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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反被狗咬!

当救护车拐入第四大道时,徐骁宇差点夺过救护员手里的听筒,最终他还是判断让内行的人处理和急救相关的事情。救护车在车流中七拐八弯时,司机开得如行云流水般自如,他就像一代武侠宗师已经达到了人车合一的境界。加油门、踩刹车都进行地不动声色,犹如鱼儿灵巧地穿梭在河流中。

救护人员更是各司其职,多年的历练让他们在面对死亡的危机关头,反而能够用最冷静的心态来判断患者的情况。专注地,用凝练的话语和有效的施救技术,控制着场面,他们竭尽所能地施展医术。

AFF感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一个冰冷、漆黑的空间给拉了回来。

“为什么她还不清醒?”

“为什么你们停了下来,快做点什么?该死的,快点把她给我弄醒!”

“我们已经竭尽所能,已经没有什么是车上的救护人员能做的了。”

“什么意思?她要是死在车上的话,我要你们全部陪葬!”此刻徐骁宇似乎忘了,正是自己导致了眼前的局面。

有人同情地冲徐骁宇点头,“遇溺者已经没事了,她的生命数值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他把监视器的屏幕指给了徐骁宇。

余下的时间,徐骁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AFF陷入昏迷的面容,一直到救护车到达目的地。

AFF披着毛巾,穿着护士好心提供的拖鞋,晕晕乎乎地跑去收费窗口。

给她提供帮助的护士,在半途拦下了AFF,并解释称已经有人替她结清了医疗费用。“那位先生说你见到纸条就会明白的。”

按照纸条上的号码,AFF接通了徐骁宇的手机。

对方拥有千里眼,不等AFF开口就猜到了号码的主人。

“我才不会这样便宜你呢!给我等着,这笔帐还没完。”他终于抢在AFF之间挂掉了手机。

“真是个怪人!”AFF领回自己的包和鞋子后,离开了医院。

徐骁宇目送AFF离开,在亲眼确认AFF无恙后,他失去了在医院逗留的理由。可是在走之前,他被一个坐轮椅的女孩和护士的谈话吸引了过去。

“快点带我去急救室!”

“杜蓝他有医生照顾,就算你再着急,现在过去也见不到他呀!”

“我……我只想在急救室外等他,护士姐姐你带我过去好不好?”

“不是不好,但手术可能会持续上几个小时。”

“没关系,我只想第一时间确认他的情况。”

“那好吧!”

杜蓝遇害的消息传来时,杰西卡和摄影师在事务所会议室商量拍摄的选景地址。原本参与意件的还有杜蓝,可是他又一次迟到了。

事务所男职员Z某,在厕所上大号的时候,听到了可疑的动静。当他匆忙走出隔间时,发现杜蓝被人捅了肚子,晕倒到自己的血液中。他及时地拨打了急救电话,因而成为了杜蓝的救命恩人。

消息快速地传播来开,半小时后杰西卡在替身的帮助下避开了记者的耳目。她独自上了父亲派来的车子。

家庭司机发现小姐神色异常,但他并没有多想,安静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杰西卡的皮夹里有一个信封,是五分钟前,她找镜子的时候发现的。信封里有一张匕首的特写快照,匕首上沾着血液。想必是潜入事务所的杀手,在袭击杜蓝后,又到过自己的化妆间,留下了自己行凶的证据。

“小姐您是想先去医院探望杜先生?”

“不,不去医院。”杰西卡一只手死死地抓住皮夹,“送我回公寓,眼下我没心情见人。”

“好的。”

杰西卡回到公寓时,发现门口站着两个警察。

原来先一步回到公寓的助手小B在杰西卡的家里发现了带血的匕首,初步鉴定和造成杜蓝伤口的凶器是同一型号。匕首被送到了化验室,加急处理。

现在后悔于事无补,杰西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探听对方的虚实,谋而后动。

警察沉思地望着她。

这样的举动几乎要把杰西卡给逼疯了。

在杰西卡家里发现了作案的凶器,加深了外界对杰西卡的猜疑。

杰西卡的父亲第一个跳出来,大喊诬陷,他悬赏更是准备不惜一切挽回女儿的名誉。

隔日,杰西卡的名声跌到了历史最低点。然而最坏的消息是杜蓝经过了十来个小时的抢救,已经被证实脱离危险期。

杰西卡害人不成,反而赔上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事业。貌似她面前只剩下了一条出路,就是如期和杜蓝成婚。

距离杜蓝入院已经过了一周。李诚迟迟等不到结案,被好奇心折磨的他,为了打探消息,把单亭亭叫去了夏雷川的酒吧。

“死忠?”

