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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原来胤禩已经接到手下人的禀报,北静王太妃病逝,北静王丁忧在家。这对太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就千方百计的让北静王夺情。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也许只是要驳一下太子的面子,皇上就是没有答应。北静王爷就没与在坚持。只是这几天,北静王竟然出京,说是要到北静王太妃的墓园守孝。却只是在墓园住了三五天,就没有了踪影。九让自己多加小心。

胤禩心中疑虑,可是北静王来到江南又能做什么,难不成就是为黛玉而来吗?还是为自己,来到此处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八贝勒。如果那样的话,危险就在于自己了,至于玉儿,倒是可以安全的了。毕竟那北静王对黛玉是喜欢的,在女人堆里,最起码表面上是谦谦君子,不能够辣手摧花的。可是,唉,自己是应该想个更加好的办法来保护玉儿了。那五十个暗卫,倒也算得上忠心,自己也能略微放心些,而且自己和玉儿居住的地方也是很难找到的。看起来自己真的要多加小心,小心太子斩草除根,那样玉儿可怎么办呢?

想到这些也不由得叹气,唉,生在这样的皇家,真是无趣的很。想着,看着清冷的月色,心中一阵悲凉。看着远处黑黝黝的山影,暗道:“太子,二哥哥,你若是真的不顾君臣之义,兄弟之情,还是那样的不依不饶,伤害到了玉儿,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愿的。”胤禩这样想着,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写了些什么,然后封在一个锦囊中。低声轻唤,进来一个黑衣人。

胤禩吩咐道:“将这个锦囊亲手交给九,告诉他若是我有了什么不测,一切就按照这上面的去做。你也不用回来了,就在那里护卫着九。索性的就将九的面具你戴上。”那黑衣人看了看胤禩,虽然心中满是疑问,也不敢问,跪下磕个头走了出去。胤禩轻叹了声,想着皇上给自己的密旨,不由得苦笑:“皇阿玛,你费尽心力的要保住这些个儿子,到头来事与愿违。皇阿玛,你给我们选了一个什么样的皇上啊。”

看看月已西沉,胤禩也就摒除杂念,安然而睡。就这样,黛玉和胤禩在山中快乐的生活了几个月。天气也渐渐地冷了起来。这一天早晨竟飘起了小雪。江南的雪总是星星点点的,而且从来也站不住,可能是在山上吧,远远看去,竟是白茫茫一片。原来是那雪都已经附在了未落的枫叶上面。暗红的枫叶,洁白的雪,给人一种特别清新的感觉。

胤禩来到院子。练了一道拳脚。只见黛玉披着大红猩猩毡的斗篷,戴着昭君帽,正在那里看着自己。胤禩走上前去,笑道:“玉儿怎么起的这样早?昨晚上睡得了好?冷吗?”黛玉粲然一笑,道:“睡不着了就起了,倒是不冷,屋子里可是暖和的很。你冷吗?穿得这样少。”胤禩摇摇头。不赞同的道:“你看你,这山上的早晨是格外的冷的,又刚刚下过了雪,你还出来,若是都冻坏了,可怎么好?好了,快些进去吧。”

黛玉点点头,两个人就进了屋子。只见屋子中央有一个大大的暖炉,里面的火正旺旺的烧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枫香。在炕上早已经摆好了几样小菜和点心,还有几样细粥。胤禩伸手摸摸炕,果然热乎乎的。满意的道:“嗯,这屋子倒是暖和的很,我真的白操心了。”黛玉看看胤禩,道:“你自己安排的有什么不知道的,本来那大床就是很好的,偏偏的你非要改成火炕,费了几天的力气,弄成这个样子,你还不满意不成?”

