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明宫天下:爆萌宠妃来自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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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如影随形

苏挽月一行到达易货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下午。这座专门为蒙汉交易建造起来的城池,呈长方形,南北长250米,东西宽150米,夯土筑实。墙基宽6.5米,高约6米,顶宽约3米。方方正正,易守难攻。城头有座堡垒,站在上面临栏而望,视野很开阔。

把随行的将士分为两队,一队驻扎城外负责方圆十里的安全,一队驻守城内,负责明日开市后的秩序。诚如杨宁清所说,这个任务很简单,背靠榆林总兵府,前头又是长城,不属于番邦的境地,所以还算安全。就算有大军南下,有长城这个屏障,总兵府调兵遣将也有缓冲时间。

“屠四,你等下就带人去城外吧,今晚我们就分头行动了。”站在城墙上,苏挽月侧头对着旁边的人说。这里头现在还是一片空城,需要搭建大量的帐篷,等到明日,蒙古族过来挖窖搭帐,就会热闹起来。

屠四点了点头,但一时站着没动。

这里靠近毛乌素沙漠,只在城边对抗着自然,种植了些植被,但远远没办法改变天然的气候。黄沙似金,流淌过一代代边境人民的血汗。间或有些商贾提前过来扎营了,有些每年都要来的,已经有了固定的位置,拉货的马车从城门下经过,招呼着自己手下小心拿放货物。

“我一直想单独同你说几句,但军营里人多口杂,一直没有机会。”屠四望着苏挽月的侧脸,说了一句。

“是什么?”苏挽月没有去看他,两手撑在栏杆上,垂眸看着来往的车辆。

她眼角的扶桑花,像是最美好的景致,下头经过的人,时不时会抬头看下她,应是在默默惊叹,今年的守城武将能这么入眼。苏挽月穿着全黑的窄袖武装,袖口被同色的绸缎扎进了,一双墨色的鹿皮靴子,上头只绣了一枚鲜艳欲滴的绿叶。未施粉黛,也没有戴任何首饰,西北的风沙,肆掠得她皮肤有些干燥,但英姿飒爽的那类气息,却是越来越浓厚。

“你要杨将军掉我来固原,目的是什么?我一直没有想问你。”屠四轻轻舒了口气,顺着苏挽月的目光往下,同样望着逐渐多起来的车流。

“实话同你说,为了监视你。”苏挽月笑了下,扬眉望了眼屠四,她眼神里,有种不容隐瞒的意味。她认真去盘算一件事的时候,气压很低,是会散发出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你是‘青衣十二骧’中的一个,我怎么会任由冷霜迟随随便便就安插他的人?你们的目的我不知晓,但在我眼皮子底下,不会放纵自然。”

她说出“青衣十二骧”时,屠四并没有任何表情,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像那一番话,不过是拂过脸上的风沙。

“我早就猜到这个原因,但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同别人揭发我?”

“为什么要说给别人听呢?冷霜迟救过我两次,你上次也帮了我,我并不想做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盯着屠四的眼睛,但却并非咄咄逼人的语气。

屠四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对于苏挽月拿捏准确的话语,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你放心吧,我不会轻举妄动。”

苏挽月抬手,抚过自己的眉毛,有些用力,似乎想抚顺心里的纠结。对于冷霜迟,苏挽月的确揣摩不出那个人的打算,但对于屠四,就算只念在同冷霜迟的交情上,也没办法把他手下交出去,“你家公子,现在在哪儿?”从京城一别,就没再见过他,但苏挽月却隐隐觉得,那个人无处不在。

“你若要问我这个,我肯定会说不知道,虽然事实上,我的确不知道公子在哪儿。他是我主子,不必向我汇报行踪。”屠四颇显真挚,同苏挽月交代了一番。

苏挽月点了下头,示意自己明白,“你先下去忙吧,天色不早了。”

天上海东青盘旋而过,发出尖利的叫声,屠四站在城墙上,抬着手臂,那只“玉爪”收了翅膀飞下来停落在他胳膊上。下面的人都抬头望着,海东青虽不是蒙古族的神物,但对于这类翱翔于蓝天的猎鹰,都有些崇敬之情。尤其海东青是鹰中至尊的极品,平日里已经是极难见到,而今见能有人驯服,自然是佩服的。

“真巧,说曹操,曹操就到。”苏挽月却是忽然唇角含笑,目光所及之处,像是见到了什么故人。

屠四正要转身离开,听着苏挽月的话,不解得回身望了一眼。这一望,却是几乎吓破胆来,他见着冷霜迟那身蓝色的长衫,在寒风瑟瑟中略显单薄,但却一点不显狼狈,他颀长的身形,长身而立站在那,其实很打眼。但今日进城的商贩不是很多,而且大都被屠四那只纯白色的海东青吸引去了目光。

