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重生不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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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利箭要命戳屁股

程辰晨淡淡地笑了笑,哪里是自己厉害,只是背后的那个小子,太过刁钻。他可想不到,要打一位堂堂侍郎的脸。这一记可不光打在杜侍郎的脸上,还打在了大宁朝廷的脸上。所以潘越很抓狂,现在,无论怎么狡辩,都说不清楚。这罪名,可比打砸西水门的陈醋店要打得多。

三个少年,穿过回廊,越上阁楼,见到了杜婉。大家眼睛都被闪了一下,美,美的很。加上梨花带雨的表情,更是让人觉得忍不住生出怜爱之心。她嘤嘤抽泣着,躲在角落里,要多脆弱,有多脆弱。杨决面露为难《‘老大,咱们几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不好吧。”

“行了,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什么性子,我可清楚着。”如果没有李晟的提醒,是个男人,都很容易坠入这样的陷阱之中。“杨决,呼延翔,把他驾着走,咱们只要绑了她,潘胖子有口莫辨。”见程辰晨一副决然的样子,杜婉冷冷甩手,“我自己可以走。”

人的破坏欲望,一旦被释放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家丁们打砸上瘾了,见到东西就砸,六个纨绔好不容易控制了家丁,高志亮拍着他们的脑门,“有没有脑子,就跟着别人跑了,小爷我都没有发话呢。”家丁门委屈了,那三个,明显是他们一伙儿的,可谁知道,纨绔里还有内讧。

杜侍郎阴沉地走进来,见院子一片狼藉,仆人躺在地上,痛得打滚,愤怒非常,“潘越,本官跟你没完。”他竟然不管不顾,掉头要往外面走,潘越赶紧吩咐,“快把他拦住。”家丁冲过去,将杜侍郎控制住,潘越大声吼道,“快,给我把他们三个给抓出来。”

回应他的,一块石头,重重砸在他的额头,片刻就隆起了一个包。众人转头,只见陈从文在假山后面,正怒目而视。潘越气的眼睛通红,“去,给我把他抓过来。”暴露行迹的陈书生,怎么都逃不掉,在假山绕了会儿,就被抓了出来。

潘胖子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几个耳光,其后重重一拳,捣鼓在他的腹部,疼得蹲在地上,蜷缩着抽搐的。“我呸,一个穷酸秀才,还敢瞎搀和,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程辰晨从远处走来,大声道,“潘大少,我给你把人带来了,咱们今晚,是不是该去风月楼好好庆祝了?”几个纨绔子弟,眼睛一亮,难怪潘大少死缠烂打,还真是我见犹怜。杜婉脸上挂着泪痕,“陈郎,你怎么样了,陈郎?”

潘胖子一听这话,妒火中烧,转头,又要打陈从文,却被一只手拽住了胳膊,却怎么也落不下去。潘胖子心下惊讶,程辰晨的力气越发打了,“程辰晨,你这是什么意思?”程辰晨冷冷道,“再打出人命了,你莫非想被人命官司?”杜婉眼色很冷,这个程辰晨什么来头,屡次害他好事儿。

不过,她的眼中带着笑,不远处,那一根锋利的箭矢,真弓弦拉满。只要陈从文死了,他才能彻底摆脱潘越的影响。潘胖子怒道,“程辰晨,你就是来捣乱的,还是说,你跟着闯进来,就是来保他的。”程辰晨坦诚,“没错,我就是来保他的,你又能怎么样?”

“潘越,不是我瞧不起你,喜欢这个娘们,你直接冲着她来不就好了,还要为难一个穷书生。他,也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可怜虫。”陈从文挣扎的站起来,“你胡说,婉儿是喜欢我的,潘胖子,你休想得逞。”程辰晨很是无语,想起李晟的秒速,“我的表哥脑子有点儿问题,你多担待一些。”

“你瞧,不是我不肯放过他,而是他自己要惹祸上身。”高志亮道,“程辰晨,不要太过分了,欺负我们是不是。”六个纨绔站在一起,都不善地看着程辰晨。程辰晨不惧,却忽然嗅到了危险。不得不说,这些日子,在柳家庄,进山打猎,和山贼纠缠,练就了不同寻常的功夫。