胤禩上前搂住黛玉的双肩,温润的声音道:“我不是怕玉儿冷到吗,只要玉儿不冷,让我怎么做都是可以的。”黛玉嗔怪的看了看胤禩,道:“好了,不说那些个事情了,我可是饿了,我们好好地吃饭才是。”胤禩顺从的坐到炕桌边,两个人静悄悄的吃了饭。饭后漱口。黛玉道:“任哥哥,天很冷了,那瀑布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结成冰呀。”

胤禩一笑,道:“又来胡说了,那瀑布有万马奔腾之势,有雷霆万钧之力,哪能轻易的就结了冰的。”黛玉道:“那一会我们去看上一看,我真是不放心呢。”看黛玉的样子,胤禩只好答应,道:“好,一会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你心中念得,眼中看的瀑布,我看呀,在你的心里,我还比不上那到瀑布呢。”说完这话,自己也笑了。

这时候雪雁已经给黛玉披上了斗篷。黛玉看着胤禩委屈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银铃般的笑声充满小屋,又延伸到屋外。黛玉拉着胤禩的手来到屋外,虽然昨天晚上下雪,今天早晨却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暖洋洋的,那未落的枫叶覆上一层轻雪,在阳光的着色下,晶莹剔透,煞是可爱。

黛玉道:“总是南边的雪温柔些。在京城住了这些年,每年都是大雪纷飞,北风凛冽,虽然赏梅吃酒,玉树冰雕的玻璃世界,我倒是喜欢这里温温柔柔的,没有遮盖了原来的颜色。”胤禩道:“是呀,不过各有不同,京城的雪也让人有一种大气磅礴的感觉,只是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掩盖了原本的污秽,让人不识真面目呀。”

两个人一边往山上走一边说着话。走了能有一刻钟,胤禩关心的看着黛玉,问:“玉儿,累吗?今日里路滑很不好走的,你看暖轿跟着,你就上了轿吧,别冻坏了才是。”黛玉不愿,道:“我哪里有那么虚弱,你看这些日子来,我们每次到瀑布那里去,我不都是自己走的吗?哪里就去不了了。”胤禩摇摇头,也就不说话了。

黛玉有些好奇的看着胤禩,道:“往日里因为这件事情都要唠叨几遍的,今天怎么这样的安静不说话了呢?”胤禩只觉得心中有些烦闷,又说不清什么原因,只得强笑道:“没有关系的,也许是昨晚上没有睡好吧。”黛玉看着胤禩道:“真的是吗?任哥哥今日里很不对劲。”胤禩道:“怎么不对劲?”黛玉道:“眼睛,任哥哥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的开心,任哥哥怎么了,不高兴吗?若是你不愿意去那瀑布,我们回去就是了。”

胤禩摇摇头,道:“玉儿不要胡思乱想的,只是心中有些不安罢了,没有别的,你看前面不远就是瀑布了,声音也越来越大了,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免得他寂寞,也省得我的玉儿念念不忘,冷落我这未来的夫君。”看胤禩的样子,黛玉也只好罢了,听到未来的夫君一句,不由得羞红了脸,道:“哼,不和你说了,这么大的人还吃瀑布的醋,真真好笑呢。”说完松开胤禩的手,向上面跑去。

胤禩急忙喊道:“玉儿,慢些走,别摔到了。”黛玉朗朗的声音道:“没关系的,我可是摔不到的,你也太小瞧了我。”这时候雪雁急忙跟上去,扶住黛玉,埋怨道:“姑娘这是怎么了,竟然这样淘气,王奶奶走了,难不成就没人管得了姑娘不成?”黛玉一笑,也不说话。其实黛玉心中也有抹不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没来由的心中烦恼。不过她知道胤禩每日里还要忙些其他的事情,也就不好让他分心。又看他烦恼,想让胤禩轻松一下罢了。

就这样一行人来到了山顶,到了那瀑布的边上。因为是初冬,那瀑布没有了以前的雄浑,倒是多了一份安宁。水珠喷溅在悬崖的树木上,那水珠结成了冰,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黛玉胤禩相视一笑,并肩站在一起看着飞流直下的瀑布。相依相偎,这是两个人每天的戏码。就在黛玉沉浸在两个人的温馨之中的时候,只见从树林深处跑出来一条雪白的小狗,向着黛玉就冲了过来。不过那小狗倒也不是要攻击黛玉,而是很亲热的在黛玉身边蹭痒痒。黛玉很是惊奇,低下头看去。雪雁道:“姑娘,这是宝二爷的那只雪团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黛玉心中一紧,看看胤禩。胤禩点点头。两个人心有一同,那就是:今天这件事情不能善了。正想着,只听一个声音道:“两位在这里果然惬意,殊不知京城中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胤禩本能的将黛玉挡在身后,看向来人。只见来人修长的身材,高雅的气度,和煦的笑容,一身尊贵的白色长袍,不是北静王又是哪个。在他的身边,还站着几个人,宝钗宝玉,探春紫鹃,剩下的两个人却是蒙着面的,不过一看那身材,胤禩也就知道是谁了。心中一沉,悄悄地对身后的黛玉道:“玉儿莫怕。”而那个叫雪团的小狗,却欢喜着摇着尾巴撒着欢跑过去,在宝玉的脚下高兴的窜来窜去。

