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间让人感觉过得很快,假期生活转眼就过去,也因为它美好,让我们依依不舍。但那又如何,自然不会考虑人的感受,它只是按照它自己的法则运行。但是好想问一句:这些法则从何而来?世界被谁规定的?为什么是这种秩序与模式的?经过我们人类的同意了吗?
谁知道究竟是世界向前,人才不断向前,还是人在向前,世界才在不断向前?
尤其是内向的,不想学习爱玩耍的同学,多想在开学前的晚上睡一个长长的很长时间才醒来的觉啊!因为不想去学校呢!
至少半数时候,我们是在被迫做一些事,他们或是有意义的,值得做的,但我们不愿做的,或是不值得做却被强迫做的。
刚开学的那段时间还是很热的,热的让人静不下心来。同学们在听着或感兴趣或不感兴趣的课。
李恒和孟家良依旧还在教室后排看经过的身着丝袜,低胸装的漂亮年轻老师。从座位上一直到趴在门框上目送老师远去。
第一次月考结束,分文理的消息传来。一时间同学们都躁动起来,讨论开始了。
选文选理可是说是非常重要的。选择比努力更重要,用在这里是非常恰当的。
这个时候只有真正的看清自己,不仅喜好还要看潜力,才有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不能带个人情绪。每年因为选错文理而成绩下滑的不在少数。
虽然在我写这篇小说的时候,多数省份文理分科已成为历史,但仍有必要谈一下,因为这是经验之谈,嘿嘿。
不仅是文理,人生的一切选择都要做好,选择之重,虽不必说重于泰山,却也不言而喻。经过几个周的“艰苦思考,文理分科正式开始。
小位毫无疑问地选择了理科,滋润也是理科,参参也是理科,李恒亦是理科。而孟家良因为理科不行,选择文科,薄荷文科。很幸运,上述人员都在同一个理科或文科班里。
又能认识很多新同学。我们自己也属于新同学那一类。
人生苦于没有朋友更苦于没有知己。我们常常以为我们有了知己,一生的挚友,但那却不是真的,没有朋友可能,没有知己更是正常。
人都是为自己,为自己而奔波,也无可厚非,但让我们感到寂寞,冷淡。准确说,每个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与外界进行联通。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头顶的天,脚底的地,当然更其永恒;而生于天地之间的人呢,却像出远门的旅人那样,匆匆忙忙,跑回家去。漂泊在天地间,如同在外远行的旅客,不知何处是归宿。
如果我们一时间不感觉如此,是一种幸福,却也是一种沉醉而没有意识到而已。
似乎说的有点逻辑混乱,而且多余了。
理科18班,文科8班,从此二者不在一个楼层,交流也渐渐少了。
文科班一般而言班内同学两极分化比较严重,而那些勤学的往往名列前茅,或者后来居上,而放纵自己的则有与前者相反的结果。
孟家良在暑假没有和胡立恩有任何联系,准确的说,也只有那一个“不眠”夜晚和第二天的宿舍有想会吧。一是她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而是自己还有些害羞。偶尔会想起她,孟家良心头就有些缓不过来,血流急剧涌动。
而在分班之后,加良惊奇的发展,胡立恩离自己远远的坐在教室的第二排,可能她还没有发现自己。上课无聊时也就有了精神寄托,时不时看她一眼。
而在小位的班里,学习的热情十分高涨,人人都在为学习而奔波游走于教室,办公室。
每位同学也严格要求自己,但考试结果不仅受勤奋支配,也与智商有很大关系,智商高,反应快,理解快,实际上也就是效率高了,节约了时间。
参参坐在了小位前面,而滋润坐在了他的旁边。李恒与薄荷班级不同,而不能常联系。
在课上,不知为何的,却又自然地,滋润与参参针锋相对起来,谁也不让谁。他们总是就某一个问题而当着老师和同学的面争吵起来,常常是面红耳赤。他们之前尚未认识就有的小矛盾,确使她们两个产生了更大的日常矛盾与分歧以及在生活中互相使冷眼。但不得不说的是,课堂氛围更加活跃了,更生动有趣了。
同学们在短暂的热情之后,再次恢复了三点一线,疾走或快跑的,无聊或有趣的生活。之所以这样,因人而异。
热热的天气,午睡过后,昏昏沉沉的赶去教室上课确实是一件很难受的事。
遥远的路程,热烈的太阳,虽然一路上有提神音乐,但是却和噪音无异。
孟家良最讨厌这种中午了,往往一路下来身上出很多汗,到教室没有十分钟是安定不下来的,更不用说读书学习了。
这天,历史老师一脸气愤的走进教室,走上讲台,将卷子往桌子上一摔,就开始发飙。
“看看你们考的,这是考试吗?你们有没有学?有没有认真听课?基本问题都不会,不及格的一堆一堆。”
一只手拿起粉笔又放下,用手扶了扶无框眼镜,说:“现在我来提问上节课重复了好多遍的问题,结合史实说明早期殖民扩张的特点?谁会?”
老师看到没有举手的,只好说,会的同学自己站起来回答。
空气在此刻凝固,极其安静,安静到呼吸声音清晰,心跳声似乎都能听到。
历史老师又要发飙之际,孟家良突然站了起来。
历史老师转怒为喜,亲切的说,加良同学来回答。
“老师,我…我想上厕所可以吗?”