他听见了风声,应该出现在战场的声音。曾经在新的长桥集上一直呼啸的声音。那个时候,他们灵活闪避着,箭矢并没有那么造成多大的伤害。战场的这么多人,潘胖子一伙儿,没有可能带着弓弩。自己也没带,就只有可能是杜侍郎的人。

“那个女人腹黑的很,你一定要小心,我的表哥可是一个上佳的挡箭牌,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够小心了,所以听见了风声,听见呼啸的声音。目标只有可能是陈从文,家丁们死不死,没有多大的作用,其他的纨绔子弟,都有背景,杀了会很麻烦。

陈从文有危险,他丝毫不停留,将潘胖子顺手推了一下。潘胖子硕大的身躯,将陈从文撞倒。然后,一根利箭插入他肥硕的屁股上,发出一声巨大的惨叫声。箭枝条,还在摇摆,血涌了出来,打湿了裤子。气势汹汹的众人心里慌乱,四下瞄着,生怕还有箭支出来。这可是要命的东西,不是那么好玩儿的事儿。

程辰晨冷哼,“在假山后面。”呼延翔带着人冲了过去,不一会儿,将弓箭折成两段,丢在了地上,那个偷偷放箭的人,被打成了猪头,丢在地上,“杜侍郎,你该如何解释?”

杜侍郎冷冷道,“需要什么解释,你们擅闯民宅,强抢我的女儿,我这不过是正当防卫。”他说的没有错,真闹大了,他们说不清楚。程辰晨看着杜婉,“真是好手段。”是好手段,可惜,程辰晨会有警觉,反倒射了潘胖子的屁股。

程辰辉将潘胖子搀扶起来,屁股上的箭矢,如同一根尾巴,疼的他的胖脸褶皱在一起,“程辰晨,****你大爷。”程辰晨赶紧将陈从文拉起来,这一撞,可让他受了不少的伤。不过比丢了命,要好太多。

“杨决,来,背着他走。”到这时候,谁都明白,程辰晨的确是来唱反调的。庞炎怒道,“程辰晨,你就是来捣乱的。”杨决呵呵一笑,“你们真是傻子,真以为我们会帮你们。”呼延翔笑道,“咱们一直都不对付,你们不要异想天开,你们还是等着吧,明日开封府尹回来找你们。”

六人组面色煞白,潘胖子咬牙道,“杜侍郎,打你耳光的,是程辰晨,把你杜府砸了的,也是他;包括绑你女儿的。”杜侍郎一句话都不说,那意思就是,别把我当傻子,不是你纠缠我女儿,会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你就等着吧。

程辰晨等人要走,潘胖子发狠,“给我拦下他们,狠狠的打。”家丁们看着自己家的少爷,庞炎,夏冲,高志亮,曹陇,四个人点头,并同时带头朝着程辰晨等人冲过去,拳头,棍棒,往他们身上招呼着。目前的局势是,他们只有三个人,还带着一个累赘。他们呢,十几个人带着一个累赘,有完全的优势。程辰晨道,“杨决,你先背着他走,呼延翔,我们一起断后。”想要越过程辰晨的人,吃了他几记重手。程辰晨也挨了几下子,场面突然混乱得很,内部闹了矛盾。杜府的仆人先前吃了亏,现在也下着很狠手,抽冷子的来一下,然后仓皇抛开。

潘越吃了这么大的亏,如何肯善罢甘休,屁股痛得厉害,却叫嚣的最大声,“打,给我把那小子往死里打。”

他们人多势众,程辰晨有些难以应付,杨决背着人,一马当先,冲出了杜府,却看见街道,有几个少年正堵在门口,一个脸色不善,“你们要干什么?”李晟赶紧过去,“表哥,你怎么样了?”陈从文有些有气无力,“阿晟,快,块去救杜小姐。”

李晟的脸黑了,好表哥,到现在都还看不清楚,“程辰晨出来没有,自己人。”杨决喘了口气,“还在你们,他们快顶不住了。”李晟点头,“唐武,你背着人,老大,三猛哥,就看你们的了。”