黛玉一笑,向前走了两步,和胤禩站在了一起,道:“这算得了什么,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害怕这些事情吗?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就是黄泉路上,我们也可以做一个伴的。”胤禩点点头,看着蒙面的两个人,道:“二哥,四哥,你们倒也不用这样藏藏掖掖的,还是让大家看得明白才是。”

那两个人一听这话,倒也不惊讶,其中一个笑道:“果然是兄弟,竟然能认得出来。”说完将黑布扯下,不是太子和四阿哥又是哪个。太子道:“果然聪明,若是没有这几个人领路,我们还找不到这个地方呢。”

胤禩一笑道:“这倒也让我奇怪,我们这个地方也不是轻易就找得到的,你们又是如何找到的呢?”太子道:“原本也不容易,这地方找的可算是隐秘,在外面竟然看不出里面竟是别有洞天,外面也不过就是一座在普通不过的荒山,没想到里面竟是这样的如诗如画呢。你还是真是会找地方呀,和这样仙子一样的人过神仙一样的日子,倒真是不错呢。”

胤禩点点头,道:“太子既然知道我要过的是这样的神仙日子,也就该放过我的,为什么还这样赶尽杀绝的呢?”太子抿嘴一笑,道:“你这话说的可是混账,你又是谁呢,本太子倒是没有必要对你赶尽杀绝呢,只是这林姑娘可是北静王的如夫人呢,她竟然逃婚,违背长辈之命,有违妇德,这样的女人若是逍遥法外岂不是败坏了伦常,所以本太子也不过是为了了北静王的相思之情,做一点人君应该做的事情吧。至于你,本太子不认识,不过你拐带良家女子,也是个罪呢。倒要看北静王的度量了。”

听太子这样一说,而且不承认自己这个八阿哥,胤禩知道,这太子竟是要斩草除根了。看着太子,看着胤禛,胤禩道:“四贝勒,你也是这样想的吗?”胤禛面无表情的看着胤禩,什么都不说,胤禩冷冷一笑,道:“看起来四哥倒是变了性情了,不像以前情深意重看重兄弟情谊了。也罢,今日你们要如何去做?”

太子道:“也没有什么,只是要这林姑娘和我们走,然后完成和北静王的花烛,至于你,怎能让侮辱他人清白的人枉活于世,所以也只能赐你一死,你不过就是一平民百姓,有本太子赐死也是你的荣光了。”听太子这样的,胤禩哈哈大笑,道:“太子倒是很精明的算盘,不过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吧?”

太子道:“本太子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不行的。”胤禩道:“有道是天网恢恢,太子就不怕报应吗?”太子摇头,道:“本太子百灵呵护,还有什么报应。”说完也不理胤禩,看着黛玉,道:“林姑娘,怎么样,这就随本太子回去,然后在本太子的主持下,让你和北静王完成花烛,如若你对侍妾的位份不满,本太子就破例让你成为庶妃,如何?这对于你这样一个失了妇德的女子,已经是很宽容的了,怎么样,过来吧,我们的车马已经停在山下了。”

黛玉也不说话,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倒是有些疑惑,道:“太子,黛玉回不回去倒是很好说的,不过有一件事情还请太子解惑。”太子道:“什么事情,说来看看。”黛玉微微一笑,道:“既然太子说这里隐秘,你们又是如何找到的?”太子道:“这也是你和北静王的缘分。本来是人还茫茫很不好找的,不过那贾雨村在林家墓园遇到了你,告诉了本太子。就在北静王要来的时候,你的丫鬟紫鹃姑娘,不,现在是北静王的妾了,她和你情深意重,一定要跟你来,还说原来得宝二爷有一条小狗,叫做雪球的,和林姑娘很是熟悉,带上它可能事半功倍呢。把北静王也就找到了贾宝玉和你的宝姐姐,我们也就一起到了江南。”

