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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日上三竿(6)

公元前315年,周慎靓王姬定驾崩,姬延即位,就是周赧王。孟轲带十几岁的弟子吕晟参加周慎靓王的葬礼时,吕晟有幸结识了周慎靓王姬定的十多岁女儿姬红。就在这一年,燕王的君位“禅让”引起了太子平等旧贵族的不服。

子之党羽鹿毛寿言于子之道:“旧臣之所以不服,以故太子平在也。”

子之听其言,擒拿太子平等人。将军市被保护太子平逃进无终山避难,太傅郭槐、市被之儿子市帘、十余岁女儿市冰保护平之庶弟公子职奔进太行山,国人无不怨愤。将军市被为太子平鸣不忿,帅本部军士往攻子之,百姓亦多从之,燕国发生内乱。

公元前314年,子之派鹿毛寿带兵反攻,杀死将军市被与太子平。燕太子平的十余岁女儿姬水逃了出来,子之的儿子子末带人追击。姬水在逃亡齐国途中,幸遇三名同龄人,他们分别是端木赐后裔木妞和伍子胥后裔伍道、伍桃兄妹,并成功杀掉了子末。

姬水通过木妞认识了齐人吕晟,而吕晟师从孟轲、正在学习儒家学说。于是,吕晟搬出老师,去游说齐宣王。在孟轲劝说下,齐宣王命匡章率“五都之兵”十万从渤海进兵伐燕。其中,齐国这五都分别是临淄、即墨、莒、高唐、平陆(今山东东平)。

齐将声子、王躅跟随匡章出征,姬水、木妞、伍道、吕晟悄悄跟去,随行的还有匡章的十余岁女儿匡玄、声子的十多岁女儿声卫以及同龄女孩伍桃、孔周后裔孔端、陶邑朱杏。多年后,这些孩子都成长为武林奇葩。

匡章出兵五十日,兵不留行,直达燕都,百姓开门纳之,子之之党见齐兵众盛,长驱而入,亦皆耸惧奔窜,子之自恃其勇,与鹿毛寿率兵拒战于大衢,兵士渐散,鹿毛寿战死,子之身负重伤,犹格杀百余人,力竭被擒。燕王哙自缢于别宫。同时,中山国王厝也趁机派相邦司马赒率军北略燕国,占领数百里的燕地。中山国喜欢舞刀弄枪的十几岁公主易露随行,并结识了吕晟。

匡章因毁燕之宗庙,尽收燕府库中宝货,将子之置囚车中,派人押解去临淄献功,匡玄、朱杏、伍道、伍桃、姬水、木妞、声卫、吕晟一同返回。燕地三千余里,大半俱属于齐,匡章留屯燕都,以徇属邑。齐宣王亲数子之之罪,凌迟处死,以其肉为醢,遍赐群臣。

随后,伍道、朱杏、伍桃留在齐国,匡玄、木妞、声卫、吕晟陪同姬水去寻找公子职,继续冒险之旅。

这时,义萝忍不住插话说道:“对了,公子职那些人怎么样啦?”

“郭槐、市帘、市冰陪同公子职逃进太行山后,遇到了中山国公主易露。由于中山国不敢收留公子职,易露在韩国十多岁公主韩紫的帮助下,将这伙人送到了韩国上党郡。后来,他们成了燕昭王复国功臣,郭槐做了相国,市帘被封为师安君,市冰成为燕昭王的夫人。”姜九溪说道。

原来,赵武灵王赵雍不忿齐之并燕,派乐池前往韩国,召公子职入赵,赵胜和十余岁妹妹赵畅也跟随前往。这时,吕晟通过小伙伴姬红已经成功联系上了韩紫,当然也见到了公子职一行人。赵畅入韩后,通过韩紫的关系,很快就结识了匡玄、木妞、声卫、吕晟、姬水、市冰、姬红等同龄人。

由于秦攻韩国,匡玄、声卫、木妞、吕晟很仗义地留下帮助韩紫对敌,公子职、郭槐、市帘、市冰、姬水随赵畅前往赵国。随后,赵武灵王使大将乐池护送公子职入燕,奉立为燕王,积极帮助他复国。

与此同时,燕人虽恨子之,见齐王意在灭燕,众心不服,奉公子职为君,是为昭王,郭隗为相国。郭隗传檄燕都,告以恢复之义,各邑已降齐者,一时皆叛齐为燕。匡章不能禁止,遂班师回齐。

“啊哦!原来郭槐大有来头,她的女儿郭茵怎么不住在都城,却跑到这大山沟里受罪?”义萝问道。

“郭茵嫁给了黄金台的姬寒,本来是在都城纳福,后来却双双参入一件江湖大事。”姜九溪说道。

“什么江湖大事?”钟童问道。

“兔起鹘落!”姜九溪说道。

“什么是兔起鹘落?”义萝纳闷地问道。

姜九溪回答:“三十三年前(前284年),乐毅率燕、赵、秦、魏、韩五国联军在济水西打败齐军后,带领燕军攻入了齐国腹地。同时,燕黄金台、赵丛台、魏吹台、韩钧台以及秦章台联合进攻齐柏寝台,江湖人称为兔起鹘落事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钟童问道。