北周桥的民乱,张辅索性不管了。柳毅打架攒经验的日子算是提前结束,不过回来的刚刚好。吴三猛掂量着手里的大棒子,“晟哥儿,你就说吧,要打到什么程度?”李晟看了看很是凄惨的陈从文,冷冷道,“只要不死人就好了。”

喊杀声越来越近,感觉门内,有一大波人冲了出来。柳毅上前,拉过程辰晨,一脚飞踢过去,要趁势占便宜的夏冲,直接被踢飞了出去,痛得直接呼叫。不止他一个人叫,家丁们都在叫,吴三猛拿着大棒子,犹如猛虎入羊群,把他们打得人仰马翻。

六个纨绔,见势不对,往后面退,这时候,杜家的仆人痛打落水狗,抽冷子打得真疼。程辰晨高兴道,“大舅哥,你什么时候来的。”程辰晨白了他一眼,“先把这些人打了再说,你不是跟潘胖子有仇么?”

“还是算了,你没看见他屁股长着尾巴,如果不是他,你的表哥就呜呼哀哉了。”柳毅可没把程辰晨当表哥看,继续抡起拳头,一拳砸了家丁一拳。潘越的人被包了饺子,高志亮灵机一动,带着人,硬生生从旁边杀出了一条路来,沿着朱雀大街狼狈而逃。

李晟这时候,已经把程辰晨三人组藏在了后面,柳毅趋身上前,“杜大人,我来迟了,还请恕罪。”杜侍郎带着狐疑,“你是。”“吾乃捧日军小校,这一次,庞越做的实在太过了,您应该早点上报开封府。”京城里出的事儿,正规流程,可不就是先上报开封府么。”

只有香菱站在杜婉身边,脸色变化着,却没揭穿,那一只利箭,让这个小丫头寒了心,对身边漂亮的小姐,很是害怕。李晟看见了院子里的漂亮姑娘,脸上尽是含义。杜侍郎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来人,赶紧备马。”

杜侍郎已然上钩,柳毅告辞离去。杨决和呼延翔在程辰晨身边低估着,“老大,他们都是什么人?”看上去年岁相当,却又截然不同的气质。“我大舅子,二舅子,连襟,都是亲自。”

呼延翔纳闷道,“许亭侯家的?”程辰晨脸色白了,“谁告诉你,我的妻子是许亭侯家的。”杨决白了两眼,“老大,别否认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娶了许亭侯家的丑女。”

“就是,那位许亭侯家的女婿,你的伤不要紧吧。”柳家庄来的人,都对他怒目而视,程辰晨笑了笑,“阿晟,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么?”

“哥,你跟我去陈记,你们都去洪源家里。”柳毅不情愿,却不抗拒,从唐武手里接过陈从文,陈从文痛得龇牙咧嘴,“慢点儿,你慢点儿?”柳毅冷冷道,“知道痛,还犯傻。”

三个人去了陈记,钟管家老远就跑过来,见陈从文脸上的伤,“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被谁给欺负了。”他的叫声,让陈从文夫妇跑了出来。李重香眼中含泪,却很是严厉,“柳毅,你放下他,还站不稳了。”

柳毅松了手,陈从文摇摇晃晃的,“爹,娘,你们怎么来了。”李重香拉着他往屋里走,到了正堂,厉声道,“跪下,给我跪下。”李晟有心劝诫,“姑妈,表哥瘦了,有事儿,直接说就得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孩子,陈家的几个孩子,都很听话。李重香摆了摆手,继续喝道,“我让你跪下。”陈从文满腹委屈,很是不解地跪了下来。

“娘,儿子又没有做错什么,您为何这般?”

陈方文看着暴怒的妻子,“行了,你闭嘴,好好听着就是了。”

“是啊,少爷,老爷和夫人去杜府找了你两次,你怎么就不出来见一见呢。”陈从文蒙了,怎么杜家的人都没有通知他,不过心念一想,“杜家可能是怕耽搁我读书,所以才没有通知我,娘,您是为了这个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