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长,这……这不关我的事,这钥匙可不是我放这里的,是你自己掉那里的。”我一脸委屈地向她解释道。
“那你就不能好心的提醒我一下。”她边说边皱起眉头,不停地用手去挠后面,也不知道,到底扎到什么地方了。
“我提醒过你,还说了‘钥匙钥匙’呢!可你不让我说下去啊!”我向她解释道。
她咬着唇,露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气得胸前高低起伏着,好一会儿才对我吼了一句,“你给我滚。”
一看这架势,我立马转过身,朝外走去,心想,等她气消了再来借车吧!
“等等,你给我回来。”就在我走到门边的时候,冯梅又叫住了我。
她生气地白了我一眼,“车钥匙不要了?”说罢,把车钥匙给我递了过来。
我把手伸了过去。忽然,她又将手缩了回去,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有些尴尬地小声说:“小程,你帮我看看,后面是不是破了?”
“啊!”
“啊什么啊!快去把门关上,我让你做这么一点小事,也和我斤斤计较。真是的!”
“好吧!”我立马跑过去把办公室里的门给关上了。
“把百叶窗也放下吧!”她说。
我只好又把百叶窗也放了下来。
“过来啊!快帮我看看。”冯梅朝我命令道。
我只好绕到她的身后,弯下腰去看她的臀部,到底有没有被扎破。可是她穿着职业套裙哪里看得到啊!
“课长,你那地方都被裙子给包住了啊!我哪里看得到啊!”我小声说道,心想还是和她打一下招呼好一点。
“你不知道掀起来看啊!真是的,做这么一点事情,还问这,问哪?你是不是男人啊!”她生气地骂道。
好,竟然敢骂我不是男人,那老子就不客气了。
我的手落在了她的裙摆上,轻轻将那黑色裙边掀起了一角,仔细看了看。
“课长,啥也没有看到啊?”我如实告诉了她。
忽然,她把脸转了过来,很快便满脸怒容地用手轻轻推了我的肩膀一下,“喂!你到底在干嘛?我让你看看我的丝袜有没有破,谁让你看哪里啊!你……”
“课长,是你叫我看的啊!”我向她解释道。
“还不快放下来。”她朝我吼道。
我只好将那裙边放了下来。
冯梅很快又朝我瞪了一眼,不好气地叹了口气,“算了,我自己来吧!”
说完她扭着脖子,双手轻轻将裙子往上提了提,很快便露出,那着了丝袜的黑乎乎的大腿,那一片幽暗处,兀地,露出了一个硬币大小的孔洞,微微有些红,看样子是出了一点血。
冯梅便皱起了眉头,几乎是带着哭腔道:“啊!破洞了,皮也擦破了。”
“课长,要不我去拿点创可贴来吧!”我关心地问道。
“快去啊!还愣这里干嘛?”冯梅没好气地朝我吼道。
我连忙转身正要往外走。忽然,她又叫住了我,“喂!你回来,我这里有创可贴。”说完,她从抽屉里抽了一片创口贴递给我。
我接过创可贴,弯下腰准备帮她贴创可贴。
忽然,她抓住了我的手,有些不高兴地叫了一声,“喂!你想干嘛?”
“我帮你贴创可贴啊!”我说。
“那你这样贴有用吗?”她白了我一眼,“扑哧”一笑,“你呀!真是的,也不好好想想,这创可贴,贴在丝袜上能够管用吗?这还叫我怎么穿出去见人啊!”
说罢,她弯下腰,将手伸进了裙摆里,不一会儿,那美丽的手儿又从裙底下钻了出来,扯着那黑色丝袜的边缘,将袜子退了下来,显露出如玉般的美腿。
“好了,可以了。你把创可贴贴上吧!”她说。
我只好撕开胶纸将那创可贴,贴在了她雪白的大腿上。还好,伤得不是很重,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奶奶的,这女人都快三十岁的人了,那腿儿倒生得又白又嫩。
“喂!还没有看够啊!要不要钻进去让你看个够啊!”冯梅朝我翻了翻白眼。
“课长,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笑着挠了一下脑袋,挺身站了起来。
她那呆眼儿往上翻了一下,很快便又露出了笑容,“你啊!让我怎么说你呢!大事的时候,都忍得住,怎么一点这么小的诱惑,反倒受不了了。”
说着,她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一看,她的手里还握了一双丝袜,习惯性地用手捂了一下鼻子。
冯梅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丝袜。她满脸愠怒地瞟了我一眼,“你得了吧!我这丝袜,早上才刚穿的呢!又不臭,真是的。”
说完,她把丝袜往我手上递了过来,“喏,帮我扔一下到前面的垃圾筒里去。”
我接过那一双从她修长的腿上褪下来的丝袜,偷偷瞄了一眼,这料子还不错嘛!
