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却只是复杂的笑了笑,斜睨了方巧一眼,“巧巧,我已经看穿了,爱情不能当饭吃,不能保护我,保护孩子,我不为自己做点儿什么,只会被人算计的渣都不剩。”
“巧巧,我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上次的事我伤害了你,可你还是原谅了我,我发誓,这辈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这次的事,你能不能,帮我一次?”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然后往酒店大堂的方向看了一眼,“如果再不抓紧时间,等这对贱人走了,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方巧迟疑了下,似乎下定了决心,“那好吧,你等等,我打电话问问他们还做不。”
偏了偏头,一手遮着手机,一边低声的跟电话那端交谈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搞定了,他们马上就会到的。”
“谢谢你,巧巧!”她看上去很开心。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个大新闻,自然是不会错过的。可是时夏,我还是觉得有点不踏实,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是夫妻一场,夫妻本是同命鸟,你这样的算计他,就等于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了。”
虽然搞不清楚他们夫妻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可是她从心里还是觉得不妥。
时夏冷笑一声,“巧巧,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怎么是我算计他呢?我算计他什么了?如果不是他对我不仁在先,我也不会不义在后,我这都是为了自保。你想想,如果现在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他们,有一天那个女人登堂入室,把我跟孩子踢出年家,到时候,你还会觉得我太狠心吗?”
“……”方巧说不出来,她觉得,时夏说的也有道理,无法反驳。
也许,做女人是该狠心一点吧。
不一会儿,果然有一些娱记偷偷的潜入进来,他们都是专业的,从酒店大堂走进来,也能装作普通顾客的模样不被前台发觉。
时夏看上去面色平静,只是握着手机的手,都微微有些发颤起来,她看似不紧不慢的刷着手机,但是眼睛时不时往酒店大堂的方向瞥上一眼,“巧巧,有动静吗?”
“还没有,不会那么快的。”摇了摇头,方巧正说着,却见酒店大堂突然忙碌了起来,前台拿着对讲机在说着什么,而且好几个保安朝着电梯的方向跑了过去,看来,是出事了。
“得手了,得手了!”时夏连迭声的说。
方巧看着她的样子,是一种莫名的兴奋,眼睛眉梢都泛着光,很激动的样子,是啊,得手了,年牧遥要出丑了,可是,是什么让同床共枕的夫妻二人走到今天这种局面的,又是什么,让两个人要这样的彼此伤害。
“要上去看一看吗?”方巧想了想,然后问道。
时夏豁然站起身,朝着商场那一侧的门走去,“你傻啊,现在这个时候上去,不是摆明了告诉他,是我算计了他,我看不到这场好戏的第一现场,能看个台前幕后也是够本了。”
快步走到自己的车子边上才停下来,扭头看向方巧,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着她说,“巧巧,可说好了,千万不能出卖我!今天这事儿,只有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知道了,你明白了吗?”
牙齿轻轻的咬着嘴唇,方巧略点了下头,看到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把自己手里的一个袋子丢到她的怀里,“喏,我记得你上次就说过喜欢这款包的,送给你!”
怀里抱着包包,没有喜悦,方巧却是有点尴尬,“时夏,你这算是,报酬吗?”
“就算……”话到嘴边又顿了下来,时夏看了她一眼,“看你这话说的,我跟你之间,还说什么报酬不报酬的吗?我给你买点东西,难道不是好朋友之间理所应该的。你别想太多了,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既然是我自己下的决定,我就会自己承担后果的!”
“快上车吧,不然一会儿这里只怕要交通拥堵了!”她眨了眨眼,然后示意她上车。
——
果然如她所料,当天的新闻头版,微博的热门搜索头条,以及各大版面,近乎屠版式的侵袭,而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年牧遥居然会破天荒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时夏正带着孩子在客厅的长毛地毯上玩音乐盒,音乐盒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小家伙笑得很开怀。
但是从年牧遥一进门,整个屋子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沉闷了起来。
时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笑着说道,“回来了?”
佣人也迎上前来,想要接过他的外套,“少爷回来了。”
可是,他却没有脱掉外套的意思,一甩手,大步的朝着时夏的方向走了过来,“是不是你捣的鬼?!”
他半蹲下身,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眼神仿佛带着刀子一般。
时夏心头一窒,抬起脸来,却是笑得牲畜无害,“你说什么?”
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和茫然。
“我知道,一定是你,对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派人跟踪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他咬牙切齿,就算在家里,都已经懒得再对她装出和善的面目了。
“跟踪你?我为什么要派人跟踪你?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吗,还是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卑鄙无耻?那你年牧遥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她毫不客气,伶牙俐齿的予以还击,昂起头来,一点都不畏惧。
“你——”年牧遥扬起手,巴掌还没落下,一旁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因为音乐盒的音乐停了,还是被大人的样子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时夏扭头,想要伸手去抱起孩子,可是年牧遥越是看到这个孩子,就越是一股火气往上窜,“毁了我,你也没什么好处,这下你满意了吧?!”
本来在往前爬,结果没跌进妈妈的怀抱,反而被年牧遥一甩手打到了脸上,这下哭声从委屈变得凄厉了起来。
“你发什么疯!”时夏的母性发作,顿时恼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