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这次回到总院,您可是受到了院主的大肆赞言,来日必有大赏啊!”
“依我看不仅有赏赐那般简单,甚至这一级仙牧再晋一阶,也并非不无可能!”
“恭喜戚老,贺喜戚老!”
半空中,有万里穿云梭疾疾而行,梭内,众手下对戚夫大加赞叹恭维,让戚夫很是受用,欣喜非常。
“区区接纳个天武道府而已,谁敢与我戚某作对,我便斩他的头颅,看看到底是他们的胆子大,还是我的战刀利!”
戚夫大手一挥,如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气势万千,又是引得众人好一阵赞叹与追捧。
突然,传讯令牌闪烁起急促的光亮,而且是接二连三的闪烁,像是有人急促连发。
戚夫连忙查探传讯令牌,传讯者为诸葛毛,是他留在天武道府守家的两位元法中境者之一。
当看到诸葛毛的名字闪烁后,戚夫顿时心生不妙预感,连忙查探。
果然,那预感竟是真的!
“混账,混账!!!”
戚夫当即暴怒,霸烈的拳头轰然而起,当即轰向了旁边的墙壁。
只是,当他随即意识到那并非墙壁而是梭壁时,为时已晚,万里穿云梭轰的一声,被从中爆开,一分为二。
所幸众人皆修士,纷纷凌空而起,仅剩破落的两截万里穿云梭坠地。
“戚老,发生何事?”
戚夫脸色乌青,额头青筋爆现,话也不说一句,朝着天武道府疾疾飞去。
越着急,越惦念那万里穿云梭,越懊悔自己刚才冲动,把代步工具给轰废了。
众人满头雾水,皆不明所以,也只能紧跟戚夫身后,往天武道府回赶。
当一行人耗费半日多的时间匆匆赶回天武道府内,府内已然大变样。
刚刚落地,重创险死的诸葛毛便出现了,其身后还有其他几名忠于祀仙院的弟子。那好消息,当真是如雷霆霹雳般一个接着一个。
“戚大人,咱们的藏宝阁被王不凡率言仲和雪长通给劫了,刘武身死,属下竭力逃得一命,为您报信。”
“戚大人,咱们麾下的弟子跑了不少,都被王不凡给诓跑了!”
“戚大人,您和凌府主的起居大殿被王不凡给搅的一片狼藉,您快去看看吧!”
“戚大人,鹿副府主,留言自戕了,属下怀疑与王不凡有关……”
戚夫要疯了,这天大的祸事怎的还一个连着一个,而且事事都与王不凡有关。
要知道,他之前刚刚在祀仙院的总院夸下海口,自己所在的天武道府辖内一片升平之象,极为团结和睦,没有半丝异动存在。
现在可倒好,是,辖内是没什么问题,但天武道府内却是问题接二连三的爆出,曾经的副府主与长老联手叛逃,藏宝阁还被人给端了,连自己的恩师都被人给杀了,这哪是升平之象,根本即是暴乱的前奏啊!
越想戚夫越是恼火,越恼火即看诸葛毛不顺眼,他阴森着脸,目光犹若两道冰箭,“刘武都战死了,为何你独活,两名元法下境者,竟然杀的你们两名元法中境者一死一伤,分明是你畏战在先!”
“戚大人,我……”
话都没容诸葛毛说完,下一瞬,整个人便直挺挺的站在那,双目无神,有如被定型。
‘轰’然一拳,诸葛毛的身体便彻底爆掉,碎尸四野。
周围众人无不惊然,大惶恐,纷纷伏地,不敢抬头半分,唯恐下一刻先被灵魂绞杀、后连肉身都爆碎的可悲下场落在他们身上。
戚夫没有说话,径自飞往自己的大殿。
“我名鹿正雄,我有罪,我不该收戚夫那个瘪犊子为徒,为祸人间。为此,我深表懊悔,愿自爆头颅以谢天下。”
地上那排血染的字迹,如同狗刨猫爪,十分难看,十分刺眼。不仅仅是自己难看,内容更是让戚夫不能接受,以至于整个人都差点被怒火给气爆!
“你们都是猪吗,难道这些字迹不会在我到来之前清洗掉,是想活生生的气死我不成?!”
戚夫的咆哮声犹若雷霆,炸响在天武道府的上空,众人胆战心惊。
谁敢清洗,清洗完了万一被戚夫得知曾有字迹存在,肯定会追问。追问过后,谁来承受那怒火,还不是谁处理谁倒霉!
望着大椅上那具无头的尸体,戚夫含泪,砰然跪地,“义父,孩儿不孝,连累您了……”
戚夫,曾经是一个无用的弃徒,三次开辟灵湖不成,被逐出了师门,当成废人一般让他自生自灭。而恰好当时鹿正雄路过,听闻那宗门门主夫人容貌极为艳丽,动了歪歪心思。
俩人一拍即合,戚夫带路,鹿正雄动手,将那小宗门屠了个鸡犬不留,而那门主夫人也惨遭毒手。
再后来,戚夫隐瞒着自己三次开辟灵湖失败一事,拜师鹿正雄,追随于他。
也是戚夫大毅力、大气运,竟然四次开辟灵湖成功,从此修为青云直上,一路急进,甚至连师父鹿正雄都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对于鹿正雄当初的照拂,戚夫感到很感激,于是便尊鹿正雄为义父,对于其所作所为,他更是视而不见,有时还会亲自动手。
两人的关系,看似很荒诞,但确实极为亲切。或许,正是两个为外界所不容的人,抱有同样极尽阴暗心思的两个人,才会形成如此密切的关系。
因而,对于鹿正雄之死,戚夫怒火冲天,倾尽海水亦难覆灭。
“王不凡,王不凡,王不凡!!!”
斥满愤怒与怨恨的仇恨声,如同九霄神雷,炸响在天际云端。
突然,传讯令牌再度亮起。
戚夫本不欲搭理,摘下欲丢出,结果丢出的瞬间却见到祀仙院传讯使的名字在闪烁。
“天武道府一事,已然知晓,速做出解释!”
速做出解释,自然是代表有人很愤怒,对于戚夫的办事不力及虚假敷衍而愤怒。而解释,似乎也仅是个由头,相信惩处很快即会到来。
连同上一次私自开启封禁两千里的事情,加之这一次天武道府之暴乱,戚夫知道,自己纵然无大罪过,但这天武道府实际掌权者的好日子也必将要到头了。
“竟然有人敢私自将此事捅给总院,很好,非常好!”
戚夫动了杀心,而且这颗杀心早就已经因为王不凡而暴躁了。
“寻不到王不凡,难不成我还寻不到你这藏头所谓的背后捅刀者!!!”
此际的戚夫,如同愤怒的荒古凶兽,在天武道府横行肆虐,杀威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