势力万钧直可劈山裂月。文丑大吃一惊,本能地举刀招架,咔嚓一声响,文丑手中的大刀应声断折。眼看挟万军之势的大刀就要在文丑的头顶劈落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文丑身体一偏滚落下马。寒光闪过,血光迸现,文丑的战马断成了两截倒在血泊之中,还没有死透,两截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着。
张辽一勒马缰,随即轻叱一声,紫电神驹载着张辽朝不远处的文丑奔去。文丑心头一惊,连忙就近奔入双方混战的兵丛中。张辽盯着文丑在后追赶,眼看就要追上了,突然看见文丑抓住己方的两个士兵朝自己掷了过来。张辽眉头一皱,避开一个,左手接住一个。再朝文丑逃跑的方向看去时,已经不见文丑的踪迹了。张辽不禁暗骂一声。
张辽所部精锐击溃刘备军后,四下追击,刘备军溃军狼奔豕突仓皇逃窜。一直追击到凌晨时,最快的一支轻骑兵队已经抵达了巢湖边的巢县。
“将军,前面有一座县城!”一名斥候禀报道。
“将军,这里应该是巢县!”校尉身边的一名中队长禀报道。
校尉坐直身子朝不远处的巢县瞭望了一眼,只见城墙上人影憧憧,彷佛非常慌乱的样子,城门楼的角沿上挑着一面大旗,绿色的,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孙字。
校尉皱眉道:“这里是孙坚的势力范围,传令下去,回军!”“是!”中队长应诺一声。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孙坚军紧张的不得了,巢县中的五千守军全部已经登上了城墙严阵以待。
负责防守巢县的孙坚部将紧皱双眉注视着城外的两千征北军轻骑兵。“对方是征北军吗?”孙将急声问道。旁边的一名斥候立刻回禀道:“是征北军!他们似乎在追击刘备军的溃军!”孙将喃喃道:“看来刘备已经完全败了!”猛地扭头对身旁的一名校尉道:“立刻将这里的情况告知主公!”“是!”
“将军,你看,征北军撤走了!”一名士兵指着城外叫喊道。
孙将连忙朝城外望去,果然看见那两千征北军轻骑兵正向北面而去。见此情景,孙将不禁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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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北军主力攻入扬州城后,迅速在城中清剿刘备军的残余,到天亮时,城中的残余基本上已经被肃清了。陈楚随即命人在大街小巷巡逻,同时命人到各处张贴安民告示。
辰时,陈楚在扬州刺史府内升帐议事。各军大将除了有要务在身的以外都来到了大堂之中。
陈楚首先询问了损失的情况。
陈宫回禀道:“回禀主公,我军主力死伤微乎其微,不过姜岳及其麾下三千众损失惨重,只余下不到六百人!”
陈楚点了点头,不无感慨地数道:“想不到事到临头,刘备竟然发现了姜岳的身份!”随即问道:“对了,姜岳的伤势如何?”
“姜岳伤势颇重,不过并没有生命危险!”
陈楚点头道:“那就好!传令下去,要好生照料姜岳!”“是!”陈宫抱拳应诺。“另外给洛阳发去飞鸽传书将姜岳的情况告知姜泰,让他不要担心!”“是!”随即陈宫颇为感慨地说道:“主公如此关怀部下真是我等的福气啊!”陈楚呵呵一笑。
陈楚扫视了一眼堂下,却不见吕布、典韦、张辽三员大将,不禁问道:“奉先、恶来和文远呢?”
高顺立刻出列回禀道:“回禀主公,三位将军都追击溃军去了!”
陈楚点了点头,“想来是撵住刘备的踪迹了吧!”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大堂外响起恶来的叫喊声,“主公!”
陈楚抬起眼光朝外面望去,只见身着重甲的关头典韦一脸兴奋地急步走进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头。陈楚一拍额头,心中有些无奈地感慨:‘不要吧!又来!’典韦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紧跟在他身旁的正是吕布。
两人来到堂下,一起抱拳道:“主公!”
“不用多礼!”陈楚微笑道,瞥了一眼典韦手中的人头,颇有些期待地问道:“这个人头是……?”
典韦得意地好好一笑,看了一眼有些垂头丧气的吕布,双手捧着人头来到陈楚面前下拜道:“此乃刘备麾下大将颜良,特献给主公!”
陈楚虎目一亮,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典韦手中的人头上,看着这鲜血淋漓的人头,陈楚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强自忍住呕吐的冲动,立刻命卫士接下人头。
卫士将人头捧了下去,陈楚不禁吁了口气。
“好!干得好!不愧是我的侍卫将军!”陈楚颇有些兴奋的赞叹道。典韦咧嘴笑着。
陈楚将目光移到左侧阎行的身上,笑道:“此次扬州之战,阎行将军当记首功!”阎行出列拜道:“多谢主公!”神情依旧显得平静森冷。
陈楚点了点头,扫视了一眼帐下众将,扬声道:“此次南下做战,先是一鼓作气拿下豫州,继而席卷了扬州!数月之内连破两大诸候,收服两州大地!全赖诸位将士浴血沙场之功!”
听到这话,众将都不由地面露激动之色。
陈楚顿了顿,继续道:“待回洛阳后,我要在洛阳皇宫内为诸位将军论功行赏!“
“多谢主公!”众将一起下拜道。
散帐后,陈楚背着手来到后院之中。此刻后院已经被铁壁卫清理干净了。
陈楚走在后院的卵石小道上。放下正事的他不禁想起了远在洛阳的众位娇妻,一张张闭月羞花的娇颜不停地在脑海中晃过,一幅幅或娇憨、或刁蛮、或娇羞的神态彷佛就在眼前似的。
正当陈楚幽思之时,一名铁卫急匆匆地来到后院中。
“主公,张辽将军回来了!”铁卫禀报道。
陈楚回过神来,随即离开了后院。
来到内厅,只见张辽正挎刀直立在内厅中央,笔直的如同一棵松树一般。
“文远!”陈楚微笑道。
张辽看见陈楚走进来了,连忙朝陈楚下拜道:“末将拜见主公!”
陈楚上前扶起张辽,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文远为人实在是太过谨慎了!不过陈楚却很莫名地对张辽的这种表现非常满意。过去陈楚可没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威权日重?
“主公,末将无能!让刘备跑掉了!”张辽有些沮丧地禀报道。
陈楚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刘备现在不过就是一丧家之犬,不必在意!”
“多谢主公!”张辽拜谢道。
陈楚打量了一眼张辽,只见张辽的铠袍之上布满了斑驳的血色,不禁紧张起来,急声问道:“文远可受伤了?”
张辽抱拳道:“多谢主公!末将未受伤!”语气中包涵着撼动的味道。
陈楚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文远,你似乎很久都没有叫我大哥了!”
张辽突然朝陈楚拜下,一脸诚挚地抱拳道:“大哥永远是文远心中的大哥!不过,大哥在文远心中更是主公,是将来一统六合的千古一帝!”
陈楚不由得一愣,猛地扶起张辽,看着眼前这清澈而又执着的眼神,陈楚真不知该说什么好。猛地拍了拍张辽的手臂,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