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百城百战解放战争系列:解放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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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附录(2)

华东野战军山东兵团政治部华东野战军关于贯彻“一切缴获归公”的指示自本年五月颁布“一切缴获归公”训令和处理缴获物资的条例以来,引起全军指战员的重视。在三查三整,整党、整军的基础上,发现了很多坚决执行“一切缴获归公”的模范例子。各级党委均重视对于“一切缴获归公”的领导。对部队进行了宣传教育。对于某些缴获物资,亦开始按照统一集中的原则进行分配。这是一种好现象,是应当巩固和继续发扬的。 但是根据几个月来的具体情况,应当指出,我们在执行“一切缴获归公”的制度中,仍存在许多严重缺点,离应有的要求还很远。这些缺点主要表现在:

(一)对“一切缴获归公”的认识,在许多同志甚至一部分干部的头脑中,还是很模糊的,甚至是错误的。

(二)对“一切缴获归公”采取消极甚至反抗的态度。

附:《新民主报》1948年10月24日记者撰编文稿:

9月23日,周廖纵队田张团的阵中日记又开始记载第5天的战斗程序,连续突破王耀武在商埠和外城西的两道防线,经过4天4夜激战的田张团勇士们是够辛苦的,但是今天他们却格外精神,激动地相传着一个紧急的号召:“战胜疲劳,最后突破第三道敌内城防线。活捉王耀武,是我们最光荣的任务。”

下午7时,总攻城垣的炮火正在轰鸣,垂死的敌人向城西南发射大量的燃烧弹,田张团阵地前沿顿成了火区,出击道路被封锁,第一线火力阵地被摧毁,电线被烧断,营团之间联络隔绝,但是这意外的困难。并没有丝毫影响主攻3营的决心,他们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独立自主地组织连续爆破,一直延续到整个夜间。

8连16岁的爆破员周元志,表现了田张团勇士们英勇顽强的特色,他穿过敌人风暴般的火网,涉过齐腰深水壕,来回穿梭在30多米遍布障碍的爆破道路上,连续完成11次爆破任务。一次,他累极了,躲在爆破的墙洞里想歇口气,但想起自己是个共产党员和战前下的决心,马上又投进翻滚着的烟雾里,一直送完最后几包炸药。

这时。3营接到团指挥所派人冲过40多米的火区带来的一道命令,指示他们立即坚决突击登城,有力支援已打进城东南的兄弟部队。

24 日拂晓,9连1排以无一伤亡的飞速动作架上两挂梯子,紧接着7连2排长吴庆先在连干部全部伤亡的紧急关头,挺身而出指挥全连跳下水壕,冲过对岸。但这时双梯被敌炮火炸毁,2班长林桂泉立即从城墙倾塌处爬上去,登上城头,时值早上5时10分。

紧跟着7连登城的第9连、3连两个连,先后疾速地跳进城内,向东北直打过去。于是王耀武继城东南的防线裂开第一个缺口后,又在田张团攻击的西南角裂开了第二个缺口。

愚蠢的敌人没有想到田张团勇士们如此迅速地登城,他们还蒙头朝城外射击7连1排向城头北侧冲过去,霎时间就出现在敌人地堡的背后,班长孙志坚大喊一声,敌人才发觉解放军勇士们闪闪发光的刺刀已直通脊梁,于是驯服地缴出两挺机枪、一支冲锋枪。随着我军在城头上力量的逐渐增强,王耀武慌忙调集北侧的整77旅231团全部,南侧的整57旅全部,自己亲自指挥,从东、南、北三面封锁我登城、下城道路,与我登城部队在只100米的狭窄城头地区,进行空前激烈的拉锯式的争夺战。

越紧急的关头.田张团勇士们越英勇。王玉亭排长率领的小炮排,冲到和北侧的敌23l团只隔50米处,他们立即猛转角度盘80度,炮口明晃晃地冲着敌人,扶炮筒的扶炮筒,运弹药的运弹药,炮手不等第一个炮弹落地,又将第二个炮弹塞进炮膛,只听见敌人阵地前沿一连串的爆炸声,夹杂着一片惨叫声,剩下两颗没有底火的炮弹,战士刘学顺把它当手雷扔了过去。

面对着南侧敌57旅全部兵力的疯狂反扑,田张团勇士们表现得更加顽强。机枪班长王芝云为压倒前面一挺机枪的凶焰,明知会有生命危险,仍不顾一切冒着迎面飞来的子弹冲过去,不幸被打倒在自己刚架在敌人尸体上的机枪旁边。射手李玉臣在后边看见,马上飞奔上前接过机枪,刚要打出第一颗子弹。又倒在王芝云的身边,两个人的血流在一起。2班副一阵心疼,立刻把两颗手榴弹猛地甩到敌人那边,再拾起砖头将迎面而来的敌人打得头破血流。机枪班长曲光喜被打断一只胳膊,鲜血染红了半个身子,他没有哼一声,眼看着敌人冲到跟前,他顾不得包扎,就使另一只手打起枪来,直到不能坚持的时候,又将机枪甩到城外。这位独臂英雄,宁死也不让敌人玷污革命的武器。勇士们自己的机枪打坏了,拾起地上的枪再打,枪栓塞满土,就用脚把它蹬开。子弹打光了,就抡起枪把,挥动着十字镐、铁锹、钢盔、砖块向敌人打过去。所有一切能用来打击敌人的武器,都为田张团勇士们所使用着。济南内城西南角突破口上这场惊天动地的恶战,从拂晓一直延续到中午,田张团勇士们就像一个巨人,向城头两侧伸出粗壮的双臂,紧紧捏着王耀武一个旅又一个团的精锐兵力,有力策应城东兄弟部队的发展和西线友邻的攻击。