“对明星誓死效忠,明显已经走火入魔了的粉丝。半年前不是也有过一次,在女明星宣布结婚的第二天,跑去她家门口用汽油淋遍全身,准备用****来向全世界宣誓自己对女明星的爱意。好在最后发现他淋了柴油,才没有酿成惨剧。”

“可是刺伤杜蓝的家伙,他真的是为了示爱才跑去行凶的吗?”

“明明是为了阻止女神结婚,却阴错阳差地加快了婚事的进程。觉得讽刺的何止你一个。”

李诚没有回答,好一会他一声不坑地玩着火柴梗。真的有这么简单吗?如果凶手真的爱上了杰西卡,他为什么要将凶器放到她的家中陷害对方呢?还有这起案件的凶手明显具有表现欲望,他怎么做到长时间躲在暗处,而不是跑出来邀功呢?

单亭亭心里也有种案件尚未完结的感觉。

AFF向新来的酒保打听夏雷川的消息。

“转告姓夏的,我方才在外面看到你老板车子了。让他别再躲我了。”

李诚刚发觉女孩面熟,对方竟然靠了过来。

“我认得你是夏雷川的同事,我们在警局见过面的。”

“啊!你是夏雷川他之间抓过一次的……”

“我那是协助调查,你不要弄错了。”AFF边说,边四处窥探着任何可疑的背影。

单亭亭对着李诚耳语道:“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有比我本人能清楚的吗?”AFF叫了杯喝的,跟着面向二人。“情况是我看上姓夏的了。没错,我正在追他。”

“喜欢上了逮捕你的警察?!这年头年轻人就喜爱刺激的事情。”

“我喜欢他已经很久了,早就过了深思熟虑的阶段。而且我认定的事物就不会更改。夏雷川你听见没有。我喜欢你很久了。”

AFF大胆的表白,在两人的眼里格外吃惊。他们吃惊的不仅仅是AFF坦率的性格,还有夏雷川的表现。

“是吗?那你还没有厌倦。的确我的魅力对你这种不知俗世的女孩,会产生一种巨大的吸引力。但你不是我的……”夏雷川从吧台后面站了出来,用手指了大片在场的妖娆花姬。“你懂的!”

“我不懂,在我印象里你不是那种肤浅的男人。”

“你认识我那会儿,我才几岁。见识、阅历、审美观和现在能够相比吗?”

“嘛!就算如此我还是决定挑战看看。”

“小妹妹。”

“是AFF。”

“你喝了牛奶,快点回去睡觉吧!”

“看,你还是很关心我的。说明我还有希望。还有,我已经不是你刚认识那会儿的小丫头了。该有的,我也有。”

单亭亭像只保护小鸡的母鸡一样,把AFF拉到了自己身后。“你对人家没意思,就认真说清楚。”

“我有说啊!可是她还是……”

“AFF。”

“好,AFF她还是每天都来。我也很头痛,你帮我想想办法,赶走她好不好。”

“赶客人这不好吧!”一米九二的酒保适当地插话,提醒夏雷川在场大部分的单身女性多半是冲着他来的。如果真要赶人,那酒吧的营业额怎么办?

“你记得我了对吧!你方才还讲什么认识我那会儿……之类的话。”

“也就那么一说。我见过的女人那么多,我哪记得清楚。”

“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看见没有。这丫头脑子恐怕有问题。”夏雷川对着单亭亭无声地说道。

“你才做人没救了。”单亭亭耐心地劝告起AFF,“这种妖孽不合适你。AFF你要是没有男朋友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李诚。他也是警察,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上进青年。”

火势逐渐漫延,烧到了李诚的身上。

“除了夏雷川,其他人在我的眼里都不算是男人。我不介意有人跟我争,反正到最后我会让他喜欢上我的。奉劝你一句,你的时间不多了,还是不要浪费在他身上。”

“他也不是我的菜。”

“那就最好了。谢谢你,这么爽快退出。凡事讲先来后到,虽然姐姐你年纪比我大,但我认识这个男人已经十一年了,我追了他十一年。接下来还有很多个十一年,所以我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十一年,这个自称AFF的女孩居然喜欢上夏雷川已经有十一年了。这又是什么情况?他们究竟什么时候认识的?AFF挥别夏雷川后,留下了计算时间的二人。

吧台不断有客人跑来点单,在一个谁也没有注意到的小角落里,有双耳朵始终注意着夏雷川等人的谈话。

徐骁宇感到酒精在体内流窜时,已经喝完了第四杯兑少量水的伏特加。介于崔允不愿意替自己调查AFF的过往,他只能亲自出马盯梢。他发现AFF几乎每晚都会来B-Bar。今晚他得知了AFF泡吧的理由。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她找了十一年的男人。

一个AFF喜欢的男人。

更让他不快的是面对今晚的新消息,他发觉自己竟然有些坐不住了。他不喜欢AFF在B-Bar附加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