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农村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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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呈祥村的八怪

胡喜胜和天硕伯伯,是呈祥村里的文人查玉文;给编纂出的顺囗溜:呈祥八怪之一,他和关伯伯是排到第八位的第八怪,臭味相投,假装文人,老少不分,乱交朋友之八怪。

第一怪:呈祥一等美人黑牡丹,竟把天下第一倔人爱。(蔡宝华是呈祥村里的一等倔人,人缘差劲到没有一个人喜欢他,他也不和任何人来往。)

第二怪:四女一男搓成团,老关不爱美人爱熊猫。猜不透心思真奇怪?(指翟新华的黑眼圈,其实很美。翟新华青年阶段有失眠症,每逢睡眠不好时候,眼窝塌陷,眼圈发黑。)

第三怪:夏氏家族人气旺,不争官运专敛财。(从夏明山下台后,夏氏家族十几位男士竟然没一人出头竞争村官的,这都是十年前的事。)

第四怪:盖家女人 瞎胡诌,官民老少听编排!(查玉文人前马后没少说盖婶的好话坏话,盖婶判断亊之初,查玉文总持反对意见,事有结果后他也不否认,好言评说。)

第五怪:呈祥小伙哪出奇,城里姑娘成串来?(他说的是洪媛、鞠小萍,还有李寡妇也是城里人,还有他家宋萍也是下放户,原长春人……)

第六怪:呈祥百姓不拜官,专和干部对着来!(他是指十年前夏明山执政那些年,没有群众信任基础,沒有威信。)

第七怪:呈祥自古出文人,为啥三秀把我老查排在外?出亊气人更奇怪!(查玉文青年时也争强好胜,就是呈祥三秀,‘梅冬来、关天硕、夏明轮’ 没有老查, 查玉文咽不下这口气,常和丁革媳妇儿焦莹磨叨这些怪亊,他哪里知道这些人,是没人瞧得起查玉文的人品。)

查玉文在呈祥其间,对大家不太尊敬他,一是从心里不高兴,二是和他那些哥们也是气不忿,总觉得自己是国家干部,百姓理所当然尊敬他,他忘了,自己不得民心……

胡喜胜坐在关伯伯家里没有一点约束,虽然五年不曽相见,但还是和以前一样随便。只从他十一岁起,有事没事到晚上都收工时,他我必须坐在关伯伯身旁,看他写村史,各地有发生怪现象,比如,男女间的不正常交往,关伯伯用代号把人名记下,分内、外、强、弱、主、被等记下奇闻,那时候他好奇地问:“大伯,你这么记的乱七八糟的能分得开吗?”

关伯伯总是说:“分得开,咱心里有数,比如,1、3、5、7是单,2、4、6是双,咱自己知道,这些东西落到那些人手里一点用都没有,再过二十年,咱把他归拢一下,是多好的文学素材啊?这些亊不记下,有两年忘的干干净净……”

时间常了,他象他家一员一样,我比关野大一岁,比关馨小一岁,蓓姐燕儿姐都拿我当小弟弟待见。但是,他和她们都不近,关大伯的书是吸引他的引力,在他身旁看,有看不懂理解不到的地方,他一点点的讲给他,友谊是在这样环境中这样促成,是这样走过八年,自来熟是这样自然形成的。

他今天来还是老样子,没有一句带水分的话,说不饿是真的,所以伯母翟欣华说:“剩子啊,大娘还和以前一样实惠,不饿呀就晚上一块吃吧。”

“大伯,我先开门见山说正事,你说我该做什么好?退伍八人中有一个战友的家长是建筑商,他给他爸打电话说了我的亊,他爸让我去给他家做挖掘机手,年薪五万,还有,天津一家海运公司也要人,是操作手,工薪不高,待遇好有住房。哪家我也没答应,大伯,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伯父,今天我可是特意来听您的说法的,您说完您的高见,咱再唠别的亊,大伯,可千万不许谦虚,小侄不是心血来潮,只从接到退伍命令那刻起,就想起来找您说说,让您给参谋一下我胡喜胜今后的路……”

“剩子,你可把大伯举高了,这要是摔一下准够重的。我关天硕哪来那么高道行啊?我这点见解说给关野多少遍,总是笑,要说就一句:‘都啥年代了?还用那种世界观看问题,可笑不可笑?’你看他还真就不听我的这一说,关天硕还是老掉牙的人生哲理,说给你也怕没用。”

“大伯,您判断有误,您常说,人各有志,小野他和我的志向不一样,当然结果也不一样,小野对咱爷俩看《论语》《道德经》那几卷名著类读物总是冷笑,从不正眼看咱爷俩,我记得他常说咱一老一小‘两个古懂,两个精神病,老子的道得经揑巴捏巴就五千多字,看了几代人?没劲……’我虽然不反驳,但我不能同意小野观点……”

“哈、哈、哈!这两个老古懂还棒打不分了,想一想也真怪,难怪查玉文说咱嗅味相投……”

胡喜胜在关天硕大伯面前说话不用多加思考,胡喜胜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他的眼神,两个人在判断问题时侯,早在五年前一至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关伯伯说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当时听到一思考,还真是那么一回亊。

今天又坐在对面,四目相对的谈心说事儿,胡喜胜是真心听他老人家的高见,可能是相隔年限太久,大伯对胡喜胜多少心存疑虑,以前不这样,问啥说啥不问见到也说,大概今天应该是有点顾虑,胡喜胜于是说:“大伯,我没变,还是那么信着您,您今天是怎么了?”