“走吧,我陪你去见见你主子。”苏挽月侧目,冲着屠四笑了下,那笑意中,有些让人寒从心来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苏挽月对于冷霜迟的出现,一点也不惊奇。像是冥冥之中,就会有感觉,他到身边的时候,心里会默默给出一个提示,而后再看到他人,就不会为之太过惊讶。

有些人不必深交,就已经如同莫逆。

苏挽月出现在冷霜迟面前时,那人并没有急着同自己打招呼。站在一棵柏树下,直挺的树干沧桑又斑驳,衬着他漫不经心的神色,伸手招过屠四的海东青,落在自己胳膊上摸了几把。纯白色的羽毛,连爪子都是白色的,他修长的手指抚在柔白的羽毛上,那个画面定格在苏挽月脑海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屠四参见公子。”屠四单膝跪了下去,城外头几颗稀疏的植被,不足以抵挡住视线,但好在天色已经黑了,众人又皆在忙自己的,没什么人看过来。

“这只猎鹰是你的命,要是我把它掐死了,你会怪我么?”冷霜迟忽然问了一句,语气特别温柔随和。苏挽月心里一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屠四万万不敢。”剩下的那个膝盖也折了下去,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却跪得没有半点犹豫。

“我就是说说,并没有打算这么做。”笑了下,冷霜迟天生散发一种阴冷的气息,旁边若是不经世事的人,往往被逼得不寒而栗,“你先下去吧,以后直接听令于苏挽月,她的话,与我无异。”冷霜迟把海东青还给了屠四,加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句话。

“为什么要听我的?”苏挽月在旁边插了句嘴,不知道冷霜迟意图是什么。

“我就是说说,并没有打算这么做。”笑了下,冷霜迟天生散发一种阴冷的气息,旁边若是不经世事的人,往往被逼得不寒而栗,“你先下去吧,以后直接听令于苏挽月,她的话,与我无异。”冷霜迟把海东青还给了屠四,加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句话。

“为什么要听我的?”苏挽月在旁边插了句嘴,不知道冷霜迟意图是什么。

“是,公子。”屠四倒是没有什么顾及,好像冷霜迟吩咐的事情,都会不分恰当与否都会去听从。

苏挽月咬了咬唇站在原处,冷霜迟盯着她的脸。就是这样一张脸,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表情,其实足以秒杀人于无形,至于她有多绝情,或者多不近人情,统统可以过目即忘。

只剩两个人的时候,苏挽月很受不了那种沉默的寂静,等了一会,见冷霜迟还是不说话,恼怒一抬头,却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眼。还未等开口问什么,就被冷霜迟迅速拖到了树后,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铺天盖地吻了下来。

好像冷霜迟规矩了许久,久到苏挽月已经放松了警惕,唇瓣被吸住的时候,苏挽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后背紧贴着树干,退无可退,伸手推了一把,而后狠狠擦着嘴。

“你疯了么!”苏挽月怒不可遏,眼睛像是要喷火。

“让我亲下又不会少块肉。”冷霜迟说得理所当然,眼角下的那颗坠泪痣,显得邪气逼人。

“你还真是找死!”苏挽月最烦别人这种态度,一抬手,凌厉一掌劈了过去,被冷霜迟轻飘飘躲开。连连几招,招招都冲着冷霜迟的命门,苏挽月生起气来的时候,就好比狂风暴雨,要闹得天下大乱。

一招“掀波逐浪”,左手架桥右下爪,朝着冷霜迟的左心,逼得他出了手,稍稍一拨,苏挽月被自己内力带得退了半步。再一招“月移花荫”,往左边闪了半步,左手拨掌右平直拳,提膝穿掌的功夫,右手由拳便爪,直直钳向冷霜迟的咽喉。这两招都是少林功夫,冷霜迟不会不知道路数,但让苏挽月诧异的是,第二招行到面门,还不见冷霜迟有丝毫闪避,直到手里成爪,钳住他脖颈的时候,苏挽月还在犹豫。

“你什么意思?”苏挽月很不喜欢别人让自己,沉声问了一句,手上力气未减。

“成全你让你杀了我啊……怎么,不敢?”冷霜迟笑得意兴阑珊,那笑声极为洒脱,如同他身上单薄的蓝裳,在寒风肃杀中独具一格,永远不随大流。

苏挽月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由为之一颤。冷霜迟成名于江湖后,应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了,但就算这个人把命交到自己手里,苏挽月不得不承认,确实也不敢轻易碾碎了他咽喉。只是若这么算了,刚刚轻薄的冒犯,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你这是在逼我。”苏挽月瞪着他,脸上冷若冰霜,像是地上的积雪。