听了太子的话,黛玉看向紫鹃宝玉宝钗。被黛玉看的心慌,紫鹃低下了头。宝钗上前一步道:“林妹妹,自从你没有了踪影,我们可是好找呢,妹妹,贾府养了你十年,你怎能如此的忘恩负义,竟然丢给府里这样大的一个事情,现在荣宁二府都没有了,只剩下我们几个孤零零的人,林妹妹,你回来后,我们还能亲近些,不管怎么说都是锦衣玉食的,总比这茅屋草舍好吧?”

看着宝钗,黛玉平静的道:“宝二奶奶,北静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将他们带了来?”宝钗脸一红,道:“林妹妹,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王爷答应,找到妹妹就解了我和你二哥哥的贱籍。”黛玉点点头,又看向宝玉,宝玉自从看到黛玉就傻了一样的呆呆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

黛玉道:“二哥哥,你怎么说?为了解除贱籍,就出卖了你口口声声爱护着的林妹妹吗?”宝玉一呆,愣愣的道:“林妹妹,我总算见到了你,你好吗?夜里还咳嗽吗?每天吃多少饭?夜里睡得还好吗?”看到宝玉这样,黛玉不由得一阵悲哀,抬头看了看宝钗,笑了笑,宝钗显得有些狼狈。道:“妹妹知道,宝玉从小就有这样的呆根子,倒是没有别的什么。”

黛玉又看向紫鹃,道:“紫鹃,在这里你又有什么好处呢?”紫鹃一惊,低下了头,跪下道:“紫鹃想念姑娘,希望姑娘能过上好日子,也希望紫鹃能侍候姑娘一辈子。”黛玉摇摇头道:“紫鹃,看来你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通房丫头,是不是到时候就可以成为姨娘了?”紫鹃低下头点点头。

黛玉又把眼光看向了宝玉,道:“二哥哥,你见我就是为了问我那些话吗?”宝玉道:“太过想念妹妹了,今儿总算见到了,宝玉心中无怨了,知道妹妹过得好就行了。”黛玉道:“二哥哥,你就没有想到,我既然是躲在这里,就是不愿意别人知道,而且难道你不知道,如果我被别人发现,就剩下死路一条了呢?”

宝玉摇摇头,道:“妹妹,宝姐姐说了,只要找到你,就将你接到袭人那里,然后我们就能够好好的照顾你了。缘何说到死呢,现在你也好好的,就和我们一起回去才好。”

黛玉道:“二哥哥,你相信吗?”宝玉看了看宝钗,又看了看紫鹃,再看看北静王和太子。轻轻地摇摇头,黛玉道:“可又来,既然你也不相信她们的话,为什么还要让小雪球带他们前来?”宝玉想了好一会,道:“林妹妹,自从你走了,我很是想你,想着找到了你也就能见到你了。”

听了贾宝玉的话,包括宝钗都叹了一口,黛玉也不理他,看向太子道:“太子,若是我不愿意和你们回去呢?”太子道:“你为什么不回去,难不成你愿意住在这里?”黛玉点点头。太子道:“那是不可能的,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乖乖的和我们回京城,不再有任何的事情发生才是。”

黛玉淡然一笑,道:“太子,你说的话不对,今日就让你们看一样东西,如果是还有脸吃的人,那么就请让开,也不枉了你们手足之间的感情。太子因善积福,以后也会一帆风顺。”太子不懂,就那么看着黛玉。黛玉看着胤禩,笑道:“任哥哥,也该拿出来给他们看了,免得污了你我的名声,再者也让趁机下黑手的人明白一些事情,免得这红尘中尽是欺世盗名者。”

胤禩嗯了一声,伸手从怀里拿出了圣旨,打开来,高声念了起来。这道旨意一念,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就是太子也愣在那里,只有四贝勒胤禛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胤禩道:“太子,四贝勒,北静王,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北静王无话可说,只是站在那里,无奈的看着黛玉。宝玉宝钗却是吃了一惊。宝钗诧异道:“这话怎么说,林妹妹不是已经给了北静王做妾吗?怎么又给了八贝勒了,这样岂不是君夺臣妻,乱了纲常吗?”宝钗的话一落地,只听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就贴上了宝钗的脸。宝钗一下子就跪在那里,再看打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四贝勒胤禛。