大伯做个深呼吸后说:“剩子啊,以前我曾说过,生在这个时代的青年,要给自己的历史篇章写的完整,必须要有军旅生涯才算尽善尽美,才够得上丰富,你做到了,可是你关野小弟不听大伯话,总认为农民老头瞎胡诌。也是因大伯的这些话常说的缘故,你关蓓姐毅然决然的当了女兵,是特种兵。

另外,农民子弟五谷不分,二十四节气不懂还算农民子弟吗?在以后做別的事时候,想一想也会后悔的。但咱屯人多地少,不能人人都挤在四亩田里混日子,闯一闯市场,做一做农民工,这些都尝遍他,积累社会经验,到能闲下一点时候,把一生积累的东西用文字表达出来,让他流芳百世。

我说的自夸一点,这是咱做一回文人,给这个世上留下的财富,这就是我关天硕的做人原则,至于你小剩子,可另当别论,因为你有五年军旅生涯就足够了,勿失良机,有适合自己愿意做的事,还是不要放过机会。早先常说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今天你还是用上的好,怕是以后很少有这样的用人单位。

剩子啊,个人婚姻亊有着落没有呢?和你上下年岁差不多的可都成家了。我看你也别往后拖的太久为妙。”

“大伯,我必须先稳定下来,站稳脚跟,家的亊随遇而安吧。我现在不能想,明天回呈祥,马上进入壮态,先做一年农民,再做一年打工仔,就是农民工,做完一年农民工后,再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事,齐了,做个窝,管她有没有凤凰来呢,必须先有窝,这样您看行吗大伯?不管您信不信,两年后您看我胡喜胜这条路正不正?”

“剩子啊,你还真做农民啊?大伯也是说说而已,可千万别当真啊!”

“大伯,我还一天农田没下呢,十八那年毕业就走的,今年二十三,再做两年可以了,我必须要都尝试一下,是积攒人生,不当真,还是我胡喜胜吗?关伯伯的观点和指导方针不当真,行吗?”

“好样的,剩子,咱有个约定,我七十那年你是四十六,关天硕必须看见胡喜胜的印刷文章,否则咱就断交!

唉!也到不至于,到那年月哬,兴许没有纸质书了,也许电子一统天下呢!”

“一言为定,我不会让朋友失望的。伯父您老就等着胡喜胜的好消息吧!”

次日早晨,胡喜胜坐上屯里来平江的出租车,与中午时分到呈祥老家,阔别多年,冷眼看家的老院子,老宅子如故,没看出一点改变。

弟弟胡希荣刚刚从地里和爹爹种地回来,看情形象似刚进屋的样子,愣是没人发现胡喜胜进来,小四轮水箱还冐着热气,妈妈在后厨正做午饭,她老人家更不容易发现有人来。

胡喜胜入伍前,家里那支黄肚藍脊梁的看家狗,还没忘了这位家庭成员,夹着尾巴抿着耳朵,发出低沉的哼哼声,代表家中一员出迎。

胡喜胜被这一畜牲的记忆震的一愣,乍猛认为它是来咬的,因为那是主人给它的职权,胡喜胜仔细一看它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差点落下泪来。这个忠实朋友,懂得与人的亲情,它的一些动作行为,真让胡喜胜好感动!

它来到胡喜胜跟前,把前爪搭在他身上,用它那脏兮兮的嘴巴向他上身乱拱蹭,弄他一身新穿的新军装埋汰极了,胡喜胜还是捧起它的头亲了几下,放它下去,大黄得到胡喜胜的爱以后,它以极快速度跑到窗前旺旺地叫了几声,弟弟跑了出来抱着狗怕它咬我对妈妈喊:“妈,快出来呀!我哥回来了!”

“小弟!你这是喊什么啊?咱都进屋不就都知道了吗?爹累了躺下了吧?”

爹从炕上坐起来,笑着说:“剩子啊,咋不先来个电话呢?看你身上咋弄那么埋汰呢?”

“哈、哈、哈!这是大黄刚才弄的,五年了,它愣是没忘,在院心它贱了好一阵子,没给家里来电话是想给家里爹妈小弟一个惊喜……”

妈妈从后厨走过来,妈妈平时不爱说话,坐在大儿子身边,泪象断线珠粒那样从她饱经沧桑双頬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