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菜根谭第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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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人我合一之时 则云留而鸟伴

“原文”

兴逐时来,芳草中撒履闲行,野鸟忘机时作伴;景与心会,落花下披襟兀坐,白云无语漫相留。

“译文”

心血来潮时,何妨脱下鞋袜光脚在草地上散步,就连飞翔山野的小鸟也会忘记被人捕捉的危险来和我作伴;当大自然的景色和我的思想融为一体时,何妨披着衣裳静坐在花下沉思,默默面对天际白云相对无言却又有留恋之感。

“解说”

一休是日本著名的禅师。当他在门前休息时,孩童揪着他的胡须打秋千,连野鸟也在他肩上嬉戏、停留。人在这种时刻已经和自然浑然一体,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这种境界真是快乐似神仙呀!也只有善于调节生活,净心修习养性,废却世间心机的人才能享受这份景与心会的快乐。

“例解”

体察大道 心如止水

《庄子·则阳》中一段少知与大公调的对话:

少知问:“四境之内,宇宙之间,万物的产生从哪里开始。”

大公调说:“阴阳互相辉映、互相伤害又互相调治,四季互相更替、互相产生又互相衰减。欲念、憎恶、离弃、靠扰,于是像桥梁一样相互连接相互兴起,雌性、雄性的分开、交合,于是相互为常、相互具有。安全与危险相互变易,灾祸与幸福相互生存,寿延与夭折相互交接,生还与死亡因此而形成。这些现象的名称与实际都能理出端绪,精细微妙之处都能记载下来。随物变化的次序相互更替总是遵循着一定的轨迹,又像桥梁连接彼此两方那样地运动而又彼此相互制约,到了尽头就会折回,有了终结就有开始;这都是万物所共有的规律。言语所能达意的,智巧所能办到的,只限于人们所熟悉的少数事物罢了。体察大道的人,不追逐事物的消亡,探究事物的源起,这就是言语评说所限止的境界。”

庄子看到鱼在水中游,很羡慕地说:“乐哉鱼也。”鸟跟鱼能逍遥自在,是因为它们除生理上的欲望要求之外,没有像人类那么多的情欲物欲和烦恼。庄子所说的“体察大道的人”,主要是静如止水,无识无欲,心平气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