宝钗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能捂着脸跪在那里,看宝玉还是木木的站在那里,银牙一咬,只能暗暗的将眼泪咽到肚子里。还是太子一边说道:“老四,你这是做什么,打一个女人,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的狠心了,一点都不怜花惜玉了。”胤禛看看太子,也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看着太子和北静王。

北静王急忙道:“太子爷,四贝勒,万岁既然有旨意,小王岂敢抗旨,林姑娘花容月貌风华绝代,不是奴才所能拥有的,既然万岁爷将林姑娘赐婚八贝勒,奴才自然是万分赞同的,索性的就将林姑娘认作妹妹,由我北静王府准备嫁妆出嫁,太子和贝勒爷看可好?”

北静王的话一落地,到让四贝勒刮目相看,不过胤禩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胤禩知道,太子前来可不单单是为了黛玉,在他的心里,那宝座才是最重要的,他能亲自来也不过就是要了自己的性命,名正言顺的除了一个隐患。京城中的那个胤禩,既然不是皇家血脉,那么以后皇上对他也就不会看重了,也够不成威胁了。不过如果自己的死能够让林姑娘活下来,也算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胤禩看向黛玉。黛玉也正看向胤禩,两个人相对一笑。黛玉仿佛知道胤禩的心思,轻轻道:“任哥哥,你不会不要我了吧?你说过的,我们将永生永世在一起的是不是?”胤禩心中一动,点点头。黛玉看向北静王,道:“北静王,谢谢你的好心,不过林黛玉自有林家女儿的风骨,嫁妆名分都是虚无之物,林黛玉终身只有一个心愿,这不是王爷所能达到的。”

北静王哦了一声道:“林姑娘,在下已经完全没了以往的那些心思,只是认姑娘为妹妹,为姑娘准备嫁妆,让姑娘从北静王府出嫁,这样的话,姑娘能更加的风光不是吗?”黛玉摇头道:“愿得痴心者,相守到白头。佳丽三千有,一世一双人。”北静王没听明白,疑惑的看着黛玉。黛玉道:“我所想要的不过就是夫妻间的相互帮扶,与财富身份没有什么关系的。所以,你们很没有必要到这里的,我和八贝勒,就是要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难道这一点,太子都不能容下吗?”

太子沉吟半晌,道:“林姑娘这话很新鲜,不过倒是没有什么不可以,不过皇皇阿玛的旨意是林姑娘和我那八弟胤禩,眼前这个人却是个无名之辈,林姑娘当然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太子,这件事情大家都很明白,难道太子不怕担个残害手足兄弟的骂名吗?”听黛玉这样的质问,太子面色一紧,没有说话。

胤禩道:“太子殿下,不管怎么说,过这种百姓的生活,是我和玉儿的心愿,难道这一点愿望也不能答应吗?”太子道:“不管你说什么,我可是不信的。更何况,以你的才华,做个平民百姓实在是委屈了。今儿我到这里来就是要做一个了断的。”胤禩看着太子。太子道:“不过如果你能为我所用,一切为我马首是瞻,那就是另一种结局。今天,我就是要你一句实话,可愿意和我在一起,辅佐我?”

胤禩不为所动,淡然道:“条件?”“无情无爱,就像老四一样,那个女人不是被你四哥杀了吗?不过就是个女人,哪里有自己的性命重要。”胤禩道:“为什么?”太子道:“人不能有弱点,这是皇阿玛说的,如果你有弱点,就等于将命交到了别人的手里,所以和我在一起的人都不能有弱点的。你们的弱点就是女人。”

太子的话让黛玉很是吃了一惊,就是北静王也有些傻眼。要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他不管做什么太子都不干涉,可是没有想到,太子竟然是这样一种心理。黛玉也有些吃惊,问:“太子,你认为八贝勒的弱点是什么?”太子一笑道:“你”黛玉道:“那又如何?”太子道:“若是不将你送给北静王,那么今日里不是他杀死你,就是我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