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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鸟食与奶

一抬头,包妈正望着他,JAMES只好迎上去:“干妈今天的妆真心赞!”包妈矜持地一笑:“必须的。”两人聊着天,却不约而同地回过头,远远地看着那边服装正帮NICK穿上黑风衣外套,这是DBI警官的标准服饰,但穿在NICK身上真的象是法国骑士兵团里出来的探长,说不出的潇洒中带着时尚味的干练——这也是JAMES最喜欢的NICK的样子!包妈看出他的眼神,不由一笑:“你和他闹别扭了?”JAMES吓了一跳:“干妈你说什么?”包妈一副“大惊小怪干什么”的样子,悠闲地说:“干妈也是几十年戏如人生玩过来的人,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JAMES心酸地一笑,甚至懒得解释了。

包妈却上心地加了一句:“不过,提个醒,戏归戏,可不能动真格的。”JAMES没说话,包妈先自叹了口气:“不过NICK这孩子真心不错,就是太单纯,你最好不要聊骚人家,免得不好收场。”JAMES真想说:干妈你嘴巴太毒了!终于没敢,仍然保持着沉默。包妈瞥了一眼他的表情,认真起来:“娱乐圈里见多了这种,在戏里精神出个轨什么的,这都不是多大的事儿。但前提是,如果双方都只是玩玩而已,那没什么;但如果有一方不是,吃了亏,那就是挺不道德的事情,这个分寸你要把握好。”JAMES无语地看着她,突然有些委屈地说:“你觉得这里谁吃了亏?”包妈眼睛一翻:“你希望谁吃亏?”JAMES顿时说不出话来,望着远处面无表情补妆的NICK,低声道:“我只是希望他快乐。”包妈一撇嘴:“人家好象本来挺快乐的!”JAMES觉得包妈今天就是奉上天旨意来蹂躏自己的!

于是,干脆放下戒备,坦然地面向包妈:“您有什么建议?”包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戏里来,最好戏里走!不然会伤到现实中的本尊。”JAMES心中一动:“怎么说?”包妈老道地:“探长明显戏里戏外都收着,这就象人中了热毒一样,不发出来,容易内伤!所以,你得让他在剧里把好的、不好的都发作出来,反而人就没事儿了。”JAMES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真的假的?”包妈一挑眉:“老妈的话你都不信,看来是该吃点教训的时候到了!”

开拍了!龙图公寓前,检探先后到家。探长一边下车一边问:“唉,你不是先走的吗?怎么比我到的还晚?”居然有些殷勤地关心起包子来了?探长不太正常。包正好象也不太正常,居然一副不太买单的样子,一晃手里的罐头:“买点东西。”进屋后,包妈吩咐道:“赶紧洗手帮忙啊!”包正一比手中的鸟粮:我要逗鸟!探长却应声道:“好,我去洗手去了。”果然是五星级好孩子——果断点赞!

接下来是一段体现包氏母子感情的戏,两人嘴里聊着,包子一边喂鸟,包妈一边温柔地递上了一杯牛奶——副导演突然问了句:“包正不是不喝牛奶的吗?”导演也是一怔,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边探长毫无防备地、超可爱地嘟着嘴巴走进客厅,顺手拿起桌上的罐头盒就吃——那盒里假定装的是鸟食。一边包正看到了,不但不提醒他,反而若无其事地递给他手中的牛奶:“公孙探长,这个东西很干的,你就着牛奶一块儿吃,会舒服一点。”那杯奶就被传到了探长手里。

可怜的探长一边接过来,还一边点评道:“还好!就是有点咸。”甚至好意地将鸟食递给包正,让他也分享一点似的!包黑子忙闪:“谢谢,不用了。”人立马就不见影了,躲得那叫一个神速!导演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看着探长把那杯牛奶递向嘴巴,并喝了一大口!导演的紧张感染了副导演,两个人超级紧张地盯着镜头——

这时,包妈走过来叫大家吃饭,友善的探长甚至对包妈说:“这个饼干很好吃!”——好象那杯奶没发挥什么作用?包妈立即作势大叫:“哎儿子啊!这是高级的鸟粮,儿子你怎么给低级的人吃呢?”Vivian也来帮腔,故意问:“哥,好吃吗?”猛然醒悟的探长立时青筋必露地果断炸毛了:“包——正——!!!!”

镜头一停,导演一下子跳起来冲了出去,却见公孙探长正满院子里追着检察官打!检察官一边跑还一边气喘吁吁地解释:“探长探长!我真的不知道!一定是道具拿错了!我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探长拎着手里的鸡毛掸子追着他打,看样子真是气极了:“让我吃鸟食就算了!喝你的剩牛奶我也认了!你居然还往里面放芥末!包正你过来我绝对不打死你!我说话算话——我绝对不打死你这死包子!”导演这才明白:那奶里居然放了芥末!亏得NICK演技真心不错,镜头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演了下去!那一口天知道他是怎么咽下去的!这时刘阿姨优哉游哉地踱到包妈身边,两人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