最后颓然放下手来,冷霜迟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淡漠一笑,“以后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不想杀人。”苏挽月摇摇头,有些疲惫。这句话重复过很多次,最终像是说给自己听,一遍又一遍,在这个暴力几乎能解决所有问题的时代,却又和这儿的思维方式格格不入,她并非输在自己的心软,而是无能为力转变既定成型的观念。

比起因为一怒之差背负起他人性命,苏挽月宁愿选择隐忍。

“我以为你已经破戒了。”冷霜迟冷淡说了一句,扯了下衣领,他意有所指,指的当然是前段时间在榆林发生的事情。

“你都知道了?”

“七七八八知道一些。”冷霜迟随口一答,望着苏挽月难堪的脸色,有些不想再说这个事,“不要再想了,已经过去了。”

苏挽月没说话,仍是抬手擦了擦冷霜迟刚刚亲过的地方,没有打招呼,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冷霜迟身形一闪,就站到了苏挽月面前,语气有些愠怒。

“你还要干嘛?”苏挽月瞪了他一眼,语气更不好。

天色全黑了,天上的星星格外清亮,月亮压得很低,像是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一样。风吹过残留的树叶,发出簌簌的声音,野外动物一声声的叫唤,此刻也显得清晰又恐怖。这儿不是人能完全主宰的世界,还未完全被进化,所以身处其中时,会觉得自身更加渺小。

苏挽月望着冷霜迟,那双比女人还漂亮的眼睛,深不可测,她从来都看不透冷霜迟心里想什么。谜一样的人,你若是认认真真想要接近,他或许就走远了,待你的生活里完全消失这个人时,又会若无其事回来。

“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我再三说过,不要对我做那样的举动。”苏挽月说这番话的时候,微微有些颤抖,是觉得委屈,还是对冷霜迟无可奈何。

“你很冷?”冷霜迟见她颤动的双肩,反问了一句。

“别碰我!”苏挽月尖叫了一声,退了半步,避开冷霜迟伸过来的胳膊。

她忽然有些知道冷霜迟要什么了,要她变成和那些女人一样,不争不闹,他记起来到自己身边的那几日,笑脸相迎,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又能为他守身如玉。这样的苦差事,苏挽月自然是做不来,“你放过我吧,你要哪个女人得不到?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觉得我在浪费时间?”

“就算我孤独终老,我也不会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会。”苦笑一声,苏挽月摇摇头,对视着冷霜迟越来越冷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惧怕。

冷霜迟忽然也笑开了,他笑自己千里迢迢来讨了无趣,“你还真是够狠。”笑声戛然而止,进了一步捉着她小巧的下巴,手上力道有些重,望着她轻微蹙起了眉,“的确,我想要谁没有得不到的,你也不例外。”

另一只手揽过苏挽月后腰,再摸索着她衣带的时候,苏挽月皱着眉头,只是很冷淡望着冷霜迟。她眼里那种认命又失望的神色,似乎轻易让冷霜迟了无兴致。

“我只问你一次,你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就算孤独终老,也不会投入自己怀抱。冷霜迟有些无可奈何,但却毫无办法。

“你不觉得你很好笑么?喜欢人并不是强迫,我心不在你身上,你就算强求到了我的身子,也不过是具躯壳。你有那么多女人愿意投怀送抱,何必要我这个快人老珠黄的人?你见过我被毁容的脸,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你,三番两次这样。”苏挽月垂了垂眼眸,很冷静的话语,她要问冷霜迟为什么,其实自己也清楚,世间唯有感情没有原因可循。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事情说得那么清楚。人生难得糊涂,才会快活。”冷霜迟起先并没有任何表情,玩世不恭的一张脸,寒意袭来的时候,却忽然笑了出来。他笑起来是妖娆万分的样子,男人生成了这样,很少有几个女人不动心,苏挽月看着他笑意盈然的脸,心里默默长叹了一声。

“你是男面观音相,注定生平不凡。只是眼尾那颗痣太过显眼,由此影响了你的命格,眼尾主妻妾宫,你又命中注定这辈子不会安定下来,完全没有自制力,见异思迁的事情一直在做。你觉得我会蠢到奢望你是真心?你不过是一时好奇心罢了。”苏挽月很平静分析了下冷霜迟的面相,这个事她一直想做,但却好像两人从来没说到这方面过。

默然扯开了冷霜迟缠在腰上的手,苏挽月无比真挚,“真的,我同你旁边的那些女人不一样,一段感情会让我受伤很久很久。我是个在爱情中也在自我折磨的人,我们做朋友吧,你要逼我同你在一起的话,无非是逼我去死。”

