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凤栖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凤吟的反应,不着痕迹的拉下凤赖邪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血主大人,我可以跟凤栖‘姐姐’去玩么?”眨巴着一双期待的大眼睛,任由圣人也无法无视她的请求,凤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当下,凤赖邪便开心的拉着凤栖离开了玫瑰园,当她转瞬离开凤吟的视线之后,凤吟脸上的温和笑意尽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可怕。”猛的将被靠在墙壁上,凤赖邪捂着自己的嘴巴猛烈的喘息着。
凤栖看着她怪异的举动有些不解,为何刚刚回到无人的长廊,她就表现的如此奇怪。
“还好你来得及时。”凤赖邪深吸一口气,歪着脑袋看着不明所以的凤栖。
她有预感,如果凤栖不是在那个时间来的话,那么……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依旧有些颤抖的唇片,凤赖邪心中紧张感还没有放下来。
“你注意到了……”凤栖看出她的意思,表情有些无奈,他靠着墙坐下。
“我又不是笨蛋,怎么可以没注意到。”凤赖邪当下也跟着坐了下来,靠在凤栖的身边,企图压制住自己身上的颤抖,
她在害怕,没错,她真的在害怕。
“别怕,已经没事了。”凤栖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微弱颤抖,犹豫了一下,伸出双手,将她揽入怀中,希望自己可以让她放松下来。
“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王宫里。”下意识的抱住凤栖,凤赖邪的声音中有丝脆弱,她在这里只能依靠凤栖,因为爹地告诉她可以相信凤栖,所以她便相信爹地的话,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这个王宫看似平静,却处处都是危险。
“……”凤栖没有开口,因为他没有办法决定自己是否可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就像今天早上,他一早就被派去外面,否则也不会让她单独留在这里。
只是……
她此刻受惊的摸样,却让他的心脏微微的抽痛。
毕竟……
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连他十分之一的年纪都不到,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出人意料了。
“如果我不在,你去找凤歌。”凤栖轻声的话语传到凤赖邪的耳朵里,她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凤栖。
让她去找那个看到她就想把她给吃了的凤歌?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凤歌不会真的伤害你,虽然我们并不是同母所生,但是对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如果我再被差遣出去,你就去找他。”凤栖有些无奈的开口,不论是和谁在一起都好,只要不让她单独一个人,那么危险就会大大降低。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她想离开这里,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就有些忍受不了了,她不敢想象,如果在继续待下去的话,今天只要的情况,会不会经常发生,而是否每一次,凤栖都会这么凑巧的出现。
凤栖摇摇头,一切只在于,父王什么时候会放她离开。
只不过……
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父王放小邪离开的可能,只怕……
“不要担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就不会有事。”不想她在多加担心,凤栖开口安慰道。
“好吧,但是如果你那个痞子哥哥想要吃掉我的话,我就把他的牙给拔下来当纪念品。”凤赖邪嘟着小嘴煞有其事的开口,她可以点也不想被别人当做美食吃掉。
“呵呵。”凤栖失笑,同时在心中为凤歌祈祷,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让小邪误会的事情来,否则她当真会扒掉他引以为豪的牙。
暖洋洋的午后,凤赖邪就靠在凤栖的怀里,坐在无人的长廊之上,看着落地窗外美丽的天空,天空下,玫瑰花的海洋延伸而出,一阵风吹过,卷起花瓣无数,红的,白的,漫天飞舞。
凤赖邪眯着眼睛,看着纷飞的花瓣,缓缓的闭上眼睛,悄然睡去。
抱着她的凤栖,看着她睡去的侧脸,冷漠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温暖一丝笑意,浅浅的笑印在他的唇角,抱着怀中熟睡的凤赖邪,凤栖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午后。