姜九溪回答:“江湖传闻,当时有‘雪鹘’之称的姬寒杀死了柏寝台‘飞兔’田飓、王杉夫妻之中的田飓后,追杀柏寝台监台韩耳,将老婆郭茵留在齐地。”

“这就叫兔起鹘落啊!”义萝感到有些牵强。

“据说,郭茵借此次机会,既掌握了黄金台的看家内功凝冰化霜功,又趁机获取了柏寝台的巽风神功,是此次事件的获益者。”钟东成说道。

“不仅如此,事件的起因是齐国攻打宋国而起,因此江湖戏称齐国这支‘兔子’首先挑起了事端,才引起燕、赵、魏、韩、秦五只猛鹘扑了过去!”姜九溪回答。

“柏寝台‘飞兔’田飓、王杉的外号有什么说法吗?”钟童问道。

“实际上,田飓的外号叫‘飞天飓风’,王杉的外号叫‘画王山兔’,江湖上经常将他们合称‘飞兔’。”姜九溪解说道。

“飞天飓风里面含有田飓的名字,挺有意思的。”义萝说道。

“不仅如此,飓风刀和飓风刀法也是田飓的看家武器和本领,另外,还听说田飓的小名就叫飞儿。”姜九溪补充说道。

“画王山兔也含有王杉的名字,其中的画、兔也有其他含义吗?”义萝说道。

“王杉生在画邑,画王含有画邑王家的意思,据说王杉的乳名叫兔儿,并且出生在山上。”姜九溪解说道。

“那么,兔起鹘落之后哪?”钟童问道。

“五年后(前279年),燕惠王疑乐毅,乃使燕大夫骑劫往代乐毅,姬寒派苏秦养子苏齐与郭茵丫鬟燕儿跟去寻找郭茵。不承想肉包子打狗,苏齐拐跑了自己的老婆,燕儿还与骑劫生下女儿燕梨。”姜九溪回答。

“奇怪,苏齐既然能拐跑还在齐地的姬寒老婆,为什么不能拐跑长途相伴的燕儿?”钟童嘀咕道。

“听说燕儿实为苏秦与燕文侯的夫人私通所生,寄放在郭家。这样一来,燕儿名义上是郭茵的丫鬟,实际上是一个公主,与苏齐又是兄妹关系!”姜九溪回答。

“不对呀,匡章不是毁掉了燕的宗庙并尽收燕府库中的宝货吗?像燕文侯夫人这样的美人怎么能够留下来哪?”钟童问道。

“据说,匡章攻入燕都时,苏秦保护燕易王的母亲、燕文侯的夫人奔周。燕昭王成功复国后,苏秦又送燕易王的母亲回燕。因此,苏秦既得到了燕昭王的重用,也与文侯夫人产生了私情,生下了燕儿。”姜九溪回答。

“后来哪?”义萝问道。

“苏齐与郭茵躲进了那条大峡谷,后来就生下了郭狐。再后来,燕儿也无脸回燕都,就投奔了郭茵。”姜九溪回答。

“这么说苏齐就是与郭狐一起的那个老者了?”钟童问道。

“一点不错!”姜九溪回答。

“那四个女子哪?”钟童问道。

“再往后,郭茵以前在燕都的丫鬟姚鸳、殷鹦、陈鹭来到熊谷,与苏齐生下姚桃、殷杏和陈枣,再加燕儿与骑劫生下的女儿燕梨,四个小女孩算是郭狐的妹妹吧!”姜九溪回答。

随后,姜九溪介绍了郭狐妹妹的情况。姚桃、殷杏、陈枣、燕梨分别出生在辰时、巳时、午时、未时,各自获得早食辰仕、隅中巳仕、日正午仕、日昳未仕的仕女称号,她们的代表花卉分别是紫苑、半枝莲、鹅肠菜、石竹花。

另外,郭茵和苏齐也生下一女,名字叫苏妙,出生在七月气处暑(狮子座与处女座之间),外号“红稷”。

大家边走边聊,越来越投机。来到一处白桦林,突然听钟童喊道:“大家快看,那里有一只白虎!”

众人顺钟童的手指看去,确实发现一只白虎,它正在打一群鹿的主意。义萝显得异常兴奋,娇呼道:“遇到白虎,这一定是好兆头!”

一句话提醒了姜九溪,他立刻打卦推演起来。完毕,钟东成见姜九溪用讶异的眼神在观察钟童,忍不住问道:“姜兄,是什么卦象?”

“水雷屯。”姜九溪回答。

“水上雷下,寓意西人北进,确实符合卦意!”钟东成说道。

“怎么讲?”义萝问道。

“磐桓。利居贞。利建侯。”姜九溪说道。

“能不能说的更清楚一点?”义萝问道。

“徘徊难进。这是有利于居住的卜问。巫遇此爻,有利于建国封侯。”钟东成解释道。

“还有吗?”义萝追问。

“乘马班如,求婚媾。往吉,无不利。”姜九溪说道。

义萝摇摇头,似乎没有明白。于是,钟东成解释道:“驾着马车原地回旋,这是寻求婿姻。放胆前进,必定吉利。”

接下来的行程,钟东成和姜九溪受屯卦的启示,明显带有倾向性。钟东成越来越喜欢姜慧,就开始教姜慧崆峒剑法,并赠送“白虹剑”。姜九溪投桃报李,传授给钟童一套拳法,名字叫白虎拳。这套拳法有七式,分别是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