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盂县宗教文化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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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盂县宗教文化遗存的价值

在写这篇《盂县宗教文化遗存》之前,我就一直举棋不定,担心写不好,担心遭到读者的诟病。在写作的过程中,这种担心越来越严重。因为在写作中,我深深体会到了盂县文化的源远流长和博大精深,不止一次被盂县宗教文化蕴含的深刻内涵所痴迷、所折服,而自己这种过于简单平凡的学识不足以驾驭“盂县宗教文化遗存”这么大的一个课题,以至于写到后来,越写越畏手畏脚,越写越困惑。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地收集整理资料,然后“见缝插针”式地“忙里偷写,”在李晶明会长的再三“催促”“逼迫”之下,终于仓促杀青,即将尘埃落定。这样的话,文中的观点和资料就可能出现一些错误、偏差,文章的流畅性、可读性也就大打折扣了。自始至终,杨有贵、张建瑞等诸师长、赵培青兄长、李晶明会长以及盂县三晋研究会的其他学长、朋友给予了很大的鼓励、帮助和支持,在此一并谢过。

言归正传。

在《山右石刻丛编》中收录的《兴化寺高岭诸村造像记》中记载,“州沙门都僧观广武将军智道善、马宝、赵琳珍……”,这个“州沙门都僧观”是州级僧官,这是盂县已知的有关僧官资料的最早记载。

在嘉靖版的《盂县志》中有“僧会司”、“道会司”的记载。在康熙二十一年的《山西通志》卷之七的“公署”中记载:盂县的“阴阳学、医学、僧会司在寿圣寺,道会司。”(“寿圣寺”属于记载错误)。在康熙版的《重修盂县志》中,“僧会司在三圣寺,道会司在城隍。”这些是资料中明确记载的盂县的宗教管理机构。在《清史稿》“职官三”中,“县僧会司僧会,一人。县道会司道会,一人。俱未入流。遴通晓经义,恪守清规者,给予度牒。”可见,这个县僧会司的“僧会”、县道会司的“道会”就是当时分管佛、道宗教事务的二位职官。

在康熙版的县志中记载僧道会司官员有:

明朝:德郎(成化间任)、洪才(成化间任)、善增(真正德年间任)、清寿(嘉靖间任)、(嘉靖间任)、志意(隆庆间任)、善缘(万历十二年任)、善贤(万历二十三年任)、开山(万历三十年任)、清鸾(万历三十八年任)、清镜(万历四十八年任)、清淳(泰昌元年任)、微偳(天启元年任)、微仟(崇祯元年任)、妙(崇祯十二年任);李通珩(嘉靖间任)、杨通胜(嘉靖间任)、荣全绰(万历间任)、刘守明(万历间任)、李真祥(崇祯间任)。

清朝初年:妙容(顺治元年任)、法晓(顺治十年任)、法信(顺治十五年任)、法琳(顺治十八年任)、圆光(康熙元年任)、法玉(康熙十二年任)、圆镇(康熙十八年任)、宗晋(康熙二十三年任)、圆桓(康熙三十年任)、圆企(康熙三十三年任);傅守悦(顺治六年任)、刘守明(顺治九年任)、杨太宁(顺治十年任)、张清瑩(康熙十二年任)、张阳升(康熙三十四年任)。

盂北村大兴寺现存嘉靖十三年闰二月所造铁钟上,有铭文“本县僧会司僧官开真”,可见这个“开真”很有可能就是乾隆县志中所空缺“”的僧官。

在康熙版的县志的“仙释”中还记录了一个“净业”和尚的事迹。“净业,别号休粮和尚。泰昌年间(1620年8月1日—1620年9月),住三圣寺真修,功行圆满。或赠一偈云:法身已满三千界,绝粟何妨四十年,却被河东狮子吼,箭锋惊破小乘禅。”

按照1995版、2011版的《盂县志》记录,民国七年(1918),全县有僧侣104人,道士40人;民国二十三年(1934),僧侣99人,道士52人。民国二十三年(1934)的时候,盂县成立佛教会,由信佛的乡绅、知名寺僧组成。在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七日举行“盂兰盆会”。建国后,宗教活动停止。1980年后,佛教在盂县民间兴起。2000年,经县委统战部批准,盂县有四个寺院成为合法的佛教活动场所:东杜村的永清寺、白土坡的建福寺、藏山景区的莲花寺、大崔家庄的释迦寺。2001年4月28日,盂县佛教协会成立。根据佛教在线的报道,目前,盂县佛家皈依弟子发展到3000余人,信教群众达4万多人。

另外,天主教、基督教是在清末民初传入盂县的,有关的宗教文化遗存很少,对本地民众的生产、生活影响甚微,所以在本文中并未加以研究探讨。

盂县古称仇犹,历史悠久,人杰地灵,文化灿烂。有迹可循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距今2—3万年之前旧石器晚期的黑砚水河遗址,“盂县”还是山西历史上最早的县名之一,在公元前514年,晋国六卿消灭了祁氏之后,就有了“盂县”这个称谓,并且一直沿用到现在。这里值得研究的文化现象很多,像藏山的忠义文化研究,仇犹古国文化研究,张士贵家族的“进士之家”、盂县“进士之县”文化研究、《华严经》佛学宗教文化研究、“二程”理学文化研究、高长虹文化研究等等。在中华文明历史长河的演绎中,这些经过冲刷、积淀的文化现象,显得越来越“真金一般”弥足珍贵,越来越灿烂夺目,散发出它越来越迷人的魅力。

在文化研究成为时尚的今天,作为盂县文化研究的基础,作为盂县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盂县宗教文化遗存开始逐渐被人所关注,所赏识。积极保护和合理利用这些文化遗存,对于进一步挖掘盂县厚重的人文历史,提炼晋盂文化精髓,积累和传播具有时代特色的优秀文化和先进思想,树立先进的科学发展理念,并以此促进社会文明进步与和谐发展,必将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这就是盂县宗教文化遗存的价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