这个比喻也许不太恰当,但却是苏挽月最真切的感受。女人是经受不起温柔的,她承受过冷霜迟给予的帮助,也知道他对自己心思不纯,最后最后,多次被轻薄,却又无力和无心去反抗。苏挽月厌倦了这样的关系,身心疲惫。

“你喜欢一个人,要下很大的决心么?”冷霜迟愣了下,于他而言,喜欢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如同花开花落一般,顺其自然的时候就会为某人有一瞬心动。

“我能因为一个眼神就爱上一个人,也能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放弃一个人。只要我还在爱我从不主动离开。如果我不爱了我从不留恋。我见过多少个不忠诚的爱人,我嘲笑过多少个他们毫不知情的另一半。而我当年也曾这样,满怀欣喜和天真,一步一踉跄,走在一个深不可测的谎言之中。”苏挽月笑了笑,弹指须臾间,已经距离以前那个自己很遥远。

“所以现在,我即便还信有人会从一而终,就好比杨宁清对我,我虽然信他待我纯粹,我也不再会要求谁的忠贞。太累,我依然全无防备,但不再奉谁为神。”这是个很冗杂的叙述,像是要把心中杂乱如麻的情绪梳理清楚,连自己都不太清楚的感觉,却偏偏希望别人能懂。

“你不觉得我们是一类人么?”冷霜迟眯着眼睛,望着苏挽月轻轻蹙起的眉头,扯着薄凉的唇笑了下。她是只凤凰,凤凰是注定要跟王者在一起的,血液里沸腾着侵略的气息,似是要从皮肤下溢出来。

“你是个自私的人,我本质上也是,但表现方式不一样。”盯着那双丹凤眼,苏挽月不置可否,大方承认了句。这世上也许有无私的人,有的人天性善良,有的人冷血无情,老天在造人的时候,就已经设定好了。

“无论你怎么想,你最后会同我在一起。我们两个的话,可以拥有所有的东西。”

他的嘴唇极薄,淡漠没有唇色,看得人心里发颤。苏挽月面无表情望着他意兴阑珊张合的唇,风吹起两人的衣衫,在半空中缕带纠缠在了一起,就像是两人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苏挽月没有倾心冷霜迟,却不愿伤害他。冷霜迟流连忘返于各色胭脂之中,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对于苏挽月,却有种莫名的情绪。比喜欢多一些,比爱少一些。拿不起,又放不下。

“那么,你是想夺天下么?”苏挽月终于,平淡问了这么一句话。

效果如惊雷,虽然两人都是对视沉默了,但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夺天下。三个字说得轻松无比,但又有谁能轻松做到?

可让苏挽月诧异的是,冷霜迟没有任何犹豫,摇了摇头,他理解苏挽月为什么会这么想,反驳起来的时候却也容易,“我对皇位没什么兴趣,只是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

“你这话疯了吧?”苏挽月恶狠狠瞪了冷霜迟一眼,甚是难以理解这人的大脑构造。

冷霜迟没心没肺哈哈大笑起来,又是惊落一地海棠的容颜。

“那你为何到处布属你的手下?连皇上身边也有?”等他笑够了,苏挽月沉着一张脸,又尖锐问了一句。她问出来后,才觉得对于冷霜迟,自己真的不算客气。

“你又如何知道?”冷霜迟笑着问了句,而后想起了什么似的,凑近半寸,“我倒是忘了,你表面上和谁都一般关系,但这么多年也没白混,自然有自己的人脉。”他笑起来依然让人觉得深不可测,眼神却是漫不经心,一种很奇怪而和谐的组合。

“我只是觉得‘独孤十二’这个名字很奇怪。”面无表情,瞪着离自己很近的冷霜迟,她要保持一个很严肃的脸色,不让冷霜迟又开始动手动脚。

“拜托,不是所有带数字的名号,都能赖到我头上。”冷霜迟仰天长叹的神色,显得非常无可奈何,再垂头望着苏挽月,手抬起来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我像那么蠢么?‘青衣十二骧’从一排到十二?你当我在玩过家家?”

苏挽月见冷霜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在抵赖,愣了下,一时也觉得自己的推断太过鲁莽,“那她是谁的人呢?”眉头又深锁起来,一时半会没有什么头绪。

“你还在默默关心朱佑樘身边有些什么女人,你不吃醋么?”要死不死,冷霜迟轻佻问了句,非常不屑的语气。

这话触到苏挽月的痛处了,她皱着眉头没有什么表示,但脸色冷傲,“关你什么事?”

“少拿这种语气同我说话。”抬了下下巴,冷霜迟斜着眼睛看人。

苏挽月撇开头去,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