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菜根谭第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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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天全欲淡 虽凡亦仙

“原文”

田父野叟,语以黄鸡白酒则欣然喜,问以鼎食则不知;语以 袍短褐则油然乐,问以衮服则不识。其天全,故其欲淡,此是人生第一个境界。

“译文”

在乡下跟老农夫谈论饮食,每当谈到白斩鸡和老米酒时,他就会显得兴高采烈,如果问他山珍海味等佳肴,他就都茫然不知了;其次当谈起衣着时,一提起长袍短袄,他就会不由得流露出欢乐表情,假如问他黄袍紫蟒等官服,他就一点也不懂了。可见老农夫保全了淳朴本性,所以他的欲望才这样淡泊,这才是人生的第一等境界。

“解说”

自古以来人们对文明生活持一种排斥态度,认为都市虽然文明、富足,然而却充满算计、争斗,以致寡廉、吝啬、狡黠。人们把原因归结为功名利欲之心过重,认为欲则争,争则斗,斗则伤。从事实上讲,人们离不开城市文明;从情感上讲,人们却反感城市文明,向往农村生活。因为农村人生活清淡,见得少,知道得少,欲望就少。“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家家扶得醉人归”,“稻花香里说丰年”,和城市相比,乡村纯朴、真挚、热情,人们怀念农村,正是怀念那份真情、那份天性。

“例解”

不受外物影响 保持本然天性

正如《庄子·盗跖》中那位无足所说:“富贵对人们来说,没有什么不利的,享尽天下的美好并拥有天下最大的权势,这是道德极高尚的人所不能得到的,也是贤达的人所不能赶上的;挟持他人的勇力用以为示自己的威强,把握他人的智谋用以表露自己的明察,凭借他人的德行用以赢得贤良的声誉,虽然没有享受过国家权力带来的好处,却也像君父一样威严。至于说到乐声、美色、身体不需要模仿早已习惯。欲念、厌恶、回避、俯就,本来就不需要师传,这是人的禀性。即使天下人都认为我的看法不对,谁又能摆脱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