天微微暗下,凤栖将凤赖邪送回房间,便离开了。
凤赖邪回到房间,却发现小白正站在阳台上,背对着她。
“小白。”凤赖邪轻唤道。
‘你终于回来了。’小白转过身,狼眼扫过凤赖邪,迈开四肢走到凤赖邪的身边,在她周身闻了闻,那是凤栖的味道。
“晚上有舞会,你要去么?”凤赖邪走到床边睡下,仰躺在床上。虽然是为了迎接“波斯猫”的舞会,但是她倒是很好奇,魔界的舞会是不是像人界一样。
‘不。’长腿踏上床,小白趴在凤赖邪身边。
‘你的手环是从哪里来的。’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小白终于问了出来。
“你说这个?”凤赖邪将自己手腕上的手环拿了下来,放在小白的面前,貌似这家伙在见到她手环之后就变得很奇怪,师父给她的手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是。’小白看着眼前的手环,眼神之中不由闪烁出激动之情。
‘快点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
凤赖邪皱眉瞪着口气有些冲动的小白,当下嘟着小嘴两只魔爪趴上了小白的两只耳朵上,用力的搓揉。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不想混了,本山人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武松当年怎么打老虎的。”说完小小娇躯一跃而起,直接跨上小白的狼身,趴在它身上把它压下,一双魔爪更是捏着小白的耳朵不松手。
“说!你错了。”凤赖邪“威胁”到。
小白本来满心的着急,却被凤赖邪这么一恶搞,恨不得翻个白眼直接昏过去,巴不得自己一个翻身把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给抖下去,但是为了它以后的安全着想,它还是放弃了反抗的念头。
‘我错了。’人类不是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有一句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么。
“乖。”凤赖邪满意的拍拍小巴的狼头,舒服的趴在小白的身上,谁让小白的皮毛如此顺滑,比那床更柔软。
“手环是我师父给我,怎么了?”凤赖邪拿起手环回答道。
‘你师父是谁?’小白紧张的问道。
“小白,你好像对这个手环很紧张的样子,它有什么不对劲么?”凤赖邪着实觉得有些奇怪,这只笨狼怎么好端端的这个手环起了兴趣,不过它既不询问她使用的方法,也不问她破坏力,反而追问起来源。
‘它是狼族的法器,七彩手环。’小白知道如果没有满足完凤赖邪的好奇心,只怕她不会老老实实的把手环的出处告诉它。
“吖,你怎么知道?”之前她拿到手环的时候,确实听师父说起过,因为手环能延伸出七种不同颜色的光鞭,所以命名其为——七彩手环,只不过,小白是怎么知道了。
‘七彩手环是东方狼族皇室世代相传的法器,只有狼族王储才能拥有。’小白看着她手中的七彩手环若有所思的说道。
“呃,难道师父是王储?那我拿了他的手环,他不是很郁闷。”凤赖邪坐起身撇着嘴看着手环,她没有想过手环会有多大的来头,当初也只是看它很厉害,所以才从师父那里A来的。
‘你师父叫什么?他是狼族的人嘛?’小白追问道。
“我师父叫朔离,他是狼族的人没有错。”凤赖邪老实的回答道,就在她回答的瞬间,明显的感觉身下的小白身体一僵,随即激动的站起身,将坐在它背上的她给摔倒了床上。
‘你是说朔离?他没有死吗!’小白激动的问道。
“我师父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凤赖邪惊讶的看着小白怪异的举动,从它的口气之中,她感受到,小白和她师父——朔离是认识的。
‘那他身边是不是有个少年叫朔言?’小白继续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凤赖邪点点头。
‘他们都没有死……他们都没有死……’小白跳下床,在原地踱步,口中喃喃低语着,随即它跑到阳台上,难以支持的发出一声长长的狼嚎。
“嗷!”
凤赖邪被小白一惊一乍的举动弄昏了头,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在哪里?他们现在在哪里?’小白激动的开口,它急切的想要找到他们。
“他们在人界。”
‘人界……我要回人界。’小白激动的跳到凤赖邪的身边,开口道。
“你怎么了?你认识他们吗?”凤赖邪看着有点“狂犬病”征兆的小白,她是不是应该带它去打狂犬疫苗?
‘认识,我怎么会不认识他们。’
“可是你要怎么回人界?”凤赖邪虽然并不想泼它冷水,但是它是被自己召唤来的,它要怎么回去?
果然,凤赖邪的话宛如一盆冷水,逗头倒了下来,将它热血澎湃的心给冷冻了下来。
“我是可以帮你打开通往人界的门啦,但是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你要怎么去找师父他们?”动物的思想还真是简单,真不愧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完全不考虑可能的问题,急冲冲的就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