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侬低语似魔咒,年牧遥大脑瞬间空白,以最快的速度甩掉身上的衣服,然后倾轧下去。
肌肤相叠,火热一触即发,时夏如藤蔓一般攀附着他,低低的喘着气。
火热的吻印在她的肌肤上,年牧遥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再想,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她是自己的妻,这是本就应该履行的责任。
不知怎么,就压到了床上的遥控器,电视机瞬间亮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回头看过去。
这样动作稍一停顿,时夏就不满意了,用力的将他的头掰了过来,“别去管它!”
微微一笑,年牧遥便重新转过头来,再次吻上她的唇。
一个小小的插曲,便不由自主的分了神,电视里隐约放着新闻,就当是背景音乐了,也别有一番情趣。
然而年牧遥的身体逐渐往下移动的时候,耳朵里不自觉钻进一条:“在昨天的米兰时装周表演秀上,突发一场枪袭。此次袭击事发突然,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据悉,在这次突发事件中,众多明星都被牵累其中,目前统计受伤一人,身份未明,据知情人士称,应为国际巨星薄靖司的私人保镖。本台会对此次事情持续关注,做后续报道……”
几乎是顷刻间,年牧遥的背脊一僵,翻身而起,坐直了紧紧的盯着电视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当天遇袭的画面。
因为是监控镜头里找出来的,所以画质不算很清晰,但也能看的出当时的混乱以及措手不及。不一会儿,便有人打横抱着一个人出来,镜头拉近,很明显能看得清是薄靖司,而他怀里抱着的——
角度问题,不是很清楚,可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
绵延的热情忽然就冷却下来,时夏彷如兜头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浇的她透心凉,看着他的背影,还没明白为什么他突然那么大的变化。
强自撑着笑坐起来,从身后妖娆的揽上他的脖子,在他耳畔低声道,“老公,你这样可让我太伤心了,难道我还没有电视吸引人吗?”
年牧遥有些不耐,拉下了她的手,“别闹!”
“就不!”时夏也来了倔脾气,使起小性子来,“我知道,你是又想姐姐了是不是?你既然这么舍不得她,当初为什么还要跟她解除婚约?你不是说你爱的是我吗?她时初就算再好,也变成了精神病你不是不知道,她现在逃出来了不说,还跟了别人,没准现在就在其他男人的床上,你还想着她?”
“别说了!”呵斥一声,年牧遥心烦意乱。
不知为什么,时初的脸老是晃动在他的眼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当初是自己甩了她,厌恶透了她,明明好不容易甩掉这个包袱他应该高兴的,可是最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而且那张倔强又冷傲的脸,在他面前晃动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从脱下的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根烟点燃,用力的吸了一口。
烟味入喉,带着几分辛辣,几分烈性,让他纷乱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然而下一秒,身后却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
怔了怔,回头看去,只见他的小妻子哭得梨花带雨,“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还是说,一开始你就没爱过我?不然的话,为什么一直都不肯碰我,现在,现在还要这样的羞辱我……”
如泣如诉,带着万般的委屈和伤心,那个样子,让年牧遥稍稍平静的心又躁动起来,说不清的烦躁和不安,他拧紧眉头,重重的吸了一口烟,随手将烟头捻灭,然后过来抱住她,用力的吻住她。
这个时候,什么言语都是多余的,只要狠狠的吻住她,用行动来消除她的委屈和怀疑。
当然,这一招显然是很受用的,很快,时夏就败下阵来,软化下来,整个人如一汪春水,化在他的怀中。
不管怎样,这是她想要达到的目的,虽然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但总归是又重新回到正轨上来了。
身体的热度以直线攀升上去,不再满足于最浅薄的厮磨,她期待更多,渴盼更多,然而——
年牧遥喘着粗气,但是始终切入不了正题。
刚开始她还耐着性子在等待,她已经主动过了,总不能无休止的总是她继续主动下去吧?
可是等了不知道多久,她的性子几乎要磨光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一轻,年牧遥不知怎么的,翻身下床。
这让时夏大为惊讶,看了看他,又看看已经在播无聊电视剧的电视机,随手将电视机关上,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宁静的夜晚,本该是旖旎的,可是经过了之前的那一番纠缠,这样的寂静忽然变得很可怕。
时夏坐起身,身体光溜溜的,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她忍着尴尬问,“怎么了?”
可年牧遥却没有回答她,只是想了想,又去翻出一盒烟,放在手边,随意点燃了一根,继续抽下去。
烟雾缭绕,时夏的心仿佛被这烟雾包围,慢慢的慌乱起来,滑下床,不顾自己此刻的狼狈,半蹲在年牧遥的身边,仰望如神衹一般,“牧遥,老公,你别这个样子,你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他却并不回话,只是一口接一口的抽着闷烟,看上去比之前更烦乱不堪了。
“牧遥!年牧遥,你回答我!”时夏急了,连名带姓的叫他。
年牧遥猛然抬起头来,目光如鹰隼般的盯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刚才那一点点气势瞬间就压了下去,嗫嚅着说,“我,我只是关心你,你别生气。你告诉我究竟怎么了,是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对,我可以改。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起码跟我说,好不好?”
深深的看着她,年牧遥沉默良久,吐了口烟,眯起眼睛道,“不,你很好。是我的问题,我不好。”
“啊?”时夏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他极慢极慢的说,“我不行!”
这几个字彷如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但是恍如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