很快,一股花香味儿迎面扑来。真她娘的香啊!想不到这娘们还往这丝袜上喷了香水,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干脆放在鼻子前闻一闻得了。”冯梅见我拿着她的丝袜,迟迟未扔,有些哭笑不得地朝我嘲讽了一句。
我把丝袜扔到了垃圾筒里,转身便准备去冯梅那里拿车钥匙。这会儿,见她端坐在椅子上,翘着一双雪白的大腿。
一脸严肃地望着我,看得我心里有些怕怕的,我在想这女人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又不想把车子借给我了?
“课长,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吗?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小声道。
“你还没做错什么?你是不是要把我给害死,你才甘心啊!”冯梅没好气地答道,继而她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继续将那深不可测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对我说,“程宇,这是第二次弄破我的丝袜了。头一回的你还没有买给我呢!”
她这么一说,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看来,这女人心里还真一直惦记着这事呢!
想到此,我便笑着对她说,“课长,要不哪天周日休息的时候,我去给你买两丝袜,一起送给你好吗?”
冯梅一听,那一张俏脸,很快又沉了下来,将杯子往桌上一放,“什么叫送,这本来就是该你赔给我的。措辞注意一点,还做业务的呢!一天到晚做事毛手毛脚,我遇上你真是倒大霉了。上次让你帮忙按摩一下,你就我的把丝袜弄破了。今天你来借车,不但把丝袜弄破了,还把我的腿也给弄受伤了。程宇,我说,我遇见你怎么这么倒霉!”
“课长,你这不叫倒霉,你这叫,马上要行鸿运了。你想想看,腿上见血,便是见红的意思,‘红’与‘鸿’谐音,而腿是管走,也就是行的意思,连起来叫,行红。所以腿上见血,这是马上要行鸿运的意思。”我笑着向她解释道。
“你拉倒吧!照你这么说,每个女人月月走鸿运,那大姨妈一来,还更红呢!”她那呆眼儿一瞟,没好气地说道。
算了,这女人说不过她,不和她扯了。想到此,我便把手伸了过去,赔笑道:“课长,你的车钥匙还没有给我呢!”
冯梅这才把车钥匙朝我递了过来,“拿着吧!路上小心一点。”
“好嘞,谢谢课长!”我拿到了车钥匙,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转身便往外飞去。
“程宇!”冯梅再次叫住了我。我有些紧张地回过头,生怕她反悔了,朝她笑了笑道:“课长,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她用手指了指下边那白花花的大腿,朝我做了个手势,“记住,你还欠我两双丝袜,我要高档货,你别给我买地摊货。”
“明白,课长你放心,这个星期我一定去给你买来。”答完,我转身便出了办公室。
唉!没办法,谁让我运气不好呢!都撞上她把丝袜破了两回了。看来,这个星期是真的要去给她买丝袜了。
真是红颜祸水啊!这回又得破财了。
我开着冯梅的车子上了路,刚好出厂门口的时候,迎面看来了一辆,黑色宝马车,从车窗里可以看到一个肥胖的脑袋,我一看,吓了一跳。
妈呀!这不是严厂长吗,他怎么也来厂里了?
正当我惊讶的时候,我瞧他的副驾室瞟了一眼,很快便发现了那一头熟悉的大波浪头。
惨了,严胖子带着金姐到厂里来了。到时艾菲菲一来,让这两个女人撞在一块儿的话,那我怎么控制得了局面啊!
想想我的心里就乱了。
滴滴滴……滴滴滴……
我的手机响了。是艾菲菲打来的,我无力地接起了电话。
“喂!菲菲啊!……好……我马上就开车来接你。”
挂了电话后,我只觉浑身都没力。开着车子缓缓往前走去。忽听“滴”的一声,迎面而来的那辆宝马车朝我摁响了喇叭。
“喂!小子,现在都学会开车了。”严厂长有意把车子停了一下,朝我打招呼,看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估计这次西藏之行的收获不小。
我朝他点头笑了笑,“上个月才拿的证。”说完,有意朝副驾室上偷偷地瞄了一眼,刚好与金姐的目光相接。
她朝我微微一笑,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那迷离的眼神里,满是柔情,就那一眼,便让我不禁想起了无限的往事。我立马转过了脸,加快了车速,往外奔去。
心想,要不得,看来金姐还是没有忘记那段旧情啊!今天这一关可怎么过啊!想想我就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