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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人口论者——托马斯·马尔萨斯

马尔萨斯于1766年出生在英国萨里郡多金附近。他就读于剑桥大学耶稣学院,是一位优秀的学生。他毕业于1788年,同年被委任为英国国教牧师。1791年他获得硕士学位,1793年成为耶稣学院的一名牧师。

马尔萨斯的《人口原理》第一版本最初发表时没有署名,但是由于拥有广泛的读者,使他一鸣惊人。这部名著的较长版本发表于5年后的1803年。这部书经过反复修订和增补,1826年出版问世。

也许,马尔萨斯并不是刻意如此,但他实际举动却实践着自己的理论——晚婚晚育、控制人口——1804年结婚,当时他已经38岁了。1805年他被任为海利伯利东印度公司学院历史和政治经济学教授,他在余生中一直担任此职。马尔萨斯还写过几本经济学论著,其中最重要的是《政治经济学原理》(1802年)。该书影响了后来的经济学家,特别是20世纪的重要人物约翰·海纳德·凯斯。马尔萨斯晚年享有很多荣誉。1834年他在美国巴斯去世,终年68岁。

1798年,从前一直默默无闻的英国教区牧师托马斯·罗伯特·马尔萨斯出版了一本颇具影响的小书,题目是《人口原理》。

马尔萨斯的基本论题是人口增长有超过食物供应增长趋势的思想。马尔萨斯在他最初发表的论著中,用相当严格的形式表述了这种思想,认为人口有几何增长的趋势(即按指数增长的趋势,如级数1,2,4,8,16),而食物供应只有算术增长的趋势(即按直线性增长的趋势,如级数1,2,3,4,5……)。马尔萨斯在他后来的几种版本的书中,用不那么严格的形式重述了他的主题,只指出人口会有无限增长的趋势,直至到食物供应的极限为止。马尔萨斯从他这部论著的两种形式中得出结论:大多数人注定要在贫困中和在饥饿的边缘上生活。从长远的观点来看,任何技术进展也不能改变这种趋势,因为食品供应增加必然要受到限制,而“人口指数无限地大于地球为人类生产物质的指数”。

既然看到了人口的增长带来的问题,发现者自然想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控制人口的途径。战争、瘟疫和其它灾难当然可以减少人口,这些祸患显然是以痛苦的代价来减少人口过剩所造成的威胁。马尔萨斯认为,避免人口过剩的较好的办法是“道德限制”,看来他这话的意思是把实行晚婚、婚前守洁和自愿限制同房的频率等方法结合起来。但是马尔萨斯是个现实主义者,他认识到大多数人不会实行这样受限制的方法。他断定人口过剩实际上的确无法避免,因而贫困几乎是大多数人不可摆脱的厄运。

英国颇有影响的改革家弗朗西斯·普莱斯是第一个公开提倡用避孕方法来防止人口过剩的人。普莱斯读过马尔萨斯的论著,深受影响。1822年他写了一本提倡避孕的书,还在工人阶级当中宣传节育知识。在美国,查尔斯·诺尔顿博士于1832年发表了一部有关避孕的书。第一个“马尔萨斯同盟会”于19世纪60年代成立,计划生育的倡导者们在不断地赢得信徒。由于马尔萨斯本人以道德为依据不赞成使用避孕方法,虽然马尔萨斯本人从未提倡过用避孕方法控制人口,但是这一政策的提出却是他基本思想的必然结果。因此用避孕手段来控制人口的倡导者们通常被称为是新马尔萨斯主义者。

马尔萨斯理论不仅是适用于人口问题,还在经济学、生物学等方面起到积极作用。

受马尔萨斯影响的经济学家断定:在正常的环境下,人口过剩使工资不会大大地高于维持生计的水平。著名的英国经济学家大卫·李嘉图(他是马尔萨斯的亲密朋友)说:“劳动的自然价格就是必须使劳动者能够共同生存,即使人类不增不减永世长存的价格”。这个学说一般被称为“工资钢铁定律”,为马克思所接受,成为他剩余价值学说的一个主要成份。

马尔萨斯的观点还影响着生物学的研究。查理·达尔文说他读过《人口原理》,该书为他的进化论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尽管避孕法是在马尔萨斯去逝很久以后才普遍使用,但不能说马尔萨斯没有真正的影响。第一,马尔萨斯的思想对也许是19世纪最有影响的两位思想家——查理·达尔文和卡尔·马克思都有着强烈的影响;第二,虽然新马尔萨斯主义者的政策并未直接被大多数人所采用,但是他们的建议却未受到忽略,他们的思想永未枯竭。今日的节育运动是马尔萨斯在自己生活的时代中所倡导的运动的继续。

最先提出人口的无限制增长会带来社会恶果的观点并不是马尔萨斯,这一问题在他以前就被其他几位哲学家提出来过。马尔萨斯自己也曾指出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都探讨过这个问题,尽管马尔萨斯的基本思想并不完全新颖独特,世人也不应该低估他的重要性。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只是很简单地提及过相关理论,而他们有关这个论题的简短评说大体上被忽略了。是马尔萨斯详尽地阐述了这种思想,并广泛地为这个课题立文著书;更重要的是,马尔萨斯首次强调人口过剩问题的极其重要性,并使其引起了知识界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