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天下第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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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师傅,嫣儿带你离开。咱们再去寻一个地方,让东方赤寻你不得。”

“你认识东方赤?”司徒沅停止了啜泣,有一丝颤动。

“都是嫣儿不好,东方赤想让嫣儿帮他办一件事,所以就派人抓了师傅……”

还未等女子说完,一个巴掌便甩到了她的脸上,准确干脆。

“邵凝嫣,都是你都是你!原来我都是被你所害!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如今,又因你要遭受世人的侮辱。你到底是何居心?”难怪那日东方赤一直念叨着,你倒教了个好徒弟。

“师傅嫣儿不是故意的嫣儿……”

“滚开!”司徒沅胡乱挥舞着拐杖,不让凝嫣搀扶。

“师傅,我们先离开这里。”被拐杖打到,身体还有些疼。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我都这样了,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司徒沅奋力往前走着,似乎是要寻井。

“怎么,怕被人知道你箜篌圣手的秘密?就想一死了之了?哼,想死,没那么容易。”来人一身黑衣,竟是东方赤,他居然跟来了!

司徒沅全身颤栗,强装镇定:“我不明白你胡说的什么。”

“你既然不明白,又如何得知我是胡说的呢?”

“你……”

“师傅,你没事吧?十四王爷休要欺人太甚,若你再这般苦苦相逼,咱们就玉石俱焚!”

风呼啸着,凝嫣身上充溢着杀气。连带着风也如刀子一样,嚯嚯作响。

“这是我和司徒沅之间的恩怨,小孩子家家就不要搀和。你说是么,沅儿?”

“你、你、你是多情公子?”司徒沅脸色大变。

“师傅!”

“跟我走。”花解语悄然而至,抓住凝嫣的手腕。

凝嫣看着司徒沅,自是十分担忧,却见东方赤对着花解语微微颔首。

“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你留在这里,多有不便。”

“可是我师傅她……”

“十四王爷若想她死何须如此大费周章?”趁着凝嫣失神的片刻,花解语拽着凝嫣飞跃了好几家屋顶。

“嫣儿——,嫣儿——。”

“师傅,我在这儿。”听到呼喊,凝嫣不顾一切的往回。

“嫣儿。”司徒沅瘫倒在地,再次泪流满面。

“师傅,不哭。”凝嫣伸出手指,为司徒沅轻擦着眼泪。

“嫣儿,我该怎么办呢?她们都来了,都来了……”

“师傅,我们这就走。”

“不能走,不能走。”司徒沅慌忙摇头。她们不会放过她的,就算她死也不会放过她的。

“那,嫣儿代替师傅去跟人家比试,可好?”

“只能如此了。你过来,为师现在教你几个一直未能领悟的技巧。”成败荣辱在此一举。

——“司徒沅,你记着,你只能赢,光明正大的赢。你若输了,我就让你尝尝——“你以为你躲了二十年就没事了么?左思所受的屈辱,我要在你身上加倍讨回来!”

——“你别以为你能逃得掉!你的好徒儿体内有西域的“噬心虫’,只要我想,随时能找到她。当然,你可以不顾及她的性命。”

——“你知道春城的城主是谁吗?是郁妖娆,哼,想必她想了你很久了。”

“师傅,嫣儿一定不会丢您的脸!”

“但愿吧。”

春城擂台。

擂台之下,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最前面的是一些颇有名气的人物,郁妖娆在这儿安排了十几个雅座。放眼望去,雅座上的人不是富贵之徒,便是一些有头有脸的江湖人士——在百事通的江湖录里排的上名次的人,多是豪放不羁。当然少数例外,比如千面郎君,人人避之不及的神偷;比如恋花蜂,鼎鼎有名的采花大盗;再比如,一旁静坐的黑衣男子。

人群中不乏女子,不少门派的弟子偷偷来此,混迹人群。

“咚——咚——咚——”擂鼓敲响,擂台上却不见一人。这郁妖娆唱的是哪出戏?

正当人们翘首相望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惊叫。人群让出了一条道来,只见一个紫衣女子缓缓走向擂台。她的身后是由两个小婢抬着的箜篌。

“她就是闻妙音!”人群中有人大叫。

闻妙音,拈花楼的当家花魁。传言,天底下没有闻妙音不精通的乐器,没有闻妙音弹不出的曲儿。与箜篌圣手比试的,竟然是闻妙音?!当年那战,究竟是谁输了谁胜了?

“光看着太无趣了些,奴家提议,咱不妨赌一把。”郁妖娆站了起来,对着众人施了礼,有些风凉的绿纱裙更显得她风情万种。

“一百两压闻妙音,必——输。”黑衣男子突然开了口。

这时,正踏上擂台的闻妙音回头,漠然的看了他一眼。

“老子出一百五十两赌闻家娘们赢!”

“黄金。”男子说完,不再说话。

这一百两黄金不是小数目。

“你……”汉子怒极,撸起衣袖,正待挥拳。

“好了好了,大家和气生财嘛。”郁妖娆带着七分的娇气儿,三分的恳求,听得人不由得心软。

在春城可以不可任何人面子,唯独不能不给郁妖娆面子。

“连妖娆都这么说,我也不是不讲理这人,就当给了郁城主这个面子!”说着,汉子的手顺着郁妖娆的腰部摸了下去。

郁妖娆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不着痕迹的推开了汉子,轻声说:“死鬼,晚上了。”

汉子不由自心花怒放,这郁妖娆床上的功夫可是相当了得。

“既然大家都想凑个热闹,那妖娆今日就做了这个庄家!无论哪方都一赔十。”

一时之间,台下倒热闹了,这可是一个赚银子的好机会!

压司徒沅的人想着,术业有专攻。这司徒沅凭着一把箜篌享誉天下。技艺之高超可想而知。

而压闻妙音的则想着,这闻妙音何许人也——天下无不精通的乐器,区区箜篌自然也不在话下。况且,这司徒沅躲了二十年,还不知晓是何原因。当然,最主要的是,闻妙音镇定自若的站在擂台之上,而那司徒沅久久没显个人影。这样想法的人居多,因此,压闻妙音的人远远多于压司徒沅的。

相比较于台下的沸腾,台上却显得寂寥得多。闻妙音侧身站着,不言不语,身后的六个青衣小婢屈腰候着,闪耀着金光的箜篌也早已竖立好。此刻的阳光正烈,在阳光下曝晒的人群已经隐隐骚动了。闻妙音眯眼看看了头顶上的毒日头,心中早已了然。午时已过,现在已经未时了。

“你说那司徒沅不会不敢来了吧?”

“不应该啊。”

“半天了人影都没瞧见,司徒沅肯定不敢来了!”

时间在流逝,连风声也变得聒噪了起来。未时已过,众人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擂台上的闻妙音也觉得口干舌燥,腿也已经微微发麻了。她微蹙眉头,僵硬地挪动脚步——却是朝着台下。莫不是这闻妙音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