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小说如果变成回忆
46616000000074

第74章 最佳角度

过后,导演难得真诚而由衷地对JAMES说:“谢谢你!”JAMES淡然一笑:“我不是为了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念我这个好,放过我们!”导演微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JAMES直视他的眼神:“就象刚才说的,这只是包正的独角戏,一切只针对我,与公孙泽无关。”导演嘿嘿一笑:“你觉得真能如你所愿?”JAMES一怔,导演已悠悠然走远了。JAMES摇了摇头,淡定地一笑。

检探的下一组对手戏是在赵训府布控,一共三场。第一场下车到赵府门外,基本是两人没有什么目光交流。第二场询问赵训三人时,探长坐在前面,完全是背对着后面的检察官——后者虽然仍是一副没正形的样子以各种肢体状态狂刷存在感,但是与探长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直接交流。但象是预防到可能的质疑,探长在检察官出门找厕所时设计了一组面部表情,才使得副导演无话可说。但副导演还是返回来歪着头来跟导演吐槽:“今天的检探之间没交流的感觉,好象气氛有点冷呀!”导演微微一笑:“给他们点儿时间——你急什么?”

后台,NICK看向走过的JAMES——JAMES本想远远地对他一笑,终觉不好,还是走近他笑着问:“有事?不是又想嘲笑我肾不好了吧?”NICK知道他指的是找厕所这茬儿,一笑摇头:“不,谢谢你昨天告诉我。我只想说,你的戏不会干扰到公孙泽,所以,我也不想因为我,影响到你在包正这个角色上的发挥。”JAMES望着他黑黑的眼睛,半响道:“我对你一百个放心。”

第三场开拍,有一组两人对话的长镜头,导演在现场环视一圈,指定楼梯口台阶的位置给摄影师和检探走位。开机后,探长在楼下指挥着小玩命儿、小Q等众警员布控,包正在楼梯上远远观看着探长认真地布置工作,就算是在深酒红色西装的包裹下,公孙泽优雅而又青春的气息仍然淡如阳光般弥漫在年代悠久的洋楼里。

检察官该进入镜头状态了,却见他停在楼梯上的壁灯旁,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那边,探长本能地回望用目光搜寻到他——检察官不自觉地夹了下眼睛,一个好不暧昧的眼风!探长却直如不见,很自然地走近并拾阶而上,正迎上走下楼梯的包正,按导演指定的位置,两个人一上一下在相隔一个台阶的地方站定,相对而视。

副导演的眼睛顿时一亮:“真是最佳角度!”本来探长的身高是略高于检察官的,平时搭戏时镜头前有时候可以很明显能看出来。但这时上下台阶一站,一级台阶的高度刚好弥补了身高上的不足,令检探的构图说不出的和谐!更重要的是,一级台阶的位置,令得检探对视时两人眼睛之间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在深红色楼梯栏杆的背景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隽永的视觉效果——导演的目光却没有赞叹,象是在等着什么。

楼梯上,探长有些被动地抬起脸看着包正——包正就那么近距离地对着他的眼睛,嘴里说着台词。探长稍稍将目光转向一边,重新回视包正时目光中似乎有一丝闪亮,口中却道;“看来你又发现了什么吧?”包正于是也把目光转开,象是要一边思索着一边回答探长的问题,却不过一秒,终还是任目光转回到探长的眼睛上。镜头前,探长只好再次把目光转开,包正也将目光移开,有一瞬两人似乎都避免直接看向对方,但包正还是先转回目光盯着探长微垂下的眼睛看。这时,台词到了,探长“切”地一笑,只能将目光抬起看向包正:“就因为这个,你就怀疑赵府内部人有问题?”尽管本来是一次可以说完的台词,但探长却再次转开目光,象是缓了一缓,才将目光重新迎向包正的目光,当然口中台词一直保持着连贯性:“你要知道,又不是赵夫人一个人用迪俄的化妆品。”也许是他这一动作提醒了包正,包正的眼神惊觉一样倏忽变远,甚至头都向后微让了让,口中按台词也继续流畅地道:“你爱信不信。那我就不劳你大驾了。”但结束时,他仍不免用那种亲溺玩笑的目光看了眼探长,起身离去。

监控器后面,导演的肩膀微微一颤,无声地笑了。副导演看他好像心情有些好转,搭讪道:“这幕还不错,有点感觉了!”导演冷冷一笑:“这种感觉你觉得好?但有人还不想要呢!不过,不用着急,想不想要由不得他——因为会有人想成全他!”

化妆室外,JAMES偶遇到NICK,认真地问:“刚才那场戏,好像站位近了点儿?”NICK坦然一笑:“没有,我感觉挺好的——你不用多想,公孙泽是安全的,你放心。”JAMES点点头:“那就好!”转身离开,他却没有发现本来做势要离开的NICK,见他率先离去,反而停住了脚步,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