跳进城内向东北打去的3连和9连,还不知道后续部队下城道路已被封锁,这两支大胆深入敌人心脏的队伍,勇敢积极地向纵深发展。9连1排、3排下城不久,劝降了7个敌人,俘虏了15个敌人,得枪20余支,他们就把缴获的枪支弹药补充自己,动员新解放的战士战场入伍。在攻占第五座房子时,才解放的战士王文升表现勇猛,当即被指定代理4班长,他边打边喊话,俘敌70余人。

在紧靠城墙内的3连指导员尉正春,领着几个人在那里坚持。管理排长俞纪贞猛打机枪,文书趁机冲向地堡缴了5支短枪,在另一处又俘虏了敌人17名。这时,突击到前面的战士在发展途中,捉到敌人派去城头送信的通信员,割断了敌人城上城下的联系。随后他们在占领的第十几座房屋处,遇到敌人一个多连的反扑,9连3排立即绕到敌人背后.切断敌人运动道路,协同正面迎击的3连把敌人夹击于中间。在激烈的枪声中,勇士们呼喊着互相鼓舞的口号:“要打到末了的一颗手榴弹!”“这是立功入党的时候!”共产党员毛忠新从打进突破口时,头上的血就直滴着,但他始终顾不得包扎,挟着冲锋枪爬上窗,向街上敌人猛扫。战士李明忠四处负伤,排长鼓励说:“你是好党员,要使劲坚持!”他一面还击敌人,一面坚强地回答:“我没有忘!”解放战士郑来勤右胳膊负伤,机枪也打坏了,他又拾起一支步枪再打,终于击溃了敌人的反击。

就在这天傍晌的时候,3连吕连长回望突破口,只见城头上手榴弹对打着,十字镐、铁锹、砖块和子弹箱飞舞着,而这时他们两个连也是处于四面包围之中。当时9连1排长王维祺建议顺原路打回去夺回突破口,因为这样路途既熟悉又通畅,兵力又集中,容易取得胜利。经3连吕连长和9连刘政指研究后。决定由9连警戒,3连打回去。

当城墙上的敌人正在疯狂反扑时,3连吕连长一个命令,几排子弹、手榴弹连续地打在敌人屁股上,有力地策应南面登城的与北面攻击的友邻部队,终于摧毁了王耀武在济南设防的最后一道坚固防线。

田张团不仅英勇顽强地突击登城,而且在突破内城最后一道防线之前,他们又进行了两次果敢神速的突击。

22日,该团1营田营长接到攻击商埠的命令后,即率领连干部迫近敌20多米处,观察围墙西南角外的桥头堡、拒马、陷阱等复杂工事。为求把情况弄个透彻,田营长又爬到树上,居高临下地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研究对策,准备器材,区分任务。直到黄昏总攻开始前,掩蔽洞里的战士还在热烈地开展敌前学习讨论。由于他们战前的充分准备与对战争负责的态度,所以在下午6时25分发起战斗后,3连1个班无一伤亡地迅速夺下墙外集团堡。虽然在爆破的过程中,后方的炸药失火,炮火一时为之中断,但是1连周连长立刻带两挺机枪到前沿抵近掩护2连的攻击,5班长姜明竹则率领一组首先猛冲过去,为时只不过15分钟,即首先打开西方攻击兵团进入商埠之门,打乱了敌人部署,大大振奋了全军,使得我能争取一夜时间展开歼灭商埠敌人的街市战.提早完成攻击第二道防线的准备。

22日,田张团兵临外城西门下,东北风一阵阵向他们的阵地刮来,面迎着这个风向,勇士们预料到敌人定会施行其最无耻毒辣的手段,于是早就加强了防毒准备。果然,当夜总攻外城的时候,爆破员王发远发现城根落下两个大黑球,顺着东北风吹过来一缕缕青色烟雾,只觉得自己嗓子哑气,两眼流泪,但他仍不顾一切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指导员去告诉战士们防毒时,只见战士们都已经戴上早已抹好肥皂和蒜汤的口罩,仍在紧张地连续爆破,一直到炸开2米多宽的缺口。4连班长赵守令第一名首先抢占了城头,由于他们预先的机警与准备,王耀武第二道防线的放毒手段也终于被完全粉碎了。”

注:周廖纵队即第13纵队,田张团即第109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