一阵混杂的笑声瞬时迸发出来。
加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中午吃了些凉水果,肚子痛起来了。
老师只好让他去,不过气的脸色铁青。
“你们这群人,怎么回事?平常都学的什么?姜蓓同学起来说一下。”
毫无疑问,准确而流畅的回答出来。姜蓓是分班时的第一名。在每个班都有这种低调而又博学的学生,他们不积极回答问题,但只要回答就会正确。
老师对他表示了赞扬,“这才是学生的样子嘛。”
再看看小位理科班,竞争相当的激烈。我想任何人走进这个教室的时候,都会被一阵学习氛围所包围,不论教室里有几个人。
在新班级里,小位认识了一位同学,麦林。
这个人最大的特点是喜欢思考人生和生物学。平日比较缄默,但只要开口似乎就是箴言,看起来是一个挺有气质的人,中等身高,瘦瘦的,带着黑色框眼镜。
因为这种气质的人,不可避免的是朋友不多,小位呢,虽然平日活泼一点,却与他成了好朋友,可能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们两个拉到一块。
麦林自言:思考人生不是为了获得某中实用的东西,也不是为了获得别人对自己的另眼相看,而是为了看清人生中某些本质的东西,未经思考的人生不值得一过,人生贵在行胸臆,更是在找寻个人的尊严与价值。
小位特别欣赏他,经常和他交流这种思想,虽然作为理科生他们没有上过一节真正的哲学课,但他们的哲学素养并不低。
他们一起感叹生活,感叹时间,感叹世间万千。
麦林同学总成绩很差,生物学成绩却想当出色,他在以前的学习中,把注意力更多的转向了生物学,因为他心中长久的存在着一个理想,那就是拿到IBO金牌,从而获得保送资格。
小位很为他担心,认为他这样做太危险,太冒险了。像生物奥林匹克竞赛这样的赛事,竞争太激烈,成功率很低,学好正常所学内容比较好,这一阶段学习很重要。对麦林也有提过。
但作为朋友,小位想,应该给予他足够的信任。
麦林心中坚信自己能够成功在生物竞赛中拿到名次。
这天,小位早早到了教室,因为昨天晚上好累,睡得很早,所以很早就醒了。也顺便在路边小店里买了碎花饼,一杯燕麦牛奶。
刚落座,参参进来了,参参放下书包,转向小位,问,“还没吃饭啊?”
“没吃啊,这还挺早呢。你吃了嘛?”
“我吃了。”
“再吃点吧,给,挺好吃的”说着就要把盛饼的纸袋寄给她。
“闻着挺香的,你喂我一块吧。我不拿了,怪麻烦的。”
“啊,我喂你?”
“嗯。”
“好”,小位左右看了看,用竹签挑起一块。
参参张开嘴,看着她深蓝的眼睛,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小位想亲她一下。
就在这时,滋润斜背着灰褐色复古小皮包走了进来,上身着白色黑袖校服。看到了他们两个,也没说什么,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不过看起来有些六神无主,脸发红。
小位笑着,顺便碰了她一下,“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
“嗯,晚?”
“不晚,不晚。我只是想早一点见到你。”
“昨天晚上到那么晚,还没看够我?”滋润有些微微发胖的脸上,露出质疑来。
“怎么可能啊?”小位看着她说。
参参转过身去。
“对了,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怎么说呢,就是你有…没有以前帮一个男同学在超市付过钱?
“付钱?什么时候的事?”
“七八个月以前吧?”
“这么久,不记得了,可能有吧。”
“哦。”
“怎么,那个那男生是你?”滋润猜测道。
“不知道啊。”
“你能站起来吗。”小位说。
“怎么?”滋润边问边站起来。
“背对我。”
滋润转过身去。
小位眉头紧皱地仔细回忆起那一晚的情景,小心的选取了一个角度,看着她令人难以抗拒的背影,那饱满的耳垂。思绪穿透悠长的岁月飞回拥挤的超市里,那么拥挤,那么吵闹,自己身前站着一个等待付款的女生,我看了背影一眼,她说帮我付款,付款后,我在心里说了一声谢谢转身离去,就没有产生抱一下她的想法吗?不,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深存潜意识里。
倘若时间倒流,我们从熟悉到陌生,是不是更不会产生抱她的念头?
“好了,坐下吧”,小位说,边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肩膀。
“确认好了?”
“嗯,对,是你。”
“想把钱还我?”
“可以。”
“不用啦,不就是几块钱,下次请我吃饭就好了。”
“求之不得。”
因为班里语文成绩较差,所以教学部经过研究要换了一个语文老师,正式上课前的一天晚上,老师穿着一双平常的拖鞋,一个全部泛黄的宽松球衣,挽着裤腿,在教室里开会穿梭,边走边操着沙哑的声音说:“在接下来的学习中,我将做你们的语文老师,我是从高三下来的,看了一下你们班的成绩,简直和我以前的学生没法比,一是,没有高分学生,第二,低分成绩太差。语文考不好,你们还想着指望别的学科目给你拿高分?”
“所以呢,从今天起,好好学!”老师诚恳而愤怒地说。
李恒有些无奈的小声说:“以前语文课就是玩的,现在看来语文课不好上喽。”
就这样,语文课成了最为煎熬的一门课,每节课都要提问上节课内容,同学们也在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时早早的自发背起来。
而小位呢,语文成绩不算太出色,上课笔记也记得很少,参参想参照一下他的笔记,看到了潦草的,稀疏的几页,对小位说,“你多写一点,你写的太少了,字还那么难看。”
“还行,吧?”
“你还是多写一点,要不老师会说你的。今下午收笔记的。”
第二天,参参到办公室拿笔记本,老师对她说,你们班的笔记写的都不错,搬回去发给同学们。
“好,老师”,她顺便看了一眼老师手中的成绩册,小位虽然考了第一名,但是语文成绩却排名20名以后。
参参把笔记分给几个同学分发下去,自己把笔记本放到小位的桌子上,边对他说,“老师说你笔记写的太少了,注意点。”
“啊,怎么会啊,写的还行啊。”
“你和别人对比对比,你就能感受出这是千壤之别。”
“那我以后注意。”